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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你是我的爸爸?”她終於開口了。

摩根?福思特沉重地吞嚥了一下喉頭,眨巴了好幾次眼睛。他眼神中的萬般柔情,使得莎拉的淚水奪眶而出,��直流。她沒聽見他回答女兒的話。她簡直再也受不了了。

這個男人來這兒,要把她的孩子們從她身邊奪走。從他的臉神,從他對孩子們又是抱又是親的歡喜勁兒,從他一點也不覺得難為情地流淚的樣子,她看出了這一點。

當然,他們不是她親生的孩子,但他們是她的心頭肉。

而他卻要來把他們搶走。

一片陰影掃過她的臉,擋住了下午炎熱的陽光,她受冷似地打了個寒顫。一隻手碰了一下她的手臂。“莎拉,怎麼啦?”

莎拉又呆呆看了一會快活非凡,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父親和孩子們,他們的談話聲傳到她耳裡時,成了一片嘈雜的嗡嗡聲,原來她將視線轉開了。“你好,湯姆,”她怨恨地回答說。她的心在呼叫:幹嗎你要帶他到這裡來?

“你還好吧?”

她清了清喉嚨,顫抖的手背擦了擦雙頰,翹起臉,不去望他那友善關切的眼睛,“我還能好嗎?”

湯姆深深地嘆了口氣。“不能,”他柔聲說。“我想你不會好過的。”他深吸了一口氣,將身體的重量從一隻腳移到另一隻腳上。“我很抱歉。這樣突然就把他帶到你這兒來了。他有一些上層關係。局裡命令我帶他到這兒來。可是,我們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對,”她低聲說。“我們是知道的。不能想法子使這件事輕鬆些嗎?”

湯姆神經質地清理了一下喉嚨。

“請原諒,”莎拉說,轉背對著他和其它人。“我得把剩下的這些蕃茄收回去,免得太陽曬壞了。”她腳步僵硬笨拙地走到手推車跟前,抓住放在手推車上的籃子提樑兒,卻又久久沒有移步。

還有什麼用呢?地窖的一個架子上還藏有一些去年的蕃茄沒吃完,何苦去收藏這一些?此外,現在除了她之外,再沒有別人吃這些蕃茄了。

她想咽咽口水,但喉嚨疼得厲害。為了孩子們,不管怎樣她得打起精神來,不能讓孩子們看見他們的離去給她造成什麼樣的痛苦。也許,他們還根本沒意識到他們要離開這裡。

她下意識地放開籃子,木然地抓住手推車的把手,將手推車朝後院門口推去。她要拿這些蕃茄來餵雞,至少它們不會棄她而去。

在門口地停了下來。什麼時候她變得如此自私小氣了呢?這可是她的個性裡從未有過的新東西,對此她很不喜歡。那些孩子需要他們的父親,需要一個永久的家,需要一個他們熟悉、永遠屬於他們所有的人,而不用擔心害怕,顛沛流離,從一個陌生人家裡流浪到另一個陌生人家裡。

他是他們的父親,顯然,他十分愛他們。他離開四年之久,那肯定是不得已的事。現在,他肯定再也不會離開他們了--是他們的唯一親人。

摩根無法將目光從美麗的小女兒身上移開,她是他的骨肉,過去還從來未見過呢。他真想拉地進懷裡,抱住她,吻撫她。但她顯出一副有點動作不對勁便跑的神態,顯然,她還是不太相信這位父親。

安吉依偎在韋斯身邊,站在摩根面前,她那又大又圓的眼睛,顯出猶猶豫豫和責備的神色:“韋西說,我們的爸爸來了,就把我們接走。你要把我們接走嗎?”

摩根蹲在她的面前,笑眯眯的:“你高興嗎?安吉?”

“不!”她叫喊道,雙手摟住韋斯的腿

摩根晃動了一下身子,彷彿被人重重摑了一下耳光似的。除了風聲以外,一切聲響嘎然而止。他能期待些什麼呢?對她來說,他完全是個陌生人。他一個個看著孩子們的臉:雙胞胎顯得神情迷惘,傑夫眼看就要哭出聲來。摩根根本捉摸不透韋斯的表情,這使他煩惱傷心。

“你,你……”韋斯停下來清了清喉嚨。“你回來再不離開了吧,爸爸?”

摩根審視大兒子的臉神,思忖大兒子茫然的神情裡面藏有什麼想法。“對,再不離開了,”他輕聲柔氣地回答說。“我永遠回來了。我離開了情報局。除非我們大夥一塊去,我再也不外出旅行了。”

韋斯神色輕鬆下來,笑了。

“莎拉也去吧?”傑夫問道,語氣怯怯。

“莎拉?”摩根心裡一片茫然。莎拉是什麼人?

韋斯的問話給他解了圍:“她去哪兒了?”

安吉轉身,用手指了指摩根起初以為是韋斯的女朋友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擲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