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捱了那一巴掌,臉上頓現五指紅印,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嘴角溢位了一絲殷紅。
雲萱站起了身,掏出一塊錦帕擦拭著手指,一邊冷冷道:“衛鐵柱,我跟你說最後一遍,張公子這回得罪了我,我是不會讓他得逞的你如果還這樣執迷不悟,我會讓你一輩子也別指望娶上媳婦為衛家開枝散葉不信,你就走著瞧”
衛家父子如遭雷擊,衛鐵柱的怒容僵在臉上,而衛老伯,則是已經出現了那種斷子絕孫的哀痛和惶恐,顫抖著唇,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雲萱話已至此,也無需再在這裡耽擱,況且衛家父子想必也需要時間來好好謀和一番。雲萱帶著錦繡便要離去,錦繡卻頓了頓。
“怎麼了?”雲萱問。
錦繡指著那地上的衛老伯,一臉不平道:“掌櫃的,扔根骨頭也得搖尾巴不是?他們二人那樣貪婪無厭,難為你還送那老的那麼多銀兩,奴婢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值得,我這就去搜了來”
那衛老伯聽聞這話,神情一緊,下意識護住自己胸前。
雲萱攔住了錦繡,“算了,不就幾個錢嗎,我不在乎”又轉首意味深長的掃了眼那對衛家父子,雲萱厲眼中竟露出一絲悲憫,“我還是那句話,我是先禮後兵,你們若是識得好歹,我也不是那等心胸狹窄記仇之人,若是繼續犯惡,後果你們懂的”
言畢,雲萱帶著錦繡,揚長而去。至於衛鐵柱身上被封住的穴位,就留著時間慢慢的去解開吧,也算是給那對父子一個警告罷了
“真是貪得無厭,掌櫃的,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錦繡邊走便問,情緒依舊尚未從激憤中回過神來。
雲萱淡笑著輕嘆了口氣,嚇唬那樣的一對為生存掙扎而走了邪道的貧困父子,雲萱也是迫不得已,說出來,她自個這般疲於奔走,不也是為了自己的生存麼?
人哪,都有著自己的短處,誰都做不了救世主。只有靠自己,才是正理。
“下一步,我們去距離這裡三十里的東陂村。”雲萱道,那個生事的徐寡婦,便住在東陂村,雲萱只有三天時間,她必須趕在三日後的應天府開審之前,做成兩件事。
第一件,便是讓那些被藥膳堂張公子收買的偽病患家屬集體撤消對醫雲堂的控告
因為時間緊迫,雲萱和錦繡自從城郊的衛家出來後,一路便腳底生風的朝著東坡村急急奔去。恰巧進村的路口,開著一家包子鋪,來來往往的都是附近的村民。雲萱和錦繡也便在那包子鋪中暫落了腳,順便向那店家打探著那徐寡婦家的情況。
徐寡婦的男人以前在附近一戶大戶人家趕車,兩年前從車上摔下來當場便沒了。留下了妻子和一個不滿週歲的男孩。
徐寡婦男人沒了後,一個人拉扯著那孩子過活,這轉眼間,孩子也便到了四五歲得光景。“哎,說起來,那女人也是個命苦的,好不容易就拉扯著那麼一丁點血脈,客誰知,那孩子近來身上又不大好,說是腹痛又誤吃了城中一個藥房開的假藥,那孩子眼瞅著是一天比一天怯弱了……”包子鋪的掌櫃一邊麻利的給雲萱和錦繡端來熱氣騰騰的包子,一邊感嘆著。雲萱和錦繡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悶著頭吃包子,喝茶。
雲萱縱然再惱怒,不知為何,但凡涉及到孩子的病症,心裡總會怦然緊縮,仿若一塊最柔軟的地方被狠狠撞擊了一下。蹙著眉,心事重重的將那果腹的包子悶悶的嚼下,心下卻在想著接下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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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 偷窺
第六十七章 偷窺
東坡村是京都附近的產糧大村,村中的富戶很多,這使得東坡村的房屋走向也出現了兩極化。東面住的是富裕戶,而西面,卻是散落著貧困戶。徐寡婦的家境據說是在村中數一數二的貧困戶。所以,雲萱不費吹灰之力,便在最西面靠近田地的那一片找到了徐寡婦的家。
雲萱和錦繡站在村西口那棵禿了葉的光丫子老槐樹下,遠遠便瞧見那一圈低矮的籬笆牆護院,簡易的兩根木柱上搭著一方茅草,勉強算是一個院門了。
寡婦門前是非多,徐寡婦的家似乎有點偏離村子口,建在這最西面靠近田地的地方,農忙的時候這處應該是熱鬧的惡,可是現在是隆冬,田地裡的收成都完結了,村民都悶在了家裡取火閒聊,是以,這一片就顯得格外的僻靜了。
徐寡婦家門口的那條不平小路,因為前兩天下過了一場凍雨,原本凝著一層碎碎冰屑的小路,恰逢今日初見暖陽,便開始解凍,人走在上面稍不留神便會摔一個大跤。
還好雲萱有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