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部分

46頁。但是,日方不肯也不願意相信和知所報,而寧願相信中國有不同“路線”。9月20日,和知鷹二致電何以之:下記最近之情況,有告知之必要:子良近對鈴木言,彼將為治療疾病出洋外遊,中日和平交涉,急速需要結束。又謂宜昌方面,一週內當有人到達可能云云,暗示張嶽軍有出來之可能,表示戀戀不忘之意。日方為使促進正式交涉之實現,當期望中國路線之統一。又有人謂,蔣先生不肯使子良工作中斷,子良背後,有特務人員控制,蔣先生不能使其中止等雲。《熾章(張季鸞)致陳布雷函》,1940年9月23日下午。和知鷹二要求何以之轉告張季鸞:最好能命宋子良出洋外遊,然後日方正式向中方提出談判要求,而由東京負責進行。和知很著急,函稱:“子良何時出國,祈速賜知為要!”《熾章(張季鸞)致陳布雷函》,1940年9月23日下午。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桐工作”辨析(15)

張季鸞本已判斷張治平、鈴木之間的談判是“把戲”,現在日方卻又提出新材料,說明宋子良和鈴木之間仍在聯絡,這使張季鸞感到迷惑。他決定不再參與中日秘密談判。9月21日,張季鸞要求何以之用明碼電文告訴和知,張季鸞日內離港;同時另用密碼告知:鈴木假把戲我早已一再告之,何以尚如是糾纏?且對我方內部之觀察,飽含汙衊之意,是證明對方不足與談。中國本決無路線問題,我政府從未委託過人,我亦從未受過委託,只因你們來找我,我為個人友誼之計來此。今乃認中國有多少路線,是等於認定我為路線之一。我現在宣告,此路線取消,我不復過問,將來縱有正式交涉,亦勿找我。我之為人,本極惡麻煩之事。今如此麻煩,我厭惡已極,故決計脫離此問題。望彼告板垣,我已自己取消,不願過問矣。《張季鸞致陳布雷函》,1940年9月21日晨。原函未署名。宋子良是否和鈴木確有聯絡呢?張季鸞不能判斷。他將這一問題交給陳布雷。9月21日,張季鸞致函陳布雷,陳述五條意見:1�觀和知電文,“足知敵方有輕蔑、操縱之意”,但宋子良君是否對鈴木確有此表示,本人沒有“判斷真偽之力,因而不能作有力之反駁”。2�今井、鈴木的失敗,在敵方內部是“絕大問題”,南京敵人明知是假,尚欲“掙扎矇混”,板垣負責與中國談判,原以九月底為限,本人“宣告不管,更足以打擊之”。3�南京敵人的和平攻勢徹底失敗之後,日本只有兩條路可走:一為再變和平攻勢為軍事攻勢,一為由東京發起,正式媾和。此問題日方如何選擇,在不遠期間便可明瞭。4�敵軍人本是一丘之貉,但和知有一點特殊,即不僅與“勾汪”工作無關,而且在敵人內部以“反汪”得名,因此可以判斷,如東京正式與中國交涉,必派和知奔走,因此,和知此線索仍應保留。5�觀察最近情形,我方內部不能不承認“發生毛病”,“當假委任狀、假信問題發生之後,何以宋子良君以行將出洋之身,而尚與鈴木作私人接觸?”他嚴肅表示:“此真為不能想象之事!”《張季鸞致陳布雷函》,1940年9月21日晨。他還列舉了其他一些和日方秘密聯絡的嚴重事例,要求陳布雷將上述情況呈報蔣介石。23日,張季鸞再次致函陳布雷,說明“自前日向彼方通告不管之後,覺心神為之一舒。蓋國家與領袖受敵輕侮,只有如此斷然表示,為昭雪輕侮之道。”《熾(張季鸞)致陳布雷函》,1940年9月23日下午。

張季鸞雖已向日方表示“不管”,但是,他仍然對中日談判存有希望。9月23日,張季鸞致函陳布雷雲:“對今後看法,弟微有不同。弟以為判斷局勢之第一關鍵,在看是否以敵大本營之名義來開正式交涉,果來交涉,即當認定其有若干誠意。”“蓋既來交涉,則為承認是國家與國家間之正式議和,一也,汪奸當然取消,二也。”此前,陳布雷認為,日軍進攻安南,中國的對外聯絡線受到威脅,說明日方沒有議和誠意。對此,張季鸞表示:“安南問題,當然有威脅我方之惡意,然不能因此之故,即斷定敵人不企圖正式議和。”他說:“和戰本為同一問題之兩面,中日現在戰爭之中,而又並無和的頭緒,在我方似不必過於重視其另闢一新戰場之企圖,即藉以判斷其政策如何。”他表示:自己的“工作目的”在於執行一種試驗,即“敵人宣傳願與我政府議和之是真是偽”。他認為,此點關係中國今後半年乃至一年間之“一切抗建工作”。《熾(張季鸞)致陳布雷函》,1940年9月23日下午。

“桐工作”辨析(16)

陳布雷反對張季鸞對“和談”的幻想,要求張季鸞結束在香港的工作,儘早回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