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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73成年舞會〔上〕

新年如期而至。藤川家照慣例舉行了聚會,藤川涼一家四人在這十幾年來頭一次被列入了賓客名單。

但當藤川涼的父母和兄弟樹在新年前一天晚上提前趕去聚會的場所,一間建造在東京郊外的古老洋館時,包括藤川律,跡部和藤川涼在內的三人卻收拾行李前往機場:

律要先去一趟比利時,另兩人則在義大利停留,兩天後到跡部的故鄉英國與離開布魯塞爾抵達那裡的律會合<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松村開車去藤川涼的公寓接她。雖然公寓樓管理員已經對不時出現在門前的高檔房車見怪不怪,但在學生和上班族成批歸來的傍晚時分,他們還是難免受到了路過居民們的目光洗禮。

“聖子還好嗎?”藤川涼跟在為他把行李提下樓的松村背後,好奇地問他。

“她很好,非常健康。”松村回過頭,笑著回答她。

聖子是松村新生的女兒,出生在聖誕節的凌晨。那個夜晚藤川涼和跡部等了很久,始終沒有接到松村的訊息,最後跡部按耐不住給松村撥了電話,這才得知松村的太太生產並不順利。儘管羊水已經破了好幾個小時,卻始終沒能把孩子生下來。

“你想去醫院看看嗎?”藤川涼試探著問跡部。

松村與他的父親都為跡部家工作,父子兩人看著跡部長大。所以雖然是僱傭關係,但跡部多少對他們有些感情。

因此藤川涼相信,即使是在天寒地凍的平安夜,就算外面還蓋著滿目積雪,跡部應該不會反對去醫院陪伴這個將為人父的男人。

他們坐計程車去醫院。儘管臨近午夜,但由於平安夜徹夜狂歡和尚未清掃的大雪的緣故,東京的交通並沒有想象的順暢。當他們抵達醫院,在護士的引導下來到病房時,松村太太已經產下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藤川涼一眼就看見了病床上抱著新生兒的松村太太和坐在床邊一張椅子上的松村。房間裡的其他人——藤川涼猜他們大都是松村家的親戚——顯然也都認識跡部,用一種疑惑又帶著些畏懼的目光看著他,直到松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熱情地向他們打招呼。

“景吾少爺,涼小姐,你們怎麼……”

跡部沒有解釋什麼,只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和藤川涼一起由松村帶著去看他的新生兒。

嬰兒躺在她母親的懷裡,被裹在厚而溫暖的被褥中,僅僅露出一張面頰泛紅的小臉,睡得相當安靜。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還沒有睜開眼,也因此無從得知身邊有那麼多人關注著她的降生。

“是這樣的,我還沒有給她起名字。”在跡部好奇地俯身去看時,松村有些害羞地對藤川涼說,“彩香希望給她起一個し字部的名字,比如紫苑(しおん),樹理(じゅり),順子(じゅんこ)之類的,但到現在我們還是沒能決定。所以……”

跡部和藤川涼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們對視了一眼,跡部露出一副思索的神情,像是在猶豫,藤川涼卻很快回答了松村:“叫聖子(しょうこ)怎麼樣?”

跡部愣了一愣,想明白後迅速補充了藤川涼的話:“現在剛到二十五號,聖誕節。”

聖子,聖誕節的凌晨出生的孩子。就這樣,藤川涼成了松村第一個孩子的命名人。

藤川涼在松村往後備箱放行李的同時拉開車門,發現跡部和律正對著窗外指指點點,小聲商量著什麼。

跡部回頭看見了她,真誠地向她建議:“你還是儘快從這裡搬出來比較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說:“律要離開兩年,他在港白金的公寓暫時沒有人,你可以去那裡住。”

邊上的律也附和著他:“電器之類的生活設施都在,我只帶走了一些衣服。臥室有兩間,我的那間鎖了,另一間從來沒有人用過。如果你願意過去,等你從歐洲回來,我可以託人把鑰匙帶給你。”

藤川涼答應了律。

她並不介意住在哪裡,但她知道,一旦律和跡部同時決定了一件事,即使聽起來不過是個供她選擇的建議,但到最後仍會變成一個既定的事實。

“你打算在駐比利時的領館工作?”天色漸暗。驅車前往機場的路上,藤川涼忍不住問律。

“還沒有決定,所以大後天我得先去面試。”

律從隨身帶的包裡抽出通知信給藤川涼看,平靜地回答她:“我還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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