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軍械採購如何?槍支一時不能到位,能否先配備鐵鍬等輔助軍械?”——我也不能老練佇列呀!
巡撫大人這個答的很痛快,“我已經訂購德國一千八百八十八年新式步槍三千一百五十枝,”停了一下,王大人繼續說道:“只是目前皖省之財力匱乏,一時還無法到位。不過其它軍械嘛,倒用不了多少錢,我儘量先買回來。現在,只能先撥給你湖北製造五生七的過山快炮六尊,和部分老毛瑟。你還有什麼要求沒有?”王大人笑容可掬。
那老毛瑟就是11毫米口徑的後裝單發毛瑟槍,目前屬於淘汰品。
然而,我就算有不滿,也得識趣,連忙感激地說:“大人費心了。”我猶豫一下,繼續道:“不過,卑職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巡撫大人有點兒驚奇,言道:“崇文但說無妨。”崇文是我的小字。
我說:“我曾聽說1888式毛瑟有幾個嚴重的缺陷,在安全性上很不可靠,所以,普魯士軍隊已經不再裝備該槍了。現在,毛瑟出了新槍,叫毛瑟1898式步槍。我試過一回,真是不錯。能不能……”
“哦哦,真的?若是果真如此,我會考慮你的想法的。”
出了門後,感覺我功力不夠,換做會來事的,多半會感激涕零。不過,那太噁心,我還做不出來。
管不了那麼多,我先把武器領回來再說。再老的裝備,也比沒有要強。我派馬弁王小七,回營叫兩隊兵到軍械局,領取軍械。
我現在這一標人馬,下轄三營,每營分前後左右四隊,每隊三排,每排三棚,每棚正副目兵共十四名。其中,班長(當時稱呼很亂,也有叫棚長的)、排長都是士兵自己選的,連長(隊官)、營長(管帶)則是我任命的。我花了點兒功夫,講解了這班長、排長,對士兵的重要性——“戰時決定生死”。然後,士兵選出正副班長,再選出正副排長。這樣一來,容易拉幫結夥形成小團伙,然,凡有組織都無法避免此類事端。於是,我禁止體罰,又命專人統一掌管軍需——不讓他們接觸到錢,儘量將危害降到最低。再說,撤不撤職,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
起初,我將各武備學堂畢業生任命為連長和排長,就象前文所說的一樣,他們迅速消失了。所以,目前的連長是我在訓練中服從命令,訓練任務完成好,有組織能力的排、班長中選拔的,陳慶良是唯一一個留下的隊官。而顧琢塘和胡永奎被我暫時任命為參軍,幫助我編制操典,並和其他識字的人(有不少,其中還有秀才)一起教士兵識字。如此安排,主要是因為這二人說起來倒還勉強,衣著乾淨、動作整齊,但訓練起來,往往不如普通新兵刻苦不說,還愛擺老資格,所以,我也不敢命其領兵。
領好軍械,我帶著餘程萬、王澤兩隊兵回營。五里廟的軍營,我只是略加修繕,整理一下衛生,並建了水塔、浴室,接通了上下水。我嚴格要求個人衛生,每天洗澡,飯前便後洗手,不隨地吐痰,等候時排隊,等等。一方面,是個人習慣,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防止疫病發生。
到了營中,我命軍需官黃樺點收好槍炮和彈藥。黃樺也是我第一批帶到美國去的人之一,為人精細,在美學習了財會知識,這次回來,是我的幫手之一。吃過午飯,我繼續命令隊副排副領著全軍站軍姿。然後,我將隊官和排長集合起來,講解槍支的維護保養。看我幾下將毛瑟槍拆成一堆零件,又在轉眼間裝好,眾人都有點傻——不枉我中午研究了下。
我開始講解:“槍是什麼,對一個戰士來說,槍就是生命,就是榮譽,就是一切。今天,我們來學習,槍支的結構和保養維護。槍是件有力的武器,步槍的射程通常在600米以上,但超過300米距離的射擊,對一般射手而言,毫無意義,打中的可能微乎其微,這個我們以後會詳細說。我們今天要了解步槍的結構,為什麼我們要了解它?因為,槍很精細,很敏感,你不瞭解它,不愛護它,需要用到它時,很有可能,你就會發現,槍卡殼了,或者,不準了。這在戰場上,後果很嚴重,嚴重到——你忽然就死了,你的敵人是愛護槍支的,他會一槍打碎你的腦袋。我們今天看到的步槍是1871年式毛瑟槍。此槍系德國著名槍械設計專家彼得·保爾·毛瑟於1866年發明,槍口徑為11毫米,……”我詳細地講解了步槍的結構,零部件的名稱、作用、保養,簡單的故障及排除。
待眾人都裝拆幾遍,熟悉毛瑟槍的結構,我反覆檢查沒有錯誤,都能明確指出槍支的零部件,並組裝起來。我宣佈,培訓初步合格。然後,叫班長進來,排長講解,隊官指導,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