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全部關係，想一想到底又和誰回去，真得可笑。遠修至少已經不在期望，有種過份的關係，還在相遇到的一刻，問起來，關於回答的內容，特定的時間，被告之一段往事，以及現在到以後還要發生的內容。面對每天還要繼續的工作，也沒有任何耽擱，似處處於工作中，自身的狀態挺好。

再到看不清的位置上，所有突發事件，遠修從未想過，應該不曾想否還能再坐在面前，往事一幕一幕，還可以再談起從前。一切太難，像是跟原初設定好的容完全不相同，自己內心中的感覺在一瞬間瓦解，像是開始的過程確實簡單，不曾有過複雜，在多年之後，用同一種心態，在這城裡，聽到自己心跳的節拍，某段過往，留存特定的記憶。

這城已不像當初，自己選擇的一樣莫名其妙。每天又同樣在上班，只不過時間地點全不像過往，不在記憶中，如同行屍走肉，沒有目的，不過多接觸任何周圍的事物，一直持續很長時間，過掉那個時間段，覺得自己已經差不多適應這種生活，孤獨中帶自己的情感，過一天算一天，可能明天就沒有明天了。

遠修看著椏楓給自己拍的相片，總覺得太醜。只好看一看，更沒有說什麼，從下一拔過去的人中間穿出來，椏楓說，是不是我拍的不好。椏楓再看一眼拍過的相片，又說，你頭髮太長了，該去剪了，要剪短一些。

遠修說，還好吧，沒有那麼長，我這頭髮剛弄好還沒到一個月呢。

椏楓又看一看遠修的頭髮，確實夠長，大概當時就是弄成這種效果。已經不如最初所見的樣子，那時候遠修還是黑色的短髮，偶爾會長，但絕對沒有現在這麼長。第一次見面時，遠修還有明亮的雙眼，想不起過去了多久，相識了多少年。

遠修拍拍椏楓，說，在想什麼呢。

椏楓轉頭向著海的那邊，若有所思地說，在想我們第一次見面在什麼地方，那個時候你的樣子，突然間這麼多年過去，發生了好多事，一切都來不及去回憶，全都忘了。

遠修笑一下，突然間出現在腦海中的情景，還是那麼深刻。對椏楓說，那時候跟你表白，沒想到被你拒絕了，當時還挺難過，不過這個你真不記得了嗎。遠修對這段記憶確實記得挺牢，一下子可以完全想起來。接著遠修再說，不知道是不是對你表白的人太多，所以你才會記不起。

椏楓沒再說話，可能也想不起那段時間發生過的種種事情。如今或者無需多言，只要遠修還可以想起來，已經夠好，說明還沒有忘記，人還算是正常著。椏楓帶著遠修去剪頭髮，在一個商場中，一家高階髮廊，裡面客人很少，員工挺多。遠修本不願意進到這樣的地方，可以換個普通的地方，結果被椏楓拉住。

兩個人躺著一起洗頭，椏楓說，自己一個人在這邊，照顧好自己，不要把自己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偶爾我可以到你那邊看看你，之前的事已經過去，不要想太多。

遠修本想說自己已經沒事，可還是說，有些事不是過去了，就要以忘記得，我沒法做到像你一樣，現在的你真的過得很好嗎。

幾個洗頭的師傅聽著他們倆人的說話，表情微妙。遠修抬眼看一下，椏楓說，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我覺得我現在挺好，可以到處去去，無憂無慮。

還記得上一次剪頭髮是跟湛廣一起，兩個剪的特別短，兩個小平頭。現在一個人坐在鏡子前面，遠修問椏楓不剪嗎。

椏楓搖搖頭說，我頭髮還好，倒是你看一看頭髮已經長到肩了。

鏡子中的自己，和原來的區別還有多少，剩下不多的內容大概自己還算是個人，還可以說話，以及思想裡動亂的因子，可以掌控的局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