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下才得到這個答案的呢。”頓了頓,看了看我微笑著說她還有一個問題要請教,然後也不理我這個當事人同不同意徑自問了起來:“假如天笑於某一風雪天行路,卻僅著一件單衣,飢寒交迫臥於雪地之中,眼看就要凍餓而死,此時卻有一位妙齡少女經過,此女花容月貌,嬌媚動人,而且她自願施捨肉身供天笑取暖,天笑在這生死關頭將如何做?仍然有三個選擇:抱她取暖、冷靜拒絕和強行姦淫。”
我有些無奈的苦笑道:“妃暄好不講理,明明說好是一個問題的怎麼又向我提出了第二個?是不是知道我一定不會拒絕妃暄呢?唉,沒想到人見人愛、天真動人的師仙子也懂得耍賴。”說完,笑嘻嘻的看著她。
師妃暄卻是出乎意料的玉臉一扭,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同樣笑嘻嘻的看著我,眼神頗有狡黠的意味與得色。此時師妃暄所流露的絕對是另外之中超脫現實的天真的美,與她以往呈現在人們面前的那種神聖不可侵犯截然不同,就像是兩個親密無間的朋友在一起談天說地,暢所欲雲,讓人情不自禁的生出親近的意願。看的我有些痴迷,微微的愣了一下。
師妃暄見我一直都盯著她看,臉色微紅,有些羞色,乾咳了一聲向我微嗔道:“天笑在看什麼?還不快回答妃暄的問題,休想搪塞過去。”
我無奈的舉起雙手錶示投降,卻見師妃暄卻是滿臉疑惑不解的望著我,立時恍然她並不知道我這個動作的含義,於是尷尬的笑了笑道:“這個問題可以與妃暄剛剛所問乃是同出一爐,應該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怪不得妃暄會耍賴多問了這個問題,呵呵,我就當妃暄問的是一個完整的問題好了。
禪宗有兩種最為重要的心境,我剛剛所說的乃是其一,而這個問題所要回答的就是另一種,平常心。其實禪宗講的是平常心,也就是自然之心,如果你努力的去追求某一種東西,也就是失去了自然之性。你在風雪之天,眼看就要凍死,這時有人讓你取暖,你當然不該拒絕,這與對方是男是女無關,即使她是女人,你也要保持平常之心,不起雜念,只用她取暖便可。平時經常聽人說什麼壯士不飲盜泉之水,廉者不受嗟來之食,其實那實在是有些執愚了!你快渴死的時候,有水喝就該偷笑了,哪還能管那是不是盜泉之水,那更和人的品德節操聯絡不上,你快餓死的時候,有人能施捨你食物,你要是推三阻四,那不是傻子嗎?其實這都是同一個道理!關鍵就是我們要保持一顆平常之心,有女取暖而不起淫褻之意,這就足夠了!禪宗也不會教你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鬼話!你若是不接受而閃避,那便是心有雜念,也便俗了,這樣就失去了平常之心、自然之性,進入了歧路,正所謂:無心就是道,有心就入魔!“
看著師妃暄入神的神情,我接著說道:“而現在有些佛家的高僧卻是一味的按照自己的意願去縱容去慫恿,更是妄圖去求涅磐、證菩提可見是多麼的荒謬。達摩祖師教我們莫要做作,世上原無生死可怖,亦無涅磐可得,更無菩提可證!你要是去證菩提,就被證菩提之心抓住了,也就得不到自由,你若是去求涅磐,便被求涅磐之心抓住了,也得不到自由。求涅磐、證菩提本來是為了超越現世,結果反而被現世的追求所束縛,因此在禪宗看來,只有無事之心,平常之心,才是真正的禪境,正如天皇所說:任性逍遙,隨緣放曠,但盡凡心,無別聖解。因此禪宗中人最忌違反自然之道,堂而皇之的將自己的意動強行的灌輸給他人,這樣一來自己心中的那顆平常心也就不再平常,更不自然,更不要說什麼跳出三界,超脫終生,追求天道了?”
以師妃暄的聰明慧智怎會聽不出我是在借回答禪理之機暗慈航靜齋枉自尊大,意圖將自己的思想強加給他人,透過假造聲勢來達到目的而不是透過自己的真正實力取得的。師妃暄的臉色變得複雜起來,似有所悟又似在故意的迴避,但是很快的,她又恢復了以前的那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氣質,而我則是心中一嘆,直到我這番話雖然已經打動了她,但是卻沒有撼動慈航靜齋在她心中的地位。
師妃暄的笑容依據燦爛,但是看在我的眼中卻是有些虛偽,不,其中還有一些他人所不能探之的痛苦。只聽她輕聲道:“多謝天笑剛才對禪心精彩的詮釋,使得妃暄受益無窮。妃暄還有一是不明,呵呵,天笑不要誤會,妃暄不會再問有關禪心的問題了。”
我也同樣微笑的看著她,淡淡的說道:“妃暄請問便是,在下有問必答。”
師妃暄神色一黯,因為她從我的笑容再也感覺不到了我剛剛流露的那種熱情,反而感到了一絲涼意,側過臉,不敢直視我的目光,輕聲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