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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楚致遠在一旁看著,也不出聲。

他皮笑肉不笑地觀察著千雅冰修的舉動,雖然他不懂武功,可也看得出來,這個江湖第一人的武林盟主在以自身內功救那個半死不活的女子。

看著看著,發現千雅冰修的臉色漸漸呈現蒼白,楚致遠臉上的笑容便越發的深邃了——

今天的收穫可真不小,不但遇到了當今皇后,而且還是第一次看到武林盟主身體吃不消的情況,也不知千雅冰修為何要救一個皇后。

他可不認為這兩人有一腿,以千雅冰修對武學的痴迷程度,莫不是這個皇后身上有什麼武學秘密?

正當他深思的時候,就見千雅冰修頭也不回的離去,他急忙拉住千雅冰修,露出一臉的厭煩,道:

“喂喂喂,你去哪?你走了這女人怎麼辦?你讓我晚上睡哪裡?我家一共就這麼一張床。”

“好好照顧她,要是她死了,我一定不饒你。”千雅冰修留下一句狠話,甩掉纏人的楚致遠,沉著一張臉迅速離開。

“喂喂喂!我說了我不是大夫,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楚致遠在後面無賴地喊,一幅非常無奈,也非常痛苦的樣子。

滿嘴粗話的書生(6)

然而他作出來的舉動卻與他的表情背道而馳。

面上看起來很痛恨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佔了他的床,可是他卻不急著追出去拉回千雅冰修,而是在院子裡不緊不慢地挑起了那些曬了不知道多久的草藥,最後還罵了一句:“我呸你個千雅冰修,死了我可不管。”

******

施月舞是被嗆醒的!

她醒過來的時候,看見一個灰頭土臉的男子,正拿著一隻缺了口的破碗,往她嘴裡灌湯藥。

藥很苦,她只喝下去一點,就皺起眉頭,爭紮起來。

那男子一手繼續往她嘴裡灌藥,另一隻手緊緊地捏著她的下顎,令她無法擺脫這種難聞又難喝的東西。

她一向是最討厭被別人逼迫,也討厭被人碰觸,還討厭藥的味道,現在卻讓她全部在同一時間碰上了。

長期處於生死一線間,令施月舞的身體孱弱不堪,力氣早已沒有半分,她卻不甘心被人擺佈,將嘴裡的藥全數吐了出來。

可是,那男子卻彷彿根本不在乎,依舊故我的往她嘴裡灌,直到碗底空,直到施月舞吐的他一手是藥。

然後,那男子將破碗往屋裡唯一的桌子上一扔,就好像完成了任務一樣,鬆了一口氣。

“你是……楚致遠?”施月舞回憶起昏迷之前的事情,將那個突然出現,潑了她一身水的男子,與眼前這個滿臉灰碳的男子相比較,就從衣著和形態上認了出來。

“沒錯。”楚致遠用袖口抹了抹一臉的髒灰,“你的記性不錯,心態也很好,一般昏迷的人醒來第一句話肯定是問——我在哪裡。”

“我又差點死了嗎?”施月舞低頭喃喃。

“沒錯,千雅冰修用內功救了你一半,我又用祖傳秘方救了你另外一半的魂,不過被你吐了一大半。”楚致遠走過來坐在她床邊,繼續說道:“那藥我煮了一個時辰,你真不給面子,要不是看在你身份上,我才懶得理你。”

滿嘴粗話的書生(7)

施月舞的目光霍然冷下來,這個人說什麼……身份?

她冷酷地低喝:“你知道什麼?”

然而她的聲音在楚致遠聽起來卻是軟弱的沒有一絲威懾力。

“我知道很多很多,多的我自己都忘記很多,你想知道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到這裡,楚致遠詭異地笑了起來,迷幻般地叫了一聲:“皇后娘娘。”

施月舞的心臟“咯噔”一下。

也不知道是病情引起,還是內心的震驚。

她環視周圍。

簡陋的屋子裡,除了身下同樣簡陋的床榻只剩下一張缺了一角的四方桌。

門大開,外面的院子裡擺滿了雜七雜八的草藥。

天色已近黃昏。

“千雅冰修呢?是他告訴你,我的身份?”她不動聲色地問。

從未懷疑過千雅冰修不知道她的皇后身份,否則也不可能半路憑空出現,殷勤的要與一個陌生人結伴同行。

難道是他告訴楚致遠的?

“他呀,去了聖蓮宮。”楚致遠滿不在乎的聳聳肩,“不過,不是他告訴我,而是聰明絕頂的我判斷出來的,否則我幹嘛沒事用水潑路人,那不是沒事找人打架嗎?”

“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