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陵墓裡。他唯一的女兒葉緹娜客死它鄉後,就一直是由政府出面來祭拜清掃的。
年前剛有人代表了市政府來祭拜過,幾捧鮮花和蠟燭之類的痕跡還在。佩羅帶來的是新的白菊放在一旁,和雪色融合在了一起,只剩幾簇油綠色的杆葉分外醒目。
“外公,”佩羅低語著,葉緹娜的母親在剛解放那時就因為戰亂去世了,多年來一直是父女倆相依為命的,後來葉緹娜去了法國後,也嘗試著接葉凌雲出去享清福,但都被念舊的葉凌雲以捨不得老戰友和祖國為理由拒絕了,。
在得知葉緹娜出了事故後,葉凌雲悲痛欲絕,甚至連將女兒的骸骨帶回國內的心願都沒能完成就不幸去世了。烈士陵墓被照看得很好,墓碑上的那張黑白照片上的老者,有雙有神的眼。
對於葉凌雲,佩羅並沒有多大印象,葉凌雲因為顧慮到身份的緣故,很少和身為法國貴族的姆森聯絡,唯一的一次碰面也是在葉緹娜的婚禮上,那時佩羅都還沒有出生。
經過了簡單的祭拜後,佩羅正準備離開時,身後開進來了一輛軍用吉普。墨綠色的車聲,國產定製,整架車都被特殊材質的玻璃遮擋的嚴嚴實實。
齒路分明的輪胎,壓在了雪上,一點聲音都沒有。佩羅目測後,確定車上裝得是厚度達三至四厘米的防彈玻璃。考慮到烈士陵園裡安葬的人的特殊,陵園的進出管理很嚴格,除了要登記以外,一律只准步行入內。但這輛軍用吉普明顯不用遵守規矩,它一路緩緩開來。就好像是一支穩健前行的軍隊,巡查著那些安息了的曾經的最英勇的戰士們。
車一直開到了離“葉凌雲墓碑”五十米遠的偏道上。才停了下來。車上跳下了一個勤務兵,年紀大約三十左右。他腳跟才一挨地,就立刻箭步走到了後車,畢恭畢敬地開啟了車門。
一名老者從車上走了下來。老者的身形並不高大,腰桿和腿腳卻挺得筆直。在這樣的隆冬臘月裡,穿了整身的軍裝。下車時,勤務兵拿出了他的軍用大衣,也被他拒絕了。
這個墓地。老者最近幾年來的愈發勤了,早幾年,老者由於工作的緣故。一年還只能來一兩次,等到退居二線後,每個月基本都會來上一次。有一次,他還和勤務兵開玩笑說:“多走走,老夥計們一個個都進去了。我也得多走走,到時候住在一起了,也算熟門熟路。”
往年的這個時候,墓地裡連個鳥叫都沒有,今天不僅見了好些麻雀。甚至還多了個大活人。老者留意到了站在了不遠處的佩羅,定眼看了看,。
“你是?”老者沉吟著。想從這張看著有些臉熟的外國面孔上找出些痕跡。
佩羅再度看了看老者還有他身後一臉戒備的勤務兵,眼睛落在了老者的軍勳獎章,其中一枚竟然是“八一”勳章。
注意到了佩羅的視線,老人笑了起來:“我早該想到了,凌雲的外孫。他有個外孫在法國,看你想事情,皺眉頭的樣子和凌雲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老者說話時,帶著很濃的西南口音。
“您是?”佩羅還沒有叫出老者的名字,就被他擺手打斷了。佩羅並沒有見過這名老者,但在Z國,關於這名老者的事蹟太多,再加上他的口音和勳章,佩羅已經才出了他的身份。佩羅想不到,他單純的一趟掃墓之行,竟然會遇見了Z國的國中巨擎。
之後,老者叫勤務兵供上了當地長的二鍋頭,還有幾碟花、肉食和果品,然後就站在了一旁,叨叨唸念著,和“葉凌雲”說起了些最近發生的事。他口中說的事,有好有壞。好的如解放廣場上,照著葉凌雲生前希望的那樣,放起了一百零八響的禮花。壞的如他們的老夥計之一,沒有熬過這個冬天,也去見馬克思了。
佩羅想不到,老者和普通的上了年紀的老人相差並不大,早些外媒盛傳的老者的一些風評竟似都是假的一樣。
“首長說得這些事,已經說過好幾回了,”陪著同來的勤務兵跟了老者已經十年了,看著老者身旁的戰友先後離世,老者從一線退了下來,但他還是不肯在家安單地待著,沒事就喜歡出去走走、聽聽或者是到墓地裡找他的這些老夥計聊聊天。
一直到那幾碟貢品上都浮起了層薄霜,老者才叫勤務兵把供品都收了。也不知是處於對老者的敬畏,抑或是想成老者口中知道些外公葉凌雲的事,佩羅也一直沒有離開。
“凌雲的外孫,”老者彷彿是看見了親外孫那樣,和藹地笑著,“你看看我,剛才只顧得說話,差點忘記了件事,凌雲死之前,捐出了全部的身家,其他書友正在看:。有件東西,我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處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