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醉雲樓以後,風鈴兒望著天空,嘆了一口氣,甚覺無聊的時候,才又回了香翠閣。
屏蘭自從出去買衣服就沒有回來。
上樓,去見南榮青尺。
卻有姑娘告訴她,說是入住的公子有事兒,出去了。
“嗨,這兩個人,奇怪了。一個買這麼久的衣服,另一個卻出去玩兒。”風鈴兒雖然好奇,卻沒有深究。
——
巷子裡。
南榮青尺發狠地截住了屏蘭姑娘的路,“屏蘭大人?”
屏蘭姑娘頓得倉皇,抬起目光,袖子裡拳頭握緊,“南榮世子是在叫我?”
南榮青尺四下看了看,“這裡還有別人麼?”他遲疑了一下,忽而邁步走上前來,隨後手中的青竹傘突出,直刺對方的細頸。
屏蘭姑娘目光漸漸升滿了冷意,“南榮世子既然認出我來,為何不在風姑娘面前拆穿我?”
“她不過一個做生意的女人,我為何要在她的面前拆穿屏蘭大人?”南榮青尺知道,越是冷酷無情,不在意,越不容易打草驚蛇,“不過屏蘭大人,我倒是十分好奇,你不在京城待著,跑來臨州,究竟是為何?”
屏蘭姑娘看著那青竹傘,“南榮世子為何不收起這青竹傘再說?”
青竹傘猛地一推,在天空中停留片刻,緩緩落下。落下時,匯合在一起。
他目光炯炯地盯著屏蘭大人。
“不知道屏蘭大人可知道,不知鳴道長?”
南榮青尺反問,“聽說這不知鳴道長有逆天本領,很多人都在找他。”
“沒錯,這次我來這裡,就是奉長公主的命令,前來尋找不知鳴道長!”屏蘭姑娘雖為長公主做事兒,但是非分明,任何同任務無關的事兒,她不會想著去計較。
至於風鈴兒的事兒,因為長公主沒有交給她,所以她不會在意。
南榮青尺聽後,凝緊的眉頭鬆開,“既然如此,那請屏蘭大人記住,在我和那位姑娘的生意沒有做完以外,請你莫要動她,不然我必定不會放過你!”
屏蘭姑娘一聽,心下好奇,“南榮世子在同風姑娘做什麼生意?”
南榮青尺為了敷衍真相,嘴角笑笑,“那風姑娘是個生意人,家裡不僅開了胭脂鋪子而且開了酒樓,早膳鋪子,鄉下還有農莊,田地和菜園。如果你將她殺了,日後蕭將軍問起來,你讓我去何處做這生意,臨淵國邊關告急,沒有多久,必定再開戰。我若不提前準備好,豈不又會發生糧草危機?”
這屏蘭姑娘一聽,垂首恭敬,“世子,屏蘭剛才多有得罪,實在抱歉。”
“起來吧!”南榮青尺一伸手,將屏蘭姑娘扶起來,“這不知鳴道長本領高強。你要尋他,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而且聽聞最近江湖中人和朝廷禁軍都在尋找這位不知鳴道長,你們……”
“長公主交代過,必須請到不知鳴道長!”屏蘭姑娘回答道。
“為何不去找招翠坊?”
“朝廷禁軍已經先後去找過招翠坊的坊主了,這不知鳴道長了,我等……”
“別擔心,這麼多人找不知鳴道長,一定會尋到他的蹤跡的!”南榮青尺握著傘柄,看了屏蘭姑娘一眼,笑著走了出去。
屏蘭姑娘靠著牆壁,手撫著胸口,鬆了一口氣。
真是嚇死她了。
不過她以為就此忽悠過去了,可誰都知道,他們彼此之間都沒有說真話。
首先如果真的只是為了尋找不知鳴道長,那麼她們必定會去招翠坊。因為這招翠坊坊主有了不知鳴道長的行蹤後,都同禁軍合作了。那必定長公主是能夠得到訊息的。
所以她這麼說,只是想要敷衍自己。
南榮青尺一步又一步地走到拱橋上,他望著河面的花燈出神。
許久身後一人突至。
聽其聲音,南榮青尺就知道是誰了。
“國師這麼久還沒有離開京城麼?”
“是啊,這醉雲樓的好吃的還沒有吃完,我為何要離開這裡?”國師懶洋洋地走到南榮青尺跟前,打量了一眼南榮青尺,語氣漫不經心,“以前長公主特別喜歡風侯爺,甚至還在殿上,說過要嫁給侯爺為妻的話。可惜,那個時候,風侯爺意囑她人。所以……在風侯爺離開的時候,她還特意前來送他。”
這話一轉,南榮青尺就明白原因了。
前世,風家九族被滅,就是因為長公主背後挑撥,說風家意圖謀反。
雖然再來一世,風侯爺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