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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施月舞卻突然出手阻止了他,“我自己拿回來。”
滿嘴粗話的書生(1)
“等一下。”施月舞卻突然出手阻止了他,“我自己拿回來。”
這個叫作楚致遠的年輕男子不簡單,他是故意將水潑在她和千雅冰修的身上,促使千雅冰修停下馬車,然後藉機奪她的包裹,這個人有備而來。
“也好,楚致遠是個大夫,你的怪病就讓他看看,進了聖蓮宮可不一定有人肯替你醫治。”千雅冰修伸出手準備將施月舞攙扶下馬車。
這個不好好在皇宮享福的皇后已然是虛弱到了某種程度,如果不是他的內功夠強,每日自耗內力護著她的心脈,現在恐怕是一縷幽魂了。
施月舞看了眼千雅冰修遞過來的手,手掌上滿是練劍遺留下的繭子,粗糙的表皮,與他英俊的臉龐截然相反。
她扶住馬車一角,冷漠的一笑:“我自己可以走。”她討厭被人碰到。
千雅冰修也是冷笑,猝不及防地將她一把抗上肩頭,道:“我的大小姐,等你走進楚致遠的醫館恐怕太陽都落山了。”
雖然不喜歡施月舞貪戀財富、過分奢華的喜好,也討厭她處處暗藏心機和善變的態度,但有一點卻令他非常的佩服,這個夏國的皇后,柔弱的外表下暗藏著令七尺男兒也感到懼怕的力量——堅忍!頑強!
是的,她是可以自己走過去,只是每一步都需要傾注無窮大的毅力,不出十步就開始氣喘,臉色慘白,她卻每一次都還能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看著前方,堅持靠自己的力量走完所有的路程。
施月舞整個身子掛在千雅冰修的肩膀,她皺了皺眉,感覺渾身要散架了似,氣息也出現了微喘,道:“你能不能換個舒服一點的抱法?”
“你要是乖乖聽話就會好過一點。”說罷,千雅冰修雙臂一攬,將肩上的女子橫抱在懷,唇角彎起一個閒逸清朗的笑容,低頭看著懷裡蹙眉瞪他的施月舞,笑道:“不要在男人面前要強,適當的軟弱,男人才能溫柔的對待你。”
滿嘴粗話的書生(2)
“溫柔的……”施月舞望著眼前笑容溫雅的千雅冰修,恍惚間,視線模糊了起來。耳畔突然產生出幻聽,她好像聽見了那個遠在平安城的聲音,低沉而魅惑的嗓音,在跟她說:“整個夏國都是你的。”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呵?
怎麼就突然的想起來了呢?
那個總是在她面前怒吼的帝王,稍有不順心就沉著臉給她臉色瞧的男人。
是嗎?原來是自己太要強了,沒有在他面前示弱,所以才得不到他的溫柔嗎?
那個在月下吻了她的男人,自作主張地立她為後的帝王。
那個強勢的、孤傲的,卻又優雅的、高貴的帝王,她又想起初次見面時候的情景——煙霧繚繞的浴池,散發著薰衣草的獨特香味,優雅的身形,烏髮如絲般亮麗,如同夢境。
為什麼滿腦子都是他的影子呢?
揮之不去!揮之不去!
彷彿聽見他在她耳畔輕輕地呢喃——朕喜歡你。
施月舞蒼白的唇瓣浮出寧靜的笑容,聖潔而單純,在千雅冰修的懷裡不知不覺的昏迷了過去。
“喂!施月舞,醒醒。”千雅冰修卻是心底一驚。
施月舞不是沒在他面前昏迷過,所以很瞭解她昏迷前必然伴隨著一些預兆,然而這次卻太過於平靜了,讓他有一種功德圓滿的仙子離開人間的感覺。
腳下步伐加快,沒有阻礙的衝進了“懸壺濟世”的醫館,院門在之前被楚致遠踢飛在大街上,現在也仍然保持著一開始的狀態橫亙在街上。
“楚致遠,滾出來。”站在院子裡,千雅冰修卻不知楚致遠進了哪間屋子,只能大聲喊叫。
院子不大,到處擺滿了晾曬的藥草,“懸壺濟世”的匾額也如那院門一樣躺在地上,彷彿被人遺棄。
“叫什麼叫,叫魂吶。”楚致遠從左側的屋子走出來,表情是一臉的不耐煩,與剛才滿面笑容與他們打招呼的樣子判若兩人。
滿嘴粗話的書生(3)
“叫什麼叫,叫魂吶。”楚致遠從左側的屋子走出來,表情是一臉的不耐煩,與剛才滿面笑容與他們打招呼的樣子判若兩人。
千雅冰修一個箭步走進楚致遠走出來的那間屋子。
屋子很小也很簡陋,一眼就能看到擺放在牆角里的床榻,他不顧身後屋主人的阻攔,自作主張地,將昏迷的施月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