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三阿哥突然轉過頭來,陰鬱銳利的眼睛直盯著微月。
荔珠嚇得低下頭,緊緊握住微月的手。
區總管急步走了過來,“小姐,是三阿哥來搜查亂黨。”
微月勾唇一笑,盈盈地對著三阿哥福身,“民夫見過三阿哥。”
三阿哥輕輕很了一聲,抬步來到微月面前,手抬了抬,“搜!”
微月低眉順耳地,“三阿哥,這內院都是沒見過世面的丫環,不如讓他們先出來,免得一會兒不懂事得罪您。”
三阿哥低頭看著微月,目光移到她的腹部上,聲音透著冷意,“查!一定要把亂黨抓出來。”
微月臉色微變,抬頭看著三阿哥,這是有意針對了?怎麼就認定亂黨藏在這裡,她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位皇子了?
三阿哥嘴角吟著冷笑,“你這肚子裡的孩子……該不是谷杭那小子的吧?”
微月低下眼瞼。聲音委屈地道,“這……這話怎麼說的,民婦怎麼會……怎麼會和貝勒爺……”
三阿哥突然就伸手箍住微月的下巴,“窩藏亂黨,該是什麼罪行,你可知曉?”
微月眼圈紅了起來,“民婦不知三阿哥的意思。”
“你在廣州就認識了谷杭了?是他的外室?”雖然這女子長得豔麗嬌媚,肌膚吹彈可破,她向來是憐香惜玉之人,只可惜,現在的他可半點心思都沒有,只想將那谷杭置之死地。
他查了那麼久,才察覺到谷杭對這個女子不尋常,那混蛋竟然敢陷害他,如今他一定要以牙還牙!
最可恨的是,他本想將翁巖拉攏為自己人,偏偏那谷杭也來插一腳,如果他不是皇阿瑪的私生子,如果他不是有意想爭諸君之為,又怎麼會在背後搞這些手段?
微月用力地揮開三阿哥的手,往後退了幾步,荔珠急忙扶住她。
她看著三阿哥,聲音透著憋屈,“三阿哥,您這時是生生扣了個不貞不潔的罪名在民婦身上,民婦已經嫁作方家婦,又怎麼會與貝勒爺……有關係,講話可是要憑良心的。”
“方家婦?你不是早就被方家休了嗎?”三阿哥冷冷地問。
院子裡外頭已經傳來不少丫環被嚇哭了的聲音,在玉棠院搜查的官兵也翻箱倒櫃,根本不像是抓亂黨,反而更似來搗亂。
區總管趕緊上前,“三阿哥,這都是誤會,十一少沒有休了我們小姐。”
“既然如此,為何不回家,為何不會廣州反而在京城逗留?”三阿哥問道。
“難道就因此三阿哥就認定民婦不守婦道?”微月反問。
三阿哥陰惻惻地笑著,低聲道,“你是否守婦道不重要,重要的是……”
“永璋。”三阿哥的話尚未說完,就被身後的聲音喝住了。
“貝勒爺。”區總管鬆了一口氣,給緊繃著臉大步走來的谷杭行了一禮。
三阿哥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谷杭走過來,第一次見到谷杭露出這樣緊張的神色,還真是好玩得緊,“怎麼,貝勒爺也來抓亂黨?”
谷杭深深看了微月一眼,見她沒有大礙,臉色才緩了一些,“這裡何來亂黨,永璋,你這是在擾民。”
三阿哥低低聲笑著,“你是在袒護這個女子?怎麼,難道她真是你的女人,肚子裡的種也是你下的?”
“三阿哥,你無憑無據就說我這裡藏了亂黨不說,還隨意安我一個不貞不潔的罪名,難道你們皇族阿哥就能這樣欺負人是嗎?”微月厲聲叫道。
谷杭臉色鐵青,全身輕輕顫著,是震怒得恨不得立刻上前甩永璋幾巴掌,可是畢竟大清的阿哥,臉面還是要給的,他剋制著怒火,“永璋,我與少奶奶不過是淡水之交,你想對付我只管找我來,別拉上無辜的人下水。”
三阿哥顏色陰鬱地瞪著谷杭,“就你能陷害我,我卻不能找你算帳了?”
“我從來沒想過與你做對,更別說陷害,信與不信由你,你先讓你的侍衛都撤出去。”谷杭道,他身後的侍衛站在四周保護他。
“想救她?”三阿哥冷笑一聲,突然就推了微月一把,“那就還給你!”
微月踉蹌了一下,肚子一陣的抽痛。
“微月!”谷杭嚇得臉色一百,全身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好在區總管和荔珠時刻警惕著三阿哥的動作,及時將微月扶住了。
“好痛!”微月雙手捂著肚子,痛撥出聲。
“微月,微月……”谷杭衝上前將微月抱在懷裡,“你如何了?”
微月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