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刀斬亂麻,除去針離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人心難測,原本是拴在一根線上的螞蚱,轉眼間便要爭鬥個你死我活,偏偏遠在沅城的蘇夫人針離,仍做著春秋大夢,殊不知文家少爺的野心足以吞象。
四人食罷豆花,起身繼續閒遊。只見街上車如流水馬如龍,好不熱鬧。
宣夜故意拽著辛詞在人縫中鑽來鑽去,文寧和宣然人高馬大,被重重人流隔斷去路,眼睜睜看著辛詞同宣夜捲入人海中。
宣夜早有預謀,辛詞也已察覺,只是不點破而已。二人並肩來到位於柳葉街最為繁華的一幢二層小樓前立定。辛詞抬頭一望,見匾額上提著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璧月樓。”
“璧月樓?”辛詞略有不解地念道。
宣夜捧起辛詞手心,描著小字,辛詞狐疑地望著宣夜,一時摸不著頭腦道:“你是說,宣安在裡面……嫖*妓?”
正所謂日日酒肉又採花,風流少爺豈尋常。
作者有話要說:收拾好行李,爬上來更新一章
嘿嘿,這章應該算是過渡章節
宣安在青樓裡,作甚呢?吼吼吼
如無意外,下章奉上熱辣jq戲 敬請期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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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第二十二章:繡衣香 。。。
有道是少年郎君貪春*色,鶯鶯燕燕紅粉情。大凡天地之間,人畜有別,偏生這裙帶下的醜事,無需爭辯,一樣陰陽兩物,男有女,夫有婦,儘可大肆取樂,享那魚水之歡。
若男不偷奸婆娘,女不窺淫小官,這世道也便清明許多。可惜偏偏三千世界,人人皆為一個‘欲’字所擾。無論男兒郎還是女嬌娥,皆波波急急,看不破紅塵幾多煩擾,情願身陷淤泥而不自省自知。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嫖,可見,當世男子逍遙歡喜的最高境界便是大散錢財上青樓玩姑娘。倒也不定是那青樓裡接客的姐兒姿色標緻,若說起來,可能還不如炕頭上縫衣納鞋的自家婆娘端正。可這男子硬是要丟了正妻,去嫖那不十分美貌的。既可笑,又可嘆,真正解不出,想不來。
這青樓姑娘,務必要鮮鮮潤潤,妖妖嬈嬈,裡外無不是錦緞綾羅,周身散發著鬱郁芬芳,那三寸金蓮細細纏好,走起路來嫋嫋婷婷,婀娜多姿,見人眼含三分秋水,朱唇微啟欲說還休。自是引得男子神魂顛倒,心甘情願奉上辛苦賺來的銀兩換來虛情假意的一晌貪歡。
清清白白的婦人一提及青樓妓*女,無不是悻悻以為恨,只當成是十分可笑,十分可醜的事情,口上雖不說甚汙言,但心中不免鄙夷那些個淫*亂行徑,卻無人去罵上一罵拋妻風流的浪子,可謂不公。
蘇家小姐辛詞,雖不敢說系出名門,但也算知書達理,行為端莊。幼時家中也曾請過教書先生,識得滿腹文字,女規女戒之書自是讀了又讀,背了又背。初時偶爾上街出玩,路過煙柳之地,自是掩面急走,不屑駐留。
時光悠悠,辛詞漸漸長成,這才恍然大悟,比起那些明碼標價的人肉生意來說,這所謂的深宅大院才更為汙穢不堪。好色*欲而假清高,道貌岸然偽君子比比皆是,只怪自己當初不善識人。《風月寶鑑》裡那句話說得妙:“賈府就門前的一對的石獅子是乾淨的。”殊不知豈止賈府,那蘇府宣府甚至是文府,不也是表面光鮮亮麗,敗絮其中嘛。
辛詞想著心事,待她回過神來,已被宣夜牽著素手進了璧月樓。因仍是白日,廳堂中並無甚麼人,只有一個清秀丫鬟斜靠著木椅昏昏欲睡。
在內屋的老鴇聞得腳步之聲,忙奔出迎接。一抬眼見辛詞與宣夜,不免一驚,趕忙堆起笑容,到了一聲萬福,熱絡絡的攬起辛詞手臂。辛詞大惑不解,正欲推開卻聽老鴇操著一口軟語幽幽說道:“小姐切莫害羞,咱這地方廣開大門,迎得四方賓客,無論男女,不限老幼。弄嫩菊,磨豆腐之類的活計也是接的。看小姐這般歲數,想是初來乍到,老身這便尋一個溫存嬌柔的姑娘出來伺候著。”
辛詞聽罷,哭笑不得,陰沉著臉色回道:“大娘恐是誤會,我們不過是誤打誤撞而入,這便離去,如有叨擾之處,還請見諒。”
那宣夜只是立在辛詞身邊,抿嘴淺笑著。他見辛詞面露窘迫之情,只覺逗趣可愛,這便壞著心眼看戲。
“進門是客,焉有速速離去之理?”老鴇自是不依,大力拽著辛詞的玉臂,竟將辛詞連拉帶拽送上二層繡樓。辛詞不禁大為惱怒,冷聲命老鴇鬆手,誰知老鴇附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小姐莫氣,老身知小姐和少爺的身份,適才不過是玩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