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的攙扶,這次順利的移到了徐寡婦家的院門前。
走進那院中,抬頭便見幾間低矮的泥土胚子,典型的危房。院中散落著幾隻閒庭信步的蘆花雞,見雲萱進來,那幾只雞全都歪著腦袋好奇的瞧著雲萱,咯咯咯的叫成一氣。
屋子大門是半開著的,上面掛著一面半截的灰布簾子,正是燒早飯的時辰,徐寡婦家靠西的那面小灶房的煙窗上隱隱可見嫋嫋的青煙飄出。
雲萱和錦繡對視了一眼,二人沒有進正門,卻是徑直朝著西面那間小灶房走了去。
灶房很小,卻是熱氣騰騰。屋頂人為戳開了兩片瓦塊,有淺淺的光線從那裡打下來,落在那放著幾個碗筷的泥土灶臺上,鍋裡似乎在熬粥,咕嚕咕嚕似是沸騰了的水,陣陣小米粥的香味從鍋中溢位,卻不見徐寡婦的身影。
雲萱和錦繡站在那鍋臺邊,四下環顧了一圈卻仍不見徐寡婦的身影,就在二人準備開口召喚的瞬間,突然,那毫不起眼的灶臺後面的柴禾中,卻傳出隱隱的動靜。
動靜很小,卻依稀可見那柴禾堆在有規律的晃動,伴隨著那晃動的,還有女子壓抑的呻吟和男子粗重的喘氣聲傳出。
雲萱和錦繡忙地躲到了這邊的一口大水缸後面,視線不由得投向那堆滿了柴禾的地方,一臉的疑惑。再看對方時,都看到了彼此眼中自己那羞紅了的臉。
“掌櫃的,我們怎麼辦?就呆在這裡?”錦繡雖是未經人事的大姑娘,但那柴禾之中正在進行的事情,她也能朦朦朧朧猜到一星半點。一張臉憋得比茄子還要紫紅,壓低了嗓音咬唇輕問。
雲萱雖說在這方面知曉的遠比錦繡要多,但是,當她真正遭遇到這種事情,自己羞澀之下也是沒了主意。“先不要動,看看再說。”
雲萱這話一出,錦繡的臉燥得更紅了,由茄子又轉為了番茄。只得將眼睛緊閉上,側過臉去。
雲萱畢竟是經歷了現代文明的薰陶而來,加之自己本就是學醫出生,所以,短暫的羞澀和不適之後,她倒是能鎮定自諾的繼續觀察著那邊柴禾堆中的動向。心下卻在猜測是那個女人是不是徐寡婦本人?
好一會,那柴禾中有規律的搖晃突然毫無徵兆的強烈起來,有些地動山搖的感覺,柴禾堆中的男人似乎是準備爆發的猛獸,而那女人也開始了斷斷續續高高低低的呻吟,似痛非痛,似癢非癢,聽在耳中,似乎有一隻貓爪在心口狠狠撓過一把。
男人的呼吸粗重急促到溢滿整間狹小的灶房,而那女人的卻在這個時候喘息著開了口:“劉、劉員外,奴家、明年開春的稻穀,呃……就全仰仗你了……”
雲萱心下一緊,劉寡婦的聲音她記得,果真是她雲萱心下啞然失笑,這個劉寡婦,為了一袋稻穀都可以這樣豁出去,更何況被張公子收買呢?想來,那張公子也是有些能耐的,像劉寡婦這樣的極品人物都能被他尋得到,雲萱是不是應該對著張公子的棺材跟他說聲佩服呢?
男人沒有回應劉寡婦的話,只是報以了更為瘋狂的衝刺,柴禾地動山搖,異常暴風雨即將襲來。
頂層有幾捆柴禾終於耐不住那強烈的動作滾到了地上,柴禾堆中露出了一抹耀眼的光亮,是兩具糾纏在一起的寸縷不著的身體,劉員外終於在雲萱和錦繡瞠目結舌的注視下,悶哼一聲徹底的爆發了。看著那兩具痙攣的身軀,雲萱和錦繡面面相覷,二人的臉上皆閃爍著複雜尷尬的神色,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視線埋到了水缸的下面,只等著那對男女趕緊完事善後。
劉員外終於起身拾起了衣物正悉悉索索的穿戴著,而那劉寡婦卻是依舊赤果著身子陷在那堆柴禾裡,不知要做些什麼。
“劉員外,你先前跟奴家的許諾可不能不兌現啊,明春的稻種要是沒了,奴家可真要喝西北風了啊……”劉寡婦黃鶯般嬌滴滴的聲音再次從柴禾堆中傳來。
劉員外的聲音隨即也響起,帶著完事後的疲乏,伸手在劉寡婦飽滿圓潤的胸脯上捏了一把,笑罵著:“你個小騷娘們,將劉爺我伺候的爽了,別說谷種,就是你們母子這一年的口糧,我也是給的起的哎,聽說你過兩日要去應天府?真去?”
劉寡婦從柴禾堆中坐起身子,慵懶的將一旁的半新舊棉襖往身上套,一邊道:“這大冷天的我才懶得跑那麼遠的路呢,可這不是沒法子嘛,收了人家的銀子哪能不為人家做事呢?再說了,張公子我們可不敢得罪,聽說那人有錢有勢的……”
“果真又是被收買的,還以為她一個寡婦家是正經人呢……”錦繡伏在雲萱的耳側,用只有她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低低的咬耳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