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我該體諒他。
我很生氣,我反問他,難道女人都該做聖母麼,難道只要男人肯認錯就是無價寶麼,還是說我爸才是受害者,最值得同情?
黎先生說,夫妻就是寬容、諒解、遷就的結合關係,就像他總是遷就我一樣。
我怒了,再次反問他什麼時候遷就過我。
他說:“在你沒意識到的時候。”
我懵了,沉默了一會兒,反省自己什麼時候讓他為難過。
過了一會兒,我問:“那你為什麼要娶我?”
他說:“因為我愛你。”
他把我摟緊了,說:“你不會到現在都不知道吧?”
我知道每個女人都希望聽到心愛的男人也說愛自己,但此時此刻,我真不是這個意思,我對全世界的女性同胞發誓,我只是想知道除了愛以外,還有什麼元素促成了我們的結合。
我說:“那除了愛呢?”
他說:“你是這個世界上最適合我的女人。”
我點點頭,想起我也這麼告訴過Miumiu。
可能黎先生也發覺了這種一問一答的模式,他很快對我提問。
他問:“那你呢,除了愛,你為什麼要嫁給我?”
我說:“因為你適合和我一起過日子,咱們有默契,這樣的生活會很有意思,不會枯燥。我真怕咱們會像我爸、媽那樣,磨合幾十年後,把生活磨的枯燥、乏味、難以忍受,讓我爸拿生活當藉口去找外遇。”
黎先生沉默了好一會兒,再開口時,問了一個我意想不到的問題。
他沒有替我爸說話,而是問:“那你爸和外遇是怎麼開始的?那個女人,你見過麼?”
他一句話就戳中了問題的癥結。
那個素未蒙面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她為什麼會看上打自己二十多歲的男人,又憑什麼特質迷上了我爸的眼?她究竟是個女超人,還是女藍波?
正當我在腦中勾勒第三者的形象時,臥室的門上傳來了敲打聲,接著是他媽的聲音,她說:“早點睡,別折騰了。”
我和黎先生都閉上了嘴。
半夜,我起來上廁所,又走到廚房倒水喝,經過客廳的時候,我被他媽嚇著了。
他媽吼道:“滾出去!”
我站住了腳,下意識問:“什麼?”
他媽說:“沒事!滾出去!”
我立刻走進了廚房,躲在門邊觀望。
我看到他媽坐起了身子,又聽到他媽吼道:“找死!”
我“咕嚕咕嚕”的喝掉了一杯水,放下杯子,跑回臥室,搖醒了黎先生。
他嘟囔了一聲,把我摟進懷裡的同時還順便把我撂倒在床上,右大腿“啪”的一聲甩在我身上,把我壓得死死的。
我捏著他的鼻子,說:“黎鵬!你媽出事了!”
黎先生驚醒,在黑暗裡瞪著我。
我說:“你媽夢遊了!還叫我滾蛋!”
他鬆了口氣,見怪不怪的說:“老毛病了,我媽睡覺就愛罵人,有時候還打人。”
我驚了,開始慶幸今天睡客廳的不是黎先生。
這一覺我睡得很淺,時不時總能聽到客廳傳來的謾罵聲,有一句聽得不太真切,大抵是“滾犢子”一類的方言。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先佔用了洗手間,磨蹭了二十分鐘,走出來的時候,見到黎先生還在裝死豬,二話不說就一腳把他踹醒,說:“快起來,今天輪到你做早餐了,不要跟我玩緩兵之策那套!”
我拖著睡眼惺忪的黎先生走出臥室,卻看到了客廳裡已經擺放了一桌子菜,熱湯麵、白米粥、麵包、包子,還有鹹菜。
他媽坐在桌邊對著我們笑,說:“要遲到了,快趁熱吃。”
黎先生箭步走到桌邊,端起白米粥就喝,而他媽,則是一臉寵溺的看著他。
我走了過去,拍拍他,說:“你刷牙了麼?”
他媽代言道:“吃完了再刷吧,趕緊吃!”
我坐下,撐了一碗熱湯麵,默默地吃,腳下還不忘狠狠地踩住黎先生的腳丫子。
吃完了飯,她媽包攬了收拾殘局的工作。
我問:“媽,您幾點起的?”
他媽說:“五點半。”
我說:“那等我們上班了,您趕緊睡個回籠覺吧!”
他媽說:“不睡了,我還要把你們吃剩下的給他爸拿回家去,那些夠我們倆吃兩頓了,別浪費。再說了,早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