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和慕大帥來了個親密接觸時,蘇子衿驀地從這一片情慾當中驚醒。
“蘇醫生。
我病了。
病得很嚴重。
蘇醫生仁醫仁術,妙手回春。
幫幫我,好不好?”
得寸進尺。
舌尖舔著蘇子衿柔軟的耳垂,語氣綿軟,尾音上挑,是在有意地試探小玫瑰的底線,也可以說是十分不要臉了。
蘇子衿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妙手回春”這個詞,是還可以這麼用的。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這爬滿爬山虎的院邊跑過。
“青青,你在哪裡?
青青!
蘇青青!”
原來上午誦經的時間不知何時已然結束。
陶夭在大雄寶殿外面轉悠了一圈,沒見到蘇子衿人,跑來找人來了。
腳步聲跑過來又跑過去。
師父們結束誦經,要去水房喝水,從大雄寶殿去往水房,蘇子衿和慕臻所在的這片牆角是必經之地。
視線裡,一大片明黃色陸陸續續地從他們面前經過。
誰也沒有注意到,因為一株菩提樹的遮擋,在爬滿爬山虎的院角,有一對年輕的男女在這佛門,行這世間最為尋常的男女之事。
無形中有一種偷情的隱秘和快感。
慕大帥很顯然沉浸在這一波偷情的愉悅裡,很是興奮地在蘇子衿的掌心跳了跳,顯然是賊心不死,還惦記著蘇醫生的妙手呢。
“媳婦兒,難受~
真的,不騙你。”
慕臻把頭埋在蘇子衿的肩膀上,腦袋在她的脖頸間拱了拱。
蘇子衿能夠對耍流氓的慕臻充耳不聞,聽見男人說“難受”兩個字時,卻不太能夠無動於衷。
慕臻多精的一個人?
小玫瑰沒有馬上甩開慕大帥,不就是有戲?
於是,慕臻一手覆上了蘇子衿的手背。
蘇醫生妙手回春,上上下下了半個多小時,總算是暫時治好了慕隊的病。
慕大帥總算心滿意足地吐著泡泡,乖巧地躺在蘇子衿的掌心。
濃郁的麝香氣息在空氣當中瀰漫來開,與寺廟後院裡橘子樹的香氣融合在了一起。
如果這個時候要是有定力不夠的小師父路過,只怕免不了會一陣臉紅心跳,催動情念。
不遠處就有並排的水龍頭,是院裡師父們平日裡洗菜,洗衣服的地方。
蘇子衿走過去,擰開水龍頭,洗手。
陶夭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尋了過來,見到蘇子衿站在水槽邊上洗手,走過去,攬上她的肩膀。
“青青。
你去哪兒了?
怎麼接了個電話接了那麼久啊?
誰打給你的電……”
蘇子衿專注於洗手,一隻手沒辦法互搓,所以洗的時候慢了一點,沒能聽見身後的腳步聲,等到陶夭靠近,伸回手,動作只會更加突兀而已。
於是,蘇子衿只能若無其事地洗手,暗自祈禱自己的運氣不要太壞。
很顯然,對於她跟慕臻兩人,在佛祖眼皮底下行世俗之事的孟浪大膽荒唐行徑,佛祖並沒有包庇的意思。
陶夭話還沒說完,猛然瞥見蘇子衿手上那形跡可疑的“奶油”,忽然就跟見鬼似地,往後連退了好幾步。
對於一個月前才破了季明禮處子之身的陶夭,對於蘇子衿虎口處那抹“奶油”的色澤,不要太熟悉。
“咚”地一聲,後腦勺撞上了身後的合歡樹。
蘇子衿在心裡微嘆了口氣。
總算洗淨了手,蘇子衿關了水龍頭。
“你別過來!”
“不要企圖用你的汙穢的手染指我!”
“蘇青青!你真實好大的膽!
青天白日,竟敢在佛門清淨地行如此苟且之事?!”
蘇子衿:“……”
看來,下次她還是有必要找么么的經紀人艾小姐談一談,不要再給么么接那些奇奇怪怪的劇本了。
“過來。
我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裡了。”
陶夭不讓過去,蘇子衿索性就不過去。
她站在原地,招手,讓陶夭自己過來。
方才那“咚”地一聲,她聽著都疼。
么么那麼怕疼,等會兒怕是又要躲在哪裡哭去了。
蘇子衿這回猜錯了。
陶夭現在已經不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