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德標和豆曉波是被一起銬走的,車裡有一名警察,兼看守和司機,三十郎當,邊開車邊聽著音樂,一邊還哼哼著,哼得是聽不太明白的白話,那語音太拗口,像舌頭卷著發音一般,就滑鼠和豆包超強的記憶,也僅聽得懂幾個音節。
豆曉波臉上表情變著,在說話了:“唱的是黃梅戲,靠。還天仙配。”
聽明白了,不過很意外,好歹是押解人犯嘛,怎麼搞得像出來遊玩,滑鼠臉色動動,在“說話”道:“是不是沒那麼兇險,逗咱們玩呢”
“誰可知道呢不過一大處長,不至於閒得和咱們一樣蛋疼吧”豆曉波不相信了。
“有什麼不可能的”滑鼠的表情語言在道著:“把哥們扔羊城混了四十天,不也是他”
“你都好意思說,你吃喝嫖賭全佔完了,連良家細妹也不放過,我呢啥都沒幹。白來了。”
豆曉波好不鬱悶地道,早知道不管好壞都是這個結果,他估計會活得更瀟灑點。
嘎聲車停,兩個人收斂起了表情,都不吭聲了,前面的警察回頭遞著鑰匙,不容分說地道:“開銬子。”
喲,到目地了,豆曉波開著銬子,嚴德標看看前方,不對呀,就個沒標識的路邊,來來往往行人多少呢,這那是看守所
銬子一開,那警察又是不容分說地道著:“下車,領東西。”
一指方向,喲嗬,豆包和滑鼠俱是愣了,那不是來時坐過的中巴車嗎各人的行李都在上頭呢,車門開時,兩人下了車,意外的又見到高遠,指揮著兩人找著他們各自的旅行包,背上,下車滑鼠想問,高遠向來不待見這貨,給了一個字:“滾”
滑鼠翻了幾個白眼,不過老老實實回車上了,坐在後座,車又是繼續前行,而且連銬子都不上了,駛到了某地再停車時,兩人又翻白眼了,居然是機場,那警察順手撕了張紙條寫著,遞回來道:“cz223航班,從新鄭轉機,回五原,有人接你們。我就送到這兒為止了。”
不是監獄嘛,怎麼成機場了,要回家了
兩人狐疑地互視一眼,嚴德標套著近乎問:“大哥,這究竟怎麼回事怎麼送我們上飛機。”
“你問我,我問誰去這任務我都莫名其妙。”
那警察異樣了,看那樣子,比滑鼠還疑惑。豆曉波要說話,不料被滑鼠拉住了,滑鼠笑吟吟地問:“那大哥您是那部分的就是您是那個單位的”
“省廳裝備後勤處的啊你們呢怎麼接人還戴著銬子出來”那警察異樣地問,似乎懷疑兩人來路有問題。
“我們也不知道,也是個莫名其妙的任務。回見啊。”
滑鼠拉著豆曉波快速下了車,那警察哥還在嚷著:你們是那部分的呀
沒回音,早奔進入口了,豆曉波問著:“喂喂,標哥,你跑什麼”
“哎喲,坐飛機總比坐監獄強吧,你還等著回去呀,快走。”
滑鼠如逢大赦,氣喘著奔著,奔到了中段猛地一停,豆曉波不解時,滑鼠心思上來了,問著豆包道著:“豆包,你說我該不該回去見見細妹子。”
“哥哎,趕飛機呢,那邊要接不著你,不得認為你叛逃了,這節骨眼上,還指不定究竟是怎麼回事呢,你都有心思想女人。”
豆曉波道,一看滑鼠還在躊躕,義正言辭地強調著:“標哥,人得活得有點理想,不要老鑽女人褲襠吶。”
這一說嚴德標也凜然了,一步一趨地走向安檢口,為了理想和事業,只能強忍著心痛讓女人靠邊。
他們兩人是最早上飛機的,來的時候是躊躕滿志,走的時候是悄無聲息,只不過多了份很深的掛懷,對了,還有一分無法解釋的疑惑。
李二冬和孫羿銬在一起被帶走的,他們得到了同樣的待遇,領行李,領機票,不過是在不同的城市轉機。董韶軍例外了,他一個人被帶走,不過待遇相同,領到了行李和一張高鐵車票,送行的是李方遠,他不認識,不過對方也給了他個報到地方,很意外,是鄰省的一個痕跡研究所,在警中也鼎鼎有名。
張猛和熊劍飛兩個人來的,領到了行李,又被警察載著到郊區轉了一圈,過了車了兩個小時才到了機場,直接送上了飛機。
駱家龍和汪慎修分別被單獨的警車載著,也是一頭霧水地經歷了這事,所不同的是,送走他們的是林宇婧,給了報到的地點,在西山省老家,兩個人不是同一個地方,走時候汪慎修好不奇怪地問送行的林宇婧道:“警姐,不進看守所嗎怎麼上飛機回家”
“就個考驗而已,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