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身體好,人歲數大了,睡不長。”
我沒接話,把險些脫口而出的昨晚的夢話話題嚥了回去。
上班之前,我去陽臺收衣服,卻看到一排屬於我的內衣褲。
我跑進臥室裡,揪住正在打領帶的黎先生,一邊替他接管接下來的工作,一邊刻意拉緊了領帶扣,威脅他說:“內衣不會是咱媽幫我洗的吧?好多都是沒穿過的!”
黎先生說:“就是她,本來我要洗,媽說男人不能洗女人的內衣,就接過去了,後來還把櫃子裡的一起都洗了。”
我眨眨眼,說:“男人不能洗女人的內衣?那憑什麼你的內褲要由我洗?”
他舔著笑,湊上來親了我一口,安撫道:“咱媽就這樣,老人嘛總有點迷信和傳統要守,按照他們的說法,男人要是洗這個,是要倒黴一輩子的,你就體諒一下吧。”
我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寬容、諒解、遷就,都是在一方施行,另一方不知情的情況下進展的,就像現在。
上班時間一到,我和黎先生不約而同地走向門口,身後跟著他媽。
從樓上到樓下,我回頭對他媽說了五次:“媽,甭送了。”
黎先生說了三次。
但依然不能改變他媽亦步亦趨的精神。
我們三個一起到了樓下,我伸手招了一輛計程車,被他媽攔住。
他媽說:“打車多貴啊,等以後你們有了孩子,花錢的地方多的是!”
我點點頭,笑笑,走向路口,一邊回頭對她揮手說“拜拜”,一邊打著老孃打車是打定了的主意。
他媽在後面對黎先生說:“誒?你們小兩口怎麼不一起走啊?不是一個單位嗎?”
黎先生說了幾句,就追了上來,拉起我的手,目視前方的小聲說:“鎮定,走出路口我給你打輛車。”
我說:“咱媽就住一天吧?”
他“嗯”了一聲。
我又說:“她是用洗衣機洗我的內衣的,全走形了,今天你去公司找點樣品拿回家,我都沒得穿了!”
他說:“不穿,挺好。”
我立刻掐住他手背上的肉。
到了公司,我聽到了今天的第一個八卦——張玫深得張總的看重。
聽說張玫是個煮咖啡的好手,她做的花式咖啡簡直就是藝術品。今天早上,她給張總端了一杯拿鐵,不加糖的,上面浮著桃心形狀的泡沫,香氣宜人。張總是個咖啡控,尤其喜歡拿鐵,他說這是他喝過的最好喝的咖啡,這句話聽在女人耳朵裡,儼然就像是“你是我見過的最深得我心的女人”。
我託著腮,聽劉琤琤彙報了大致情形,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