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長及眾夫子的到來讓原本雜亂的談笑聲停了下來。
“眾位學子有禮。”山長帶著眾夫子朝著眾人施禮。
“眾夫子有禮。”書生們紛紛行禮,聲音洪亮,為自己能踏入陸為而倍感自豪。
山長捋著鬍鬚笑眯眯的望著臺階下的眾秀才開口道:“陸為書院,歷來都是國之學府,當朝的大學士,兵部侍郎,禮部尚書及各地的地方官員十之七八都是從陸為走出去的,此乃人傑輩出之地,望眾學子潛心修學,成為國之棟樑。”
“學生領會,定不負夫子厚望。”
山長聞言點了點頭,隨吩咐身邊一位夫子道:“劉夫子,開始登記吧!”
“是,山長。”一三四十歲的男子作揖後來到右側的書案前朗聲道:“眾學子依次排隊,報上姓名籍貫,交納學金。”
眾學子聞言紛紛擠向右側,更有甚者,命書童推搡眾人,場面瞬間混亂。
“咣,咣,咣!”鑼鼓聲響起,隨後山長怒聲響起:“再有推搡人者,立即逐出書院。”
話音一落,眾學子推搡的動作停了下來,一個個老老實實的排著隊。
陳季雲護著柳言兮一直往後退,她實在搞不懂眼前人為何都那麼急,那個陣仗驚的她抱著自家娘子就往人少的地方撤。
“你們四個還愣著做什麼,排隊去。”梁潛笑眯眯的走了過來。
陳季雲聞言翻了個白眼,沒看到那些人拼命的往前擠嗎,現下向前還不得擠成肉餅?
“是,夫子。”白衣書生作揖帶著書童便去排隊。
“娘子,你看那人是不是十五那晚救人的那位?”陳季雲趴在柳言兮耳邊輕聲問道。
“啪!”
“還不去排隊!離同窗這般近做什麼?”梁潛笑眯眯的拿著戒尺訓道。
“死老頭,你打我做什麼?”陳季雲火了,好端端的做什麼打她,昨晚她家娘子剛打了她,今天又被打,真當她好欺負啊!
“不許對夫子無禮。”柳言兮微微皺眉,拉著陳季雲低聲道。
“誒,還是徒媳婦知禮啊,哪像你,不尊長,不孝順。”
“你,你少攀親戚!”陳季雲小臉通紅,要知道這老頭來陸為當夫子,打死她都不來,天曉得當初被這老頭折磨的有多慘。
“哎呀,你個不孝的逆徒。”梁潛一臉的氣憤,隨後轉頭笑眯眯的對著柳言兮道:“乖徒媳婦啊,老夫是這不爭氣的師父,初次見面,來,來,來,這包藥就當見面禮了,快拿著。”
“什麼藥啊!給我瞅瞅!”陳季雲聞言心裡格登一下,忙要奪來。
“啪!”戒尺聲響起,“你走開。”
柳言兮拿著藥皺著眉頭,不痛不癢為何送給自己一包藥?見自家相公的反應,看來眼前人真的是這人的師父了,便微微施禮道:“言兮見過師父。”
“快起來,虛禮就免了。來來來,給你介紹一下我的乖徒孫。”梁潛一臉的笑意。
“我跟她比你熟,用的著你介紹嗎?”陳季雲翻了個白眼。
“你乖嗎?”梁潛怒視陳季雲,撥開陳季雲的身子來到何寄文面前,笑眯眯道:“乖乖徒兒,這個是你嫂嫂,還不見禮。”
何寄文看了半天,自然明瞭,微微作揖開口小聲道:“嫂嫂安!”
柳言兮一陣尷尬,身穿男裝被人喊嫂嫂,這感覺好怪異。
“乖徒媳婦啊,這是我另外收的關門弟子,名喚何寄文,人乖又孝順,天資聰明,文武雙全。”
陳季雲一聽,小眼瞪的大大,小腿吧嗒吧嗒跑到自家師父面前道:“老頭,當初我問你會不會功夫,你說什麼來著,你說你不會,你不會那他怎麼會啊?”
梁潛聞言抬頭看天道:“噢,當時我忘記我會了。”
“你!哼!”陳季雲牽著自家娘子往排隊的地方去了,心裡老大不高興,一個勁埋怨老頭偏心。
柳言兮見狀搖了搖頭面帶歉意看了眼梁潛和何寄文隨後跟著陳季雲往那冗長的隊伍走去。
梁潛微微嘆息一聲,要說資質自然是陳季雲的體格更適合學武,只是那個性子太容易衝動了,不會武功尚且打的人家呼爹喊娘,會了武功還不得把人打殘了。本以為教她作畫練心性,不再那麼心浮氣躁,只是書畫倒是讓她練絕了,就是這個性子沒怎麼變化。
“乖徒兒,去排隊吧!為師住在松一閣。”
何寄聞言點了點頭,笑著離開了。原來那位仁兄就是師父常提起的女師兄啊,真有氣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