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one。她想收到這張明信片的人一定會對這意味不明的贈言莫名不已,畢竟想要真正讀懂這句話的含義,這其中的代價只有經歷者才會明白。然後她便一個人對著明信片上的筆跡輕笑了起來,有些無奈。
藤川涼迎著今井的目光點了點頭,然後隨手從紙盒中抽出一張。今井走後她將明信片翻轉過來。精緻的白色卡紙上拓著冰帝校徽,還有便是那儘管是花體,但顯然出自男生之手的筆跡。
『Adel sitzt Gemut,nicht im Geblut』
陌生的文字。藤川涼愣了半晌,完全猜不透這其中的含義。正莫名時卻忽然聽見側後方傳來人聲,來自隔壁班的男生佇列。“喲,還真是運氣不錯嘛。”低沉又略顯曖昧的關西腔,藤川涼心裡一緊,猛得回過頭去,她竟看見不久前才在書店前見過的少年站在那裡。相比藤川涼的一臉驚愕,他卻只是微微一笑,抬手向她打招呼,“看吧,藤川小姐,我們果然又見面了。”
不過一面之交,但他竟準確無誤地叫出了對方名字,這讓藤川涼不禁有些窘迫——因為當她在腦海中努力搜尋了數次後,卻發現那個夜晚少年輕吐而出的幾個音節,於她依然只是個模糊不清的影子。她只好尷尬的笑笑,說:“呵,真巧。”刻意避過稱呼環節。而少年似乎不打算放過她。只見他揚起嘴角小聲道,“果然,藤川小姐你,其實根本沒有記住我的名字吧。”
一語中的。藤川涼攤開手掌,像是預設,但也沒打算再問一遍。
而忍足也只是笑笑,不以為意。
後來藤川曾問過忍足侑士為何當初會如此肯定他們將『後會有期』,起初忍足只是聳肩,簡單解釋說事先曾看過外縣考生的錄取名單,因此留了印象,態度敷衍。藤川涼自然不信,幾度追問後忍足才終於嘆了口氣坦白道,當初他不過隨口一說罷了。畢竟那之後無論兩人見或不見,這兩者間的機率都是百分之五十,而這個世界總是這樣黑白兩清,涇渭分明。藤川涼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一時卻又想不出例項,只好作罷。
忍足告訴藤川涼說明信片上的短句是德文,含義是『高貴不存在於血脈,而在心中』,算是跡部景吾一直以來的座右銘。藤川涼撇了撇嘴道:“不就是十五歲的毛頭小鬼麼,裝什麼深沉。”忍足笑出聲來,“你也不一樣是這個年紀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說,“比起這個,你還是快把這東西收起來吧,如果被別的女孩看到,可是會遭人嫉妒的哦。”藤川涼嘆了口氣,看看面前帶著微笑的英俊少年又環視四周已經面露狐疑打量自己的女孩,心想不必了,光你一個就夠了。
所幸入學式很快結束。列隊回教室的途中身後的今井由嘉利試探著問:“藤川同學是神奈川人,但以前認識忍足君麼?”O*ari,關西腔少年的姓氏。聽後藤川涼終於反應過來。她隨口說了幾句敷衍過去,見今井無意追問便又順口問說:“怎麼,難道忍足同學很受歡迎?”今井一聽便笑了,說:“如果沒記錯,藤川同學畢業於立海大附屬不是麼,這樣的話,多少也該瞭解些冰帝網球部吧。”經這樣一提藤川涼才隱約回想起來,她想果然,在她當初那對一切漠不關心的混沌年歲,只有招搖如跡部才有可能給她留下較為清晰的印象。
藤川涼的班級是一年B組,班級導師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姓蛯原。而B組並沒有任何國中網球部的風雲人物,相反隔壁的A組與C組卻分別擁有跡部忍足等一眾人。藤川涼倒也並不介意,那種想要去關注或在意一個人的能力,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復。
而班裡由外縣考來的學生共有兩個——算全年級比例最少的班級,除藤川涼外還有一個來自北海道的女孩,矮個子白面板,姓山本,單名一個皋字——那是五月的意思,算是個很精緻的名字。聽說山本的本家是北面望族,典型的名門閨秀,看上也透著疏離和冷淡。今井說起這些的時候正是午休,她正盡委員長職責帶著藤川涼參觀整座校園,而原本同樣該參與其中的山本皋下課後便沒了蹤跡。
去了許多地方:包括本部棟,教學樓,實驗樓在內的教學行政區域;包括武/弓道館,籃球館,野球場,網球場之類的運動場館。還有餐廳,講堂,圖書館,游泳池,甚至介紹歷任理事長或校友的紀念堂。值得一提的是冰帝的本部棟坐落於一座矮坡上,站在樓頂向下便能俯瞰整座校園。尤其在春天,櫻花像雲般籠罩整座校園,就連碧色的游泳池水都摻著大片粉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