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官。但長公主親自相送,是否是想排除自己不會背後截殺的可能?
那麼……水笙姑娘到得臨州,去到田水村,尋找遠婆屍首,是否證明長公主當時已經派了人追殺風侯爺?
是不是這樣呢?
南榮青尺著急下橋,卻被國師快步追上,“喂,我提醒你,你是不是該感謝我一下?”
南榮青尺輕描淡寫地抬手,“多謝。”
“哎。你走這麼快有什麼用?你以為那位屏蘭姑娘也會相信你敷衍她的話麼,呵呵,準備糧草,你怎麼不再編個有趣的?”國師伸手阻止他,“南榮青尺,你聽我跟你說句話。”
“說吧,什麼?”南榮青尺及時收腳,並且目光篤篤地看著身後伸出手的國師。
真就收住腳,冷靜聽他國師說話的時候,國師又覺得渾身不對勁兒了,“那個……我是說你與其在身旁保護她,不如就直接同她說明,她是什麼身份?”
南榮青尺對國師突然說出這樣的話,感到十分吃驚,“國師在說什麼?”
“你知道我的意思。”國師柔和的目光變得深邃,猶如望不到底的枯井。
究竟是什麼意思,南榮青尺心知肚明?可國師在他問出那麼一句話的時候,卻也因為顧及,沒再多問。
“風侯爺隱居之時,正是長公主行刺之日。不過風侯爺武功高強,只是在遠婆劍下受了傷。”
南榮青尺回頭看他,“國師知道這事兒的來龍去脈?”
國師一噎,“我不知道。”
“當初遠婆奉長公主的命令,刺殺侯爺的時候,是不是有你的參與?”語氣裡猶帶生硬的質問。
南榮青尺的眼神裡帶著怨恨和無奈。
他恨,深恨。
國師晃晃手,“我不知道,管你信不信?”
南榮青尺想要追上去,一問究竟。可是國師走下橋頭,人卻消失無蹤了。
“果然是這樣!”先前他就在懷疑,如今透過國師,他更加確定長公主向風侯爺下過手了。
他望天,嘆氣,苦笑連連,我到底該不該告訴她?
可是如此的她,如何能夠相信?
——
京城。
侯府。
聽說半個前,侯爺再授官印。
個半月後,侯爺在大殿上為好友馮遠老將軍求情。
此後,因著這事兒,僵持不下。
風侯爺坐在書院,唉聲嘆氣,手背在身後,思緒萬千。
許久,一老夫人身穿玄色刺繡長裙,走至身後,面容慈祥地看了窗戶旁的兒子一眼。
她問,“陛下那邊怎麼說?”
風侯爺轉過臉來,看著母親王氏,“哎,陛下言如果想要救出馮家之女,就必須得承認馮家老將軍通敵賣國之罪!”
“這……”
皇帝一直固執地相信沈遠老將軍叛國,就是不想讓人覺得他錯殺了好人。若是如此,他會覺得挑釁了自己的皇權。
風侯爺沮喪地埋頭,苦笑數久,淚眼滂沱。
母親王氏看著兒子的臉,不大忍心地埋頭,“這事兒就沒有迴旋的餘地麼?”
風侯爺嘆氣,“沒有。”
“哎,那可如何是好?”王氏頹然地坐在椅子上,“咱們這事兒無可奈何啊?”
“母親,兒子打算明日聯名上書,忘陛下能夠重審此案!”風侯爺果決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母親王氏搖頭,“不可,若是失敗,你知道意味著什麼?”
風侯爺聽後,單膝跪地,“母親,兒子這輩子對國家,對陛下,始終是一片丹心。若是這次冒險上書,能夠換得陛下重審馮將軍之案,也不枉兒子這次回來!”
母親王氏攙扶著兒子站起來,“這輩子你做什麼決定,母親都沒有阻攔過你。但是……家裡……”
家裡還有他的兩個媳婦於氏和雲氏,還有那雖非親生,卻一直當成親生的孩子風韻。
如果失敗,那便意味著他們風家自取滅亡。
“兒子會把自己的想法同她們說清楚的!”
這個時候,房門被人砰一聲開啟,於氏和雲氏處之泰然地走進來,異口同聲地說道,“老爺在哪兒,我們在哪兒。老爺若死,我們也絕不苟活!”
“你,你們……這是做什麼?!”風侯爺眼神絕望地盯著三人,“難道你們不知道,此次我有可能有去無回麼?!”
“當然知道!”再闖進來的是二姐風韻,她換身裝扮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