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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阿維德人的破甲撣片造成的傷害是無法徹底恢復的,閣此,書布歷泰的頭部被移植了一副閃閃發光的臺金而罩,它像半個斗篷。覆蓋著佈滿黑髮的右半邊頭皮和附近的面部面板,他的右眼也被換成了閃著寒光的水晶透鏡。

布歷泰時常陷人情緒的低谷,然而這一次正是他斬斷了敵人致命的雙手。現在的他,顯得更加冷漠、無情和暴戾。多爾扎很欣賞他。

多爾扎把他叫到基地的一角——整座基地已經被重新加固過,在他們腳下,生命之花開始萌發。最高指揮官簡要地向布歷泰介紹了總體局勢,並單獨向他透露了一些其它情況。佐爾和洛波特統治者之間明爭喑斗的細節以及佐爾對於史前文化未來發展的秘密計劃使他大感震驚。

“你是我最得力的戰地指揮官。”多爾扎最後說,“我要你率領遠征軍把太空堡壘紿奪回來。”

陽光照射在布歷泰閃閃發亮的金屬面罩上。“可是它已經躍遷逃離了!”

同情心不是天頂星人情感的組成部分,多爾扎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你必須完成這個任務。你一定要奪回太空堡壘——它是史前文化的催生物。如果不能搶在因維德人前面,我們就會失去為之奮鬥的一切。”

布歷泰的表情顯示了他的決心。“太空堡壘將會屬於我們。我發誓!”

第一章

和所有人一樣,我也對此深感憂慮,但我認為,對全人類來說,SDF-1號的出現應該是件好事。不管怎麼說,我見識過它怎樣嚇阻了那夥政客,破壞了他們設計的陰謀。

——羅伊·福克少尉的評語。

摘自《世界末日的前奏:全球內戰史》,馬拉齊·凱恩著

公元1999年,太空堡壘墜落在地球。那一年,人類濫用“奇蹟”這個詞已經很長時間了,直到後來他們才發現,真正的奇蹟不過才剛剛開始。

二十世紀末,“奇蹟”這個詞廣泛應用在對家用電器和食品新增劑的描述上;後來全球內戰爆發了——這場錯綜複雜的衝突迅速升級,1994年就已升級為全球性戰爭,“奇蹟”又成為交戰雙方在鼓吹戰果的新聞中使用最頻繁的典型詞彙。

世界統一聯盟的成立曾被人們視為爭取生存權利的最大希望。然而聯盟內部正派的改革家卻發現,數以百計的掠奪者把這個組織搞得鳥煙瘴氣:他們中有超國民論分子、宗教極端主義者、有上百種意識形態的追隨者,甚至還有種族主義者和頑固派。

後來戰爭陷人了僵局,各個戰場互相牽制、交錯,星球上的每一處地方都燃燒著戰火,人們已經忘記了“奇蹟”為何物。戰爭逐漸升級,然而每個人都知道,升級最終意味著什麼——直至他們完全失去對未來的信心。

然而任何一方都無法停止這場戰爭,人類裝備著最先進的武器沿著那條錯誤的道路走向毀滅,星球上所有的生命都是極其寶貴的,但是沒有人能夠從核爆的烈焰中找到挽救他們的辦法。

直到內戰爆發幾乎十年之後,現代的智者才徹底改變了他們的觀念。

太空堡壘的降臨可謂是巧合中的巧合,然而在一開始,它就是場發人深省的巨大災難。

從進人大氣層的軌跡分析,它是一個具有強大推進力的物體。沒人知道它打哪兒來,也許來自連續時空的某個深不可測的斷層吧。太空堡壘漫長的降落過程也不斷傳播著毀滅和死亡。衝擊波和無比強烈的連續爆炸夷平了不少城市,眾多市民因此致聾和致盲,大氣溫度上升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強了破壞力。城市在燃燒,房屋在坍塌,有很多人死於這場災禍。

它的降臨攪得人心惶惶。清真寺裡擠滿了人,人群數目之大甚至超出了建築的設計容量;寺廟和教堂也同樣人滿為患。很多人選擇了自殺。更為奇怪的是,三類高死亡率的職業排序居然是基督教神職人員、某些參加選舉的政客,以及娛樂界的顯赫人物。追溯一下他們的思維方式就能發現,這些人感到自己的重要性將隨著外星飛船的來臨而被嚴重削弱——而那些沒有自殺的,他們的目的就只有一個:投機。

終於,這個物體減緩了速度。很顯然,它受到了破壞,但仍然可以操控。它以驚人的效率減速,最後的行程簡直可以用滑翔來形容——按照一般程度估計,它的質量沉重得難以想像,完全不可能(靠空氣浮力)支撐起自身的重量。它最終停在了一個小島略微傾斜的平地上。法國人曾經在這個島上進行過原子彈試驗,它的名字叫做——麥克羅斯。

這片空地很寬,也很長,小島的整體形狀使那塊空地更加顯得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