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往心中去。小姐欲見之人,就在此處,請寬坐坐罷,待老身去喚宣大爺過來。”
辛詞一怔,心頭憑空升起一團無名怒火。雖常常聽旁人談起,宣安流連於青樓美色,但今日親眼所見,只覺頗為膈應。按照常理來說,浪子安喜歡作甚與自己何干,可偏似一根魚骨,梗在喉嚨,左右彆扭。
宣夜見辛詞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便偷笑著悄悄步出房間,留辛詞一人。辛詞想得入神,竟未發現宣夜離席,待她抬眼再望,眼前人換成了一位絕色姑娘。但見那人打扮的花花朵朵,異樣嫵媚,正將自己上下打量。
“這位便是蘇家小姐吧。”那女子嬌聲嬌氣地喚道:“早早便聽聞蘇小姐容貌舉世無雙,奴家只道是旁人誇大其詞,今日一見,這便輸得心服口服。能令宣大少魂牽夢繞的女子,果然不同凡響。”
辛詞秀眉微蹙,並不搭話,那女子見狀,吐吐舌頭調皮地說:“是奴家唐突了。”說著屈膝甜甜道上一句萬福,這才繼續道,“奴家賤名醉春,如若蘇小姐不棄,便喚我為醉兒罷。不知小姐今日前來,淡茶薄酒,俱是些粗鄙食物,還請小姐見諒。小姐定是好奇我與宣大少的干係,如小姐願意,奴家這便細細道出可好?”
“宣大少爺的私事,與我何干?!想來姑娘有所誤會。”辛詞四顧而望,不見宣夜身影,輕嘆口氣道:“還請姑娘替我尋來宣家小少爺,我們這便離去。”
“小姐且慢。”醉春聽罷,忙按住辛詞肩膀,陪著笑臉道:“定是奴家口笨,惹惱了小姐,小姐若是就這麼離去,待宣大少知道後定會重重責罵我。難道小姐對宣大少竟沒有一絲一毫的情誼?虧得他總是提起小姐。”
醉春這話裡帶著幾分責怪之意,聽得辛詞頗為不悅,未多做思考這便沒好氣地說道:“提起我?哼,他在青樓之地提起我?”
醉春噗哧一笑,眨眨眼睛道:“原來小姐是在喝醋,這話說來可就長了,奴家幾次想尋機會見見小姐,只是宣大少一直攔著不許。我道他是害了羞,明明心裡戀著小姐,卻趕鴨子上架嘴硬得很。小姐來樊城也有些時候,那些個流言蜚語奴家不必提起,想咱個心知肚明。
宣大少是常常留宿在璧月樓,也的的確確耗了不少銀兩於此。世人只道他好色貪杯,卻不知這其中另有隱情。這些個話我早早便想告訴小姐,但宣大少說,若是小姐,定不會被流言所左右。”
辛詞遲疑片刻,轉身默默端坐於木椅之上,醉春見了,不勝歡喜,緊挨著辛詞也便坐下。
“想來蘇小姐對於宣大少和三少不合一事也有所耳聞,那日宣大少跪倒在單蓮跟前,磕頭如搗蒜,卻仍無法令她收回成命。丫鬟袁大腳被趕回家後,一時未想開,觸壁身亡。事後宣大少趕到袁家,自是痛哭流涕。袁大腳的孃親收了宣大少給的銀兩,這便收拾行囊遠走他鄉,離了這片傷心之地。跟在她身邊的,還有一個半大的小女,便是奴家。那是奴家9歲,懵懵懂懂並不確實知曉家中變故。
到了異鄉,孃親便改嫁給當地一位姓賈的外郎做妾,那外郎有個獨子,從師讀書一表人才,常給奴家講些戲文小說,倒也相處融洽。不知不覺過去了幾年光景,且說一年端午,賈外郎在府中設宴,傳杯弄盞,吃得爛醉。待到半夜,他抽身回房,忽的醉後動了禽獸心腸,要來偷我。”醉春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
那日,她獨自睡在後院一間小房內,因天熱虛掩著房門,待到睡去竟忘了閂門。也該著有事,賈外郎輕輕一推,捱身進了屋,見桌上的燭燈半明半暗,這便輕輕吹熄了它,霎時屋內漆黑一片。
他走到窗前,見醉春已睡熟,便麻利褪去衣褲,扒上繡床,把手去摸醉春身下。醉春睡得極輕,惺忪間察覺異樣,忽的驚醒,正要尖叫,卻被賈外郎掩住唇兒,呼不出聲兒來。
“丫頭莫嚷,是你爹爹我。”賈外郎一頭回答,一頭已鑽入被窩裡去了。醉春極力掙扎,卻連連捱了幾個巴掌,連帶著胸口處被賈外郎狠狠地一戳,登時昏死過去。那賈外郎見得了事,竟把自家閨女的兩腿撲開,拿著那物件往裡亂撅。
醉春是黃花大閨女,這麼一戳,竟疼得轉醒。此時賈外郎只顧著身下快活,醉春大嚷大叫,他只是不理。醉春見他不肯住,叫喊又沒人聽得,只覺心慌意亂,把手在他臉上刮過,竟扯出三四條血痕。
賈外郎被她這麼一弄,忽然大瀉,那噁心巴拉的玩意兒順勢灌入醉春體內,醉春只覺心如死灰,賈外郎佔盡便宜,這才提著褲子大搖大擺地下床走了。
臨走時他還不忘對醉春說:“你這小妮子,別給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