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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心翼翼地放到床榻上,一邊替她蓋上被子,一邊焦急地說道:“快救她。”

“喂喂喂,我家就這麼一張床,給她睡了我怎麼辦?”楚致遠沒有武功,眼看著千雅冰修佔了他的屋子,他只能不停的翻白眼,然而,看到躺在床上臉色異常蒼白的女子,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她怎麼了?”

“暈過去了。”千雅冰修蹙眉回答。

“廢話,豬都看的出來。”楚致遠罵了一聲,斜睨他,道:“我是問你她為什麼暈過去。”

“你是大夫,你怎麼問起我來了?”千雅冰修惱怒起來,從平安城出發,一路上就沒少被施月舞氣,現在剛到長樂城,竟然又碰到了這裡最難纏的楚致遠。

“誰說我是大夫了?我爹才是大夫,不過他已經死了。”看到武林盟主生氣,楚致遠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邊笑邊按上了施月舞的脈搏。然而,他卻完全沒有大夫的樣子,一會抓抓頭髮,一會掏掏耳朵,一會又指著屋外,“喏,院子裡一堆草藥,你看著哪個順眼就拿去煮一煮給她喝。”

“楚致遠!不要讓我動手!”

“抬走,抬走。”彷彿是不買千雅冰修的帳,楚致遠不耐煩地甩掉正在把脈的女子的手腕,“抬那什麼聖蓮宮去,大夫全在那裡,你到我這來幹什麼!”

“楚致遠!”一貫閒逸的武林盟主彷彿吃了火藥般怒目橫眉,指著楚致遠的鼻子,“別給我裝蒜,你比我更清楚聖蓮宮大夫在多也不可能救個來歷不明的女子。”

“我裝蒜,你就是在裝蔥。”楚致遠皮笑肉不笑的瞥了眼昏迷的女子,冷哼,“是不是來歷不明可說不定。”

滿嘴粗話的書生(4)

“什麼意思?”千雅冰修警惕地盯著眼前看起來文弱的男子,猛然想起了施月舞一直小心護著的包裹被這個男子拿走了。

他環視一圈簡陋的屋子。

除了一張簡樸的床榻,只剩下一張缺了一角的四方桌,連凳子也沒有,簡直可以用“家徒四壁”四個字來形容楚致遠。

“被你拿走的東西呢?”他冷冷地問。

楚致遠聳聳肩,攤開手,不肯透露。

千雅冰修目光一冷,霍然抽出系在腰間的龍勢劍。

鋒利的劍刃直抵楚致遠的顎下,迅捷而凌厲。

“楚致遠,我從不殺非江湖上的人,別逼我破例。”

“很危險的。”楚致遠翹起蘭花指,拇指與食指拈著劍刃,一點點將龍勢劍往外移。

然而,以他的蠻力遠不是內功深湛的武林盟主的對手,龍勢劍非但沒有遠離他,反而逼近了寸許。

“我和你並無怨仇,你千方百計打聽聖蓮宮裡的事我不管,我做什麼事你最好也不要過問。”千雅冰修冷然道,“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做各的事。”

原本他們就只有幾面之緣,不算陌生,但決不熟悉。

面對逼近的死亡氣息,楚致遠卻並不驚慌。

他如孩子一樣作了一個鬼臉,道:“你和南精忠這隻狐狸合作,倒不如和我合作比較安全。”

聽得這樣的話,千雅冰修不再與楚致遠攀談,手下力道加重,龍勢劍鋒利的劍刃只輕輕碰觸到楚致遠顎下面板,一線血液便滲了出來。

“別別別,算我怕了你。”楚致遠終於舉雙手投降,“扔床底下了。”

千雅冰修瞥了眼床下,這張床榻其實是用木板架在兩張長凳上製作成的,因此床下的樣貌一覽無餘,那隻包袱果然在那。

他收起劍,又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施月舞,忽然心生一計——不如將她暫時安置在楚致遠這裡,等他進聖蓮宮詳細瞭解過南精忠的心思在做打算。

滿嘴粗話的書生(5)

不如將她暫時安置在楚致遠這裡,等他進聖蓮宮詳細瞭解過南精忠的心思在做打算。

這樣想著,他扶起昏迷的施月舞,單手抵在她的胸前,將自己的內力再一次毫不吝嗇的輸給她。

然而,畢竟是過多的輸出內力,每一次都是還沒恢復自身體力就不得不再次貢獻內力,加上這次施月舞詭異的昏迷,千雅冰修忽然覺得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渾身的力量飛速的消散,身體竟然微微顫抖起來。

感受到自己的異常,他霍然收了手,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將施月舞放回床榻,又看了眼女子蒼白的面色。

千雅冰修微一皺眉,什麼也不說,徑直走出屋子——

不行了,如果再以內力護她性命,他就得跟著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