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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看不到的情況,在可預見的情形中一定顯而易見地遇到一場幻覺。不止如此,可以想的方法總是有限,不知不覺中,許多曾經以為不會變化的理由,註定已經成為了不可挽回的事實。於是再看到任何場景,從相同到陌生,覺得跟自己並沒有太大關係,眨眼過去迴歸到原來的位置上,不會成變化,固定成為一道牆,隔絕著自己的視線。
大約可以成為一個期限,不會等太久,本質的內容唯獨還像是殘留的遺憾,不覺之中已經數著時光渡過,計算著還需要多久,自己內心中不會再有其留下的痕跡。遠修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處於一個怎樣的矛盾時期,只是想著會有不長的時間,一切可以好起來。如同又一次看到新月,彎彎如鉤,沒有原先那麼圓的時候,兩個人還一起在訴著情感的慰籍,由此深情地凝望著對方,眼睛都不敢掙扎一下。
湛廣和遠修坐在院子,夜空中月亮升起,十五的月亮並沒那圓,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盤水果,遠修拿了一個蘋果,並沒有吃,而是在手中玩弄著。靜默的色中,如流動的水,滑過全身,淹沒在一片輕盈透亮的光澤中。今夕何夕,到底已經多久,附近的居民已經搬走,留下唯數不多的幾戶人家,一片漆黑,平日裡小巷裡的路燈也全部熄滅,院子裡藉著家門口的亮起的燈,可以看清楚眼前的環境。角落中的花朵靜靜地開著,有幾朵已要枯萎,已經耷拉在一邊。
遠修手中玩弄的蘋果不小心掉到地上,咚的一聲,滾到很遠的地方。遠修起身要自己拿回來,湛廣也起身,遠修說,我過去拿吧。
湛廣沒有動身,還是站著,遠修回來看著湛廣,兩人站在固定的位置上,都沒有移動步子。不覺間距離像被無情的拉遠,遠修看著他,種種似曾相識的記憶湧現,花前月下,幾多身影,未完成的說話聲,漸行漸遠,只是一個剎間之間,煙消雲散。
湛廣走來拉著遠修,說,突然間又想到了什麼。
遠修只好抬起頭,看著無邊無際的夜空中,皎潔的月亮,只是說,想一些之後的事,好像冥冥之中全部註定好一樣。
湛廣簡單地說,之後的事你和我都不會預料到。
遠修視線回到湛廣身上,於是把手裡的蘋果塞到湛廣手中,自己又往位置上走回去,拉著的兩隻手伸展著,直到最後又放開,湛廣把手中的蘋果放在桌子上,說,回房間吧,這麼晚了。
確實已經挺晚,兩個人坐下來的時間可能還不久。夜裡起風,吹過院子,在兩個的身邊經過,轉動著一圈一圈,遠修起身,把桌上的盤子端起,湛廣又重新拿了蘋果,遠修對他說,放到盤子裡吧。遠修把盤子往前舉一點,湛廣隨手把蘋果放到盤子中。遠修走在前面,湛廣跟在身後,每個步子邁出去,相同的邁步,相同的節奏,還是那麼接近,伸出去的手,可以碰觸到對方。
湛廣還是伸手碰到遠修的背部,遠修停下來,回頭問,怎麼啦。
與人的視線對視著,又講不出任何話語。湛廣上前說,沒事,快進去吧,盤子我來放。說著從遠修手中接過盤子,朝著房間進去,轉頭又往廚房進去。遠修等著他,在廚房的門外,沒有進去,沒過多久,時間很短。湛廣出來看著遠修,像有很多話要說,但還是說,要回房間,還是在這兒坐一會兒呢。
遠修過去拉住他,說,回房間吧。
正在這個時候,湛廣的父親回來,看到眼前的兩個人,遠修下意識地還是放開湛廣。湛廣父親說,這麼晚你們還沒有休息。
湛廣說,剛好要上樓去休息,您才回來,店裡最後這幾天時間還這麼忙嗎。
父親說,最後的東西,處理完就結束,不過確實是有些不捨。
母親出來看,看著一家人站著,接過父親的話說,沒什麼不捨得,做了半輩子,剛好也可休息了,還要吃晚飯嗎。
邊說著還是去了廚房給父親準備晚飯,湛廣和遠修只好坐在桌子前,又面對著父親,可能也真得沒有任話可以說,靜靜地,父親說,這次回來待到什麼時候。
湛廣說,過幾天再回去吧,我們什麼時候搬,到時候我再回來一次。
父親說,定了好在十一月初吧,到時候再通知你,正好利用這個時間,你把自己房間的東西先打包好,哪些要,哪些不要,提前處理好,到時候方便一點。
湛廣說,嗯,這兩天我和小修一起收拾好,等下一次我們再一起回來。
還能一起回來的日子,像是被錯過,總之已經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