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狹的曖昧。
白馥書瞪了翁巖一眼,拉著微月回了屋裡說幾句體己話。
“……這肚子也真大,是個胖小子吧。”兩母子上了炕,便低聲說起話來。
“榆庭想要個閨女。”微月笑道。
“誰不想要兒子,只是想讓你寬心吧。”白馥書道。
微月便笑道,“娘,那您……還給我生個弟弟麼?”
白馥書臉一紅。“貧嘴。”
“難道翁叔……我是說爹他就沒這個念頭?”微月問。
“他倒是沒多在意,怕我這年級生育會有危險,沒想過要孩子的。”白馥書掩不住的甜蜜笑意。
微月鬆了一口氣,這個翁巖看著雖是個莽夫,卻是粗中有細,難得的好丈夫呢。
“……這些天別因為懶就不出走動了,外頭不去就罷了,在院子裡可要走走,我給你帶了一支上等的百年人參,讓人切片了候著,生孩子的時候大有用處啊。”
“知道了,娘,您這話都交代了好多次了。”微月嗔道。
“十一少不在你身邊,就怕你心裡不舒坦。”白馥書道。
“我不會的,萬大事我只先考慮孩子。”微月摸著肚子,臉上泛著溫柔的笑意。
“如此我就放心了。”白馥書笑著道。
這邊剛說完話,在外院的翁巖就使人進來催白馥書,他們還要到漕幫在京城分店去,翁巖要正是將白馥書引見給他的下屬。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有什麼事兒,就使人到南坪衚衕來說一聲。”臨走前,白馥書還叮囑微月。
微月笑著答應下來。
還有一個多月就到了預產期,微月這段時間特別小心,而又有些許的緊張。
明明不是容易依賴別人的性子,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希望方十一在身邊。
“小姐,不好了,外面到處在戒嚴了。”微月正在寫著通話故事的時候,銀桂就急喘著跑了進來。
金桂聽著就斥了一聲,“慌慌張張的,嚇著小姐怎麼辦?”
微月放下筆,“什麼戒嚴了?”
“前陣子有亂黨闖進狩獵場,查明還有其他同黨躲在百姓家中,如今那三阿哥帶著士兵挨家挨戶地查起來了。”銀桂臉色稍微緩了下來,仍顯得有些蒼白。
“連我們這邊也要查?”微月站了起來,秀媚輕擰,好像這邊都是貴族豪門的住所,那些官兵多少會顧忌些吧。
“已經把我們這條街包圍起來了。”銀桂道。
“連三阿哥也來了?”微月問道,究竟什麼樣的亂動需要這般勞師動眾的,挨家挨戶搜查說好聽點是仔細,若是不小心得罪了某些朝廷官員,怕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聽區總管說,是三阿哥親自帶人搜查的。”銀桂回道。
微月聽了,低頭略微沉吟了一會兒,便吩咐道,“金桂,銀桂,你們去跟家裡的丫環婆子交代一聲,都回屋裡候著,誰也不許到外院去,就是花園也別去了,若是有士兵進來搜查,都別慌張,由著他們去查。”
金桂和銀桂因諾離開。
荔珠扶著微月上了炕,“小姐,怎麼突然就有亂黨戒嚴了,先前一點風聲都沒有呢。”
廣州曾經也因為天主教而戒嚴了,可這京城是天子腳下,怎麼能說戒嚴就戒嚴?亂黨真有那麼容易就闖進來?
“是不是有亂黨還難說……”微月端了蓋盅卻沒有喝茶,只是低頭思索起來。
闖進狩獵場的女子……三阿哥被罰……接著是戒嚴……這都是有關聯的吧。
正想著,外面就傳來一陣喧鬧聲。
荔珠臉色一變,“小姐,難道是查到內院來了?”
“出去看看。”微月下了炕,心底有些不安。
荔珠急忙扶住她,“小姐,不如奴婢先出去看看。”
微月尚未開口,外頭就隱隱傳來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一間一間地慢慢搜,一個角落都不能錯過!”
微月挑了挑眉,扶著荔珠的手走出內屋。
院門外面,已經有一排計程車兵包圍,區總管站在一個二十五六歲左右的男子身後,不卑不亢說著,“三阿哥,這內院都是女眷,不如讓小人先將丫環們叫出來,再請各位官爺進去搜查,可好?”
微月站在通往遠門的甬道上,看到那個穿著四爪龍緙絲蟒袍的男子,身形筆挺,隱隱透出貴氣,只能看到他線條深刻的側臉。
這個人就是三阿哥?
似乎是察覺到微月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