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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ter2東京以東

所謂時空跳躍究竟是怎麼樣的?

藤川涼記得曾看過一本書,書的作者這樣向讀者解釋道:在我們所生活的時空裡,其實還存在著許許多多的平行時空。它們象徵著我們的過去或是未來,但在時效上卻又與「現在」一致。這些平行時空的界限並不分明,甚至有時候我們悄悄從一個時空跳躍至另一個都不曾察覺。比如說我們常會去苦苦尋找一樣東西,翻箱倒櫃不見蹤影,但過了一段時間後卻又總在最顯眼的地方看見了它。而這個過程便可以看作為我們在某個時間點做了跳躍,從看得見那個東西的現在跳躍到了東西被挪開的未來,雖然時間跨度不長,但在理論上確實存在。

想到這裡藤川涼苦惱地揉了揉太陽穴。書上所說的短時間跳躍她勉強還能理解接受。可像現在這樣莫名地倒退了十年,除了最初的驚訝,現在的她更感到迷茫恐懼。她不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究竟處在什麼位置,不知道如果她擅自參與改變了過去(如果可以的話),處在未來的自己與周圍人又會怎樣;甚至,她不能確定自己能在這個十年之前的時空裡生活多久,會不會在短暫未來的某個時間點再次消失——就像許多描述時空跳躍的影片一般。

太多太多的未知,太多太多的可能。

穿過幾個街區後便到了家。三層樓的西式建築,即使在十年之後依然佇立在這片土地。藤川涼穿過庭院走上階梯,按響門鈴後不久便聽見了踏踏的腳步聲。母親圍著圍裙開啟大門,看見藤川涼連忙將她推進屋裡,一邊向餐桌旁的人說:“開飯吧,小涼她回來了。”

晚餐是噴香的牛肉鍋,在暖融融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誘人。席間藤川涼咬著筷子小心地打量四周:那時的母親還顯得很年輕,父親也還未開始掉髮,兩人討論著最近父親在學校進行的學術課題;已經上了高中的哥哥藤川樹則完全不像日後那派成熟穩重的模樣,正皺著臉向藤川涼抱怨高中的課業負擔與社團的辛苦<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末了藤川樹吞下一片牛肉,忽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

他說:“小涼的高中還是會留在本校吧,和哥哥一樣?”

藤川涼一驚,連忙含混地說:“唔……大概吧。”然後她沉默下來。

她想起最初發現時空跳躍時,自己所想到的便是透過過去將那不願去想的殘酷未來改變,而最直接的方法便是使自己與那個人從未相見。可如果他們在高中時代依然處在同一學校,冒著隨時可能相遇的危險顯然並不是保險之舉。但換個角度,私立立海大附屬在神奈川境內向來是最強名校,如果放棄直升入學的機會,那麼也很難再在神奈川縣內尋得可去的高校。

這麼看來……如果是在更遠的地方,比如東京呢?

那之後藤川涼便回到學校上課,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在運動場上奔跑,在課堂上昏昏欲睡,或是和交好的同伴一同吃午餐,一切都回到了從前。偶爾也會在校園裡與那個人擦肩而過,對方依舊是記憶裡的模樣,只是在那個平行時空裡,那時的他們還不曾認識罷了。每當這時藤川涼總會在心裡輕笑,她想,不僅是現在,即使在未來他們也不會再有相熟的可能。

然後忽然間便釋懷了下來。

她對自己說,既來之,則安之。

冬天如期而至,寒風從陸地另一端吹來,最終歸於蒼茫大海。或許是因為事先確定了目標的關係,國三最後的時間似乎過得飛快。藤川涼只覺得似乎昨日還在寺內為新年祈福,轉眼間竟連入學考試都被拋在腦後。這個春天因為寒流的關係比往年來得更遲,櫻花悄然綻放的時候藤川涼最後一次穿上國中制服,手握畢業卷軸站在連線禮堂與教學樓的那條花樹繁茂的甬道上。她看見運動場內有不少後輩正沿著跑道反覆練習衝刺,腳步嗒嗒,陽光下混在樹葉簌簌的輕響中是那麼幹淨好聽。那是些新的人,新的故事,新的未來,而這一切與她無關。

她想著,用力夾緊了手肘上的書包。那裡面有她的入學通知,來自東京都著名的強豪冰帝學園,也是藤川涼父親曾經的母校。對藤川涼而言,以25歲的心智來應付15歲級別的高中入學考試顯然綽綽有餘,而家中除了兄長對她突然的決定抱以極大的不解外,父母儘管起初也表示驚愕,但最終還是尊重了她的決定,他們說:“如果想趁著年輕闖一闖,那就放心去吧。”

校園內其實並沒有太多感傷的氣氛,立海大附屬直升的傳統讓這其中的多數人在高中依舊能以同學相稱。藤川涼一路穿過吵嚷打鬧的人群,穿過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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