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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ter3狹路相逢

一般來說身體的反應往往要比大腦快許多。因此儘管藤川涼明白自己與眼前的關西腔少年素不相識,但她還是立刻停下了腳步,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說:“是!”可她很快又發現少年的視線分明落在了自己身後的地方,見過路的藤川涼應聲,少年似乎也吃了一驚。他遲疑地看看藤川涼,又繼續看向藤川涼身後的人,然後用詢問的語調又說了一遍:“りょぅ……ちゃん?”

她循著關西腔少年的目光回過頭去,正看見另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站在那裡。似乎是誤會了藤川涼回頭的舉動,他皺起眉頭抓了抓支楞著的短髮,有些彆扭地向關西腔少年抗議道:“都說了多少遍別這樣叫我,真是的。”而藤川涼也立刻意識到這回是真正遇到了至少在讀音上重名的人,她一面為自己名字的大眾默哀,一面又為剛才的冒失感到窘迫。好在關西腔少年只是聳了聳肩,忽然湊向夾在兩人之間的藤川涼,笑著問:“說起來這位小姐……你也叫這個名字?”

“啊?嗯……”

“哦,全名呢?”

“藤……藤川涼。”

一問一答間關西腔少年已經走到同伴身旁,聽後他摸著下巴沉吟片刻,“藤川……涼?”他淡淡一笑,“明白了,唔,我是忍足侑士,那麼後會有期了。”說完他們便一起離開,只留下藤川涼在原地愣了半晌。她無法單從讀音辨出關西腔少年所說的那個名字——儘管她覺得那少年似乎又那麼些眼熟,但又偏偏無論如何想不起來。就像她同樣想不明白,在東京的茫茫人海中,少年那句輕描淡寫的『後會有期』又是從何而來。藤川涼想著深吸一口氣,清冽的初春空氣灌進鼻腔。但很快她便把這個插曲拋在了腦後。

兩星期時間漏指而過,仔細整理房間,偶爾也會出門熟悉交通線路與周圍環境。其實在這十年間東京本身並沒有變化太多,有許多次藤川涼甚至有完全不曾跳躍時空的錯覺。而這期間藤川涼與鄰居宍戶明史見過多次。巧的是青年男子正是那晚在便利店遇到的上班族,但他似乎已經對藤川涼沒了印象。據宍戶先生說他供職於某IT公司,平日工作忙碌。藤川涼則告訴他自己從外縣來東京唸書,但她想了想還是抑制住自己向對方詢問那個電話中『小涼』的衝動,畢竟那是別人的私事,她無權干涉。

櫻前線在三月末終於由神奈川北上觸到了東京的土地。而在櫻花爛漫的四月初,藤川涼也迎來了生命中的第二次高中入學式。禮堂坐落在校園深處,掩映在層疊的樹林中,歐式風格的建築處處透著優雅奢華。但之後藤川涼便發現,冰帝其實並不是一所家族勢力至上門檻極高的純貴族學校,儘管其中權貴之後的比例較其餘學校確實要高許多,但事實上無論東京都或是外縣,只要能力足夠便完全有資格報考。而這種強大的包容力,或許才是真正強豪的體現。

那麼我究竟屬於哪類呢?藤川涼默默地想,後者吧,或許。

入學典禮還沒開始,身旁的新生們則三兩成群聊著天,關於剛才過去的假期,也關於即將到來的高中生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因為冰帝學園與立海大附屬一樣實行集體升學制的關係,如今的同班同學大都也早已熟識。藤川涼站在佇列中佩戴胸花沉默,偶爾環顧四周偶爾低頭翻看入學手冊。她感到自己像一個多餘的BUG,有一種置身事外的錯覺。

冗長的理事長致詞,她沒有聽;引來陣陣尖叫的學生代表發言,她也沒有留意。藤川涼只記得臺上那個名叫跡部的少年曾在網球場上與立海大附屬相遇多次,輸贏皆有,不變的是那張揚的態度與多到可怕的後援團。而在十年之後,這個神采飛揚的驕傲少年也順利成了統領商界的領袖,與社交名媛聯姻,時常出現在報紙雜誌或熒屏之中,沿著既定的人生道路順利前行。不知不覺致詞已經結束。藤川涼神遊至半便看見班級委員長今井由嘉利抱著一盒明信片停在自己跟前,“抽一張吧,藤川同學。”今井微微一笑。

這是冰帝學園由來已久的傳統:每個新生都須在入學前填寫好與錄取通知一同寄達的明信片,內容不限,長度一句話便可,可以是自身的座右銘,也可以是能對同齡人起勉勵或勸誡短句。不必留名,在入學時當日進校時投放在校門口的紙箱中,之後全年級打亂抽取,作為每個人入學之初收到的來自同學的禮物。

當初藤川涼伏在桌前,一面埋怨這項傳統發起者的無聊一面還是苦思冥想了許久。最終她嘆了口氣,乾脆直接摘取了之前那部影片的主題:Time waits f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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