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不過對於這樣一艘大船,它並不是一個很好的停靠點。在推進器之後數百碼,就是波濤洶湧的海岸;而在另一頭,陡峭的懸崖就位於殘存的飛船船首不遠的地方。
它的外層護套、第一層裝甲,以及船體結構的很大一部分不是在逃逸過程中被擊傷,就是在著陸的撞擊過程中折損。它發出低沉的嗚叫聲,逐漸冷卻下來。浪花拍打著陽光照射下的麥克羅斯島充滿田園氣息的沙灘。
人類在震驚之餘亂紛紛地開始評估這場災難帶來的損失,但交戰議方很快證實,撞擊不是對方發起的。
撞擊發生後數小時,人們開始用“星外來客”來稱呼這個不請自來的不明飛行物。外星飛船的出現顯然比其它事件都更為重要,權衡利弊之後,內戰各方的首領匆匆安排了休戰會談。手握重兵的指揮官們不得不盡快行動,儘管這樣有損威望。但他們還是做出巨大的犧牲以達成妥協:所有的人都關注著天空和那個叫做麥克羅斯的小島,宇宙間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力量能夠把此類事件施加到地球上!和它相比,全球內戰簡直就是一場微不足道的可笑爭執罷了。
組建對受損船體進行勘測的探險隊只用了短短几個小時。儘管聯盟早已停止運作,但小心謹慎以策萬全的信條早已深深植入探險隊成員的心中,曾經不共戴天的仇敵如今不得不心神不寧地開始共事。
這一次,為各自利益而戰的敵對雙方竟然要共同完成這項使命。
直升機正在上升,在它下方就是開始後撤的直布羅陀級航空母艦克諾莎號——一座令人振奮的人工島嶼。在富有摩擦力的飛行甲板著陸面上,羅伊·福免少尉很不情願地丟下手頭的工作瞪若那架飛機。
他看了看那個直升機飛行員——T·R·愛德華上校,一個駕駛各類飛機的高手。換了從前,羅伊·福克反倒更能適應這種場合——他曾經和愛德華在天上較量過,兩人都想把對方給揍下來。
根據他的履歷,羅伊·福克也算得上是個國際主義者。他的制服上繡著所屬航母戰鬥機飛行隊標誌——一個咧開嘴大笑的骷髏和交叉的大腿骨。這個標誌最初來自舊時期的美國海軍航空兵——令人敬程的著名航空母艦尼米茲號的VF-84中隊。他們曾經裝備F-14雄貓式戰鬥機,後來換裝了Z-6型行刑者式。到了羅伊這一代,他駕駛的已經是最新型的Z-9A隼式了。
但這個時候,羅伊寧願回到自己的戰機上,坐在他的儀表盤前面。
這是一次重要的飛行任務。因此,位於觀測甲板上的定向雷達以及觀測塔上的被稱作“禿鷹陣列”的儀器都監測著克諾莎號上的這架直升機,也就沒什麼可奇怪的了。海因斯上將和其他高階官員都到了現場,惟獨少了艦長亨利·格羅弗。
此時此刻,格羅弗艦長已經繫好安全帶,坐到了直升機的尾部。將和他同行的還有一個排的海軍陸戰隊員以及一些技術軍士。他們攜帶的探測儀器和自衛武器竟然比羅伊的戰鬥機還要多。這位年長的艦長暮離開他的指揮塔到那個小島上親眼看看這艘天外來客到底有什麼奧妙。看看它對局勢能夠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這是羅伊接的到最離奇的任務,他感到一種難以名狀的緊張,尤其是因為他們的對頭竟然選中愛德華做探險隊的代表。
上次他們在空中互相追殺的時候,愛德華正受僱於一個被稱之為東北亞共同體的組織。即便是現在,愛德華到底為誰而戰仍舊是一個問題.除非它跟T·R·愛德華上校的個人利益毫無關聯。
羅伊告誡自己別去想它,他只需管好自己的話兒。在自己的座位上,羅伊感到一陣煩躁。負重灌置裡上百件武器彈藥和救生、探測儀器的重量壓得他很不舒服。
他把亂蓬蓮的金髮往後攏了攏,不讓它們擋住視線。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長髮已終成了飛行員的標準髮型,箇中緣由也讓他很迷惑;現在,這已經是一種約定俗成,也許這是古代武士流傳下來的傳統吧?
他盯著爰德華上下打量。這個僱傭兵三十上下,大概比羅伊大十歲,但個頭跟他差不多,健康的茶褐色面板,還有一頭被日光漂白了的長髮和能夠殺得死人的笑容。看來他一向很懂得享受生活。
儘管比愛德華年輕,但戰鬥紀錄表明,羅伊在經驗和技術上一點都不比他遜色。舊時代的瑞士、以色列以及其它一些地方都有這樣一種經驗哲學,大體的原則就是:真正技藝高超的飛行員,只要他們稱職,就應該讓他擔起領導的重任,而不必顧及年齡或者階層。
軍隊裡曾經有過這樣那樣的規定,諸如所有的飛行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