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洶洶的衛鐵柱被他老爹攔住,老頭子朝著衛鐵柱的腦門就是一巴掌,當著雲萱和錦繡的面對那身形魁梧的衛鐵柱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罵。
雲萱本以為這樣兇惡蠻橫的漢子,會在氣火頭上一把將他老爹推得遠遠的,卻沒料到,衛鐵柱的反應卻超出了她的預料。
垂著個頭,也不閃躲,任憑他爹的手敲在腦門,卻一手護住他爹的肩,似乎生怕激動的老頭子閃到了腰,視線掃了那桌上的禮品,衛鐵柱臉上卻更是羞憤了。
那衛老伯收了雲萱的銀子和禮品,這會正捏住衛鐵柱罵個不依不饒。衛鐵柱終於忍受不住了,打斷了他爹的罵話,皺著眉盯著不遠處雙臂抱肩的雲萱,跺了跺腳,粗聲粗氣道:“爹,是你糊塗了,你想要什麼跟兒說,兒就是去搶去偷也要給你整來。這個人的東西你怎麼能收?他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我呸,你少糟蹋這位公子的好心,黃鼠狼?有哪隻黃鼠狼會跟銀子過不去?”衛老伯一手掂量著懷中沉甸甸的銀兩,仍舊數落著衛鐵柱。
衛鐵柱終於忍受不住了,有些不耐煩的吼斷了他爹的話,“他是醫雲堂的雲掌櫃”
衛老伯的罵聲戛然而止,僵硬的轉過身來,詫異的盯著早已換了一副正色面孔的雲萱。衛鐵柱也是不發一言的瞪著雲萱,父子倆得臉上閃爍著同樣複雜的表情,那是被揭穿真相後的憤怒和狼狽。
明白了事情真相的鐵柱爹,眼珠滴溜一轉,就勢跌坐在地,“哎喲,我的個腿呀,又不中用了,柱兒,快些將那謀害人命得庸醫給我攆出去哎喲……”
雲萱皺了皺眉,衛鐵柱卻已在這時重新拾起了那把柴刀,朝雲萱撲了過來。雲萱微驚,這窮瘋了的父子倆不會真殺人吧?衛鐵柱僅憑一股蠻力和狠勁,也許較旁人會有些威懾,連爬帶滾的離開衛家,可是,當他面對的是雲萱,便註定著落敗的一方必定是衛家父子。
因為錦繡,從定風樓出來的高手錦繡,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那衛鐵柱擒在手中,封了他的穴,扔在了雲萱的腳跟底下。
“兒啊,你怎麼樣?沒傷到哪裡吧?”衛老伯來不及眨眼的功夫便見自己素來引以為豪的勇猛兒子,三兩下便敗在了一個姑娘的手中,衛老伯的臉倏地慘白一片,也顧不得再裝了,驚慌的爬到衛鐵柱的身側,一個勁的猛搖著衛鐵柱的身子,卻發現兒子動彈不得。
沒見過世面的老人並不知是因為封了穴,立時便嚇得老淚縱橫,哀嚎起來。指著雲萱厲聲的痛罵:“你們這些沒了良心的壞人,這樣欺侮我家柱兒,我家柱兒四代單傳,他死了老漢我也不活了……”
雲萱先前的微笑親和瞬間盡收,站在那裡,一臉的正色,唇角勾起一絲冷笑,“衛家父子你們聽好,我是醫雲堂的雲掌櫃,你們做的那些事情我已經全部知曉。今天我來,是先禮後兵,如果你們再執迷不悟跟那藥膳堂的張掌櫃同流合汙陷害於我,別怪我下手無情。”
“你想怎樣?”衛鐵柱挑釁道,“柱兒,真的要做那樣的事嗎?”衛老伯有些猶豫的拽了拽衛鐵柱的手,被衛鐵柱無視。
衛鐵柱狠啐了口,臉上擰起猙獰貪婪的笑,“我們替張掌櫃做事,人家是給了銀錢的,要我幫你也行,給錢,只要躲過張公子的那份,我就站你這邊”
衛鐵柱恬不知恥的話,猶如一瓢沸油澆在雲萱怒火叢生的心上,至此,雲萱對衛家父子的貪婪已抵達了忍耐的極限。
“你們窮瘋了吧?做了這樣卑鄙的事情還有臉跟我們討價還價?信不信我一掌要了你的命”錦繡怒急,不等請示雲萱,一腳踹向衛鐵柱,衛鐵柱哎喲一聲悶哼,倒向一側,雙眼漲的更是通紅。卻絲毫不服軟,狼一樣的眼神狠狠瞪著雲萱。衛老伯連哭帶吼的撲倒在衛鐵柱身上,“不許打我兒子”
從某種層面上,雲萱倒還是有些佩服起這衛鐵柱的血性,是條漢子,只是,血性用錯了地方罷了。
雲萱阻止了錦繡對那衛鐵柱的懲罰,雙手背在身後,冷眼盯著那衛家父子,“你們辱沒我店鋪的聲譽,砸壞我的門匾,打傷我的藥徒,這些損失你們便是砸鍋賣鐵也還不盡沒將你們這對為虎作倀的貪婪父子扭送官府便已是我發了善心,還想跟我要錢?做夢”
衛家父子面面相覷,神情大變。老的不敢多言,臉上開始閃現求饒的模樣,衛鐵柱則是不然,雖有心虛,但估計是那張公子暗暗給他壯了膽,衛鐵柱噎了口唾沫,眼中閃過一絲堅決的貪婪,“沒錢,沒錢什麼都免談,老子只看錢”
雲萱一巴掌甩了去,“叫你還說錢”
衛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