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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72平安萬福〔下〕

“你想喝什麼?”

藤川涼關緊門窗開啟暖氣,又示意跡部把脫下的外套掛在客廳角落的衣架上,然後往廚房走去。

“錫蘭紅茶。”跡部在沙發上坐下,慢吞吞地回答她。

“這裡沒有這個。”

跡部露出一臉失望的神情,“Espresso?”他又問。

“當然也沒有。”

“那算了。牙買加藍山好了,我不是很挑剔的人。”

藤川涼這才意識到跡部在耍她。她回頭瞪了跡部一眼,毫不意外地發現對方臉上掛著副惡作劇得逞的笑容。

跡部在多數時候表現出的成熟和自信總會使她產生一種他們兩個其實是同齡人的錯覺,藤川涼想。或許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她才能察覺到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了。

在水燒開的間隙裡,她躲在廚房偷偷給父母打了電話。她沒有提及自己提前離開的理由,父母也沒有追問,藤川涼不知道這是他們心照不宣的迴避,還是律的謊言真的起了作用。有好幾次她想向父母道歉,卻在如何開口上搖擺不定,最後只好無奈地放棄了。

但無論如何,她告訴自己,這個夜晚最艱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藤川涼遞給跡部一杯速溶咖啡,故意裝作沒看見他挑剔的眼神。然後她在離跡部不遠的地方坐下,問他:“剛剛是怎麼回事?松村怎麼了?”

跡部喝了一口咖啡,嫌棄地把杯子推遠,但注意到藤川涼的目光,又不動聲色地抓了回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松村去醫院了。”他向藤川涼解釋:“他太太今晚分娩,比預產期提前了一週。”

“真不湊巧,但恭喜他了。”

“是啊。”

他們的交談依舊很簡短,三言兩語就把事情交待清楚。藤川涼始終留意著跡部的用詞。她已經記不得從什麼時候開始,當跡部與她對話時,他不再用“本大爺”這種高傲狂妄又帶了點少年稚氣的詞自稱,而是改作了簡單直白的一個詞:“我”。

在這個世界裡,他們才認識了一年多,卻親近得莫名其妙又理所當然。

這時門外的樓梯上傳來凌亂的腳步,伴隨著一男一女的笑聲和交談聲。藤川涼知道,是住在隔壁的宍戶先生和他的女友一起回來了。

他們似乎喝多了,動靜大得驚人,但說話卻含含混混,藤川涼和跡部同時把目光轉向房門,茫然了很久也沒能聽懂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又過了一會兒外面終於安靜下來,大聲喧鬧變成了溫柔的低語,音量越來越低。藤川涼隱約聽見宍戶先生在摸鑰匙,可遲遲沒有門鎖旋開的聲音傳來。

藤川涼幾乎要懷疑這對情侶醉倒在了她家門前。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剛想開門出去看,卻被門板上傳來的一陣沉悶的撞擊聲嚇得停住了腳步。

太心急了!藤川涼有些惱火地想。

她尷尬地回頭看了跡部一眼,發現對方的臉色竟有些發紅。雖然隔著兩層門板,但顯而易見,他們都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跡部一聲不吭地從沙發角落摸出遙控器,把電視開啟提高音量,硬是蓋住了門外的聲音。

“他們總是這樣?”他繃著臉問。

“怎麼可能。”藤川涼回答。她把跡部的不快理解成了某種程度的害羞——他只有十七歲,藤川涼想。但眼下她並沒有逗他玩的心情:“我猜他們不知道我今晚會回來。”

然後他們默契地止住了這個話題,裝作在認真地看電視。電視里正在播放都立水族館的聖誕特別節目,工作人員在水底下佈置了一棵巨大的聖誕樹,熱帶魚們圍著上面的裝飾打轉,遠遠看去就像一道彩色的漩渦。藤川涼覺得很有趣,但跡部卻不以為然。他又隨手按了幾下遙控器,最後停在了某個頻道上。

“我不知道你還有除了網球以外的愛好。”

藤川涼看著螢幕中的溼漉漉的棒球場。這一年的最後一場棒球聯盟賽竟遇到了雪天,再加上是夜晚,無論對球員還是觀眾而言無疑都是種煎熬。

場上的比分至今仍在膠著,兩支球隊顯然都沒有放棄的打算。再過一局,比賽結果就能揭曉了。

跡部似乎並不打算理會她的玩笑:“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他平靜地說,“今天晚上也是。”

藤川涼鬆了口氣,在心裡默默感謝跡部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這個問題從他們在樓下見面的那一刻起,就始終被雙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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