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到他的手中，看一看他的表情，在陽光下臉上出過汗，風吹過後又全被蒸發完，留下一點淡淡的味道，遠修湊近到他的脖子處，聞一聞，說，味道有些重。

他把整張臉埋入遠修的頭髮間，用力吸幾下，說，我怎麼沒有聞到味道。

遠修笑的響起來，倒在他的懷中，說，我又不出汗，當然沒什麼味道。他抬起頭看向遠方走過的一小部分始人，遠修枕著他的腿上，抬起頭，看到他的下巴，淡淡的鬍渣長出來，他低下頭摸了遠修的臉，對著遠修的眼睛，所有高山大海，世界的盡頭，海枯石爛都像是一一被包融進去。

那是多久之後的事了。

那時候遠修說過，我愛你。他聽過後，笑容從眼中露出來，遠修呆呆地看著他的眼睛，一直以來，遠修喜歡的這雙眼睛。有一瞬間遠修想哭，於是把頭轉到另一邊，不讓人看到的地方里，控制著自己，至少還是能感受到他的愛，在他的眼睛裡流露出來的。

遠修起身，看著他的眼睛，說，好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回來好好休息，明天可以回去了。

他去拉起遠修的手，他說，嗯，走吧。

在這個城裡吃過當地的美食，也見過了當地的地標建築。曾坐於一地，靜候時光走過，光陰鋪陳的空間。在他的視線注視裡，每一張清晰的相片中留有的影子，或是笑，或是在思考問題，在表情窺看到點滴。

離開前的空間裡色澤濃郁，投放的速度排列著方向，還有一點點時間，放在眼中的城市輪廓，原來清楚知道每條路走向，延伸到何處去。清晨有空間裡，潮氣在陽光露出頭的地方一寸一寸散去，留在陰影的地方，維持著另一種狀態，形成兩個相反空間。

計程車停放的位置，他們下樓一眼看到，湛廣拉著行李箱放到車廂後，遠修已經坐到後排的位置，他過來也鑽進來，把包放在兩人的中間處。車子啟動前，身後的事物都已經遠離，要做過的告，像是訊息一樣，被傳遞出去，接收到的人，只是回覆著之後再會。

車子向著一個地方開去，遠離市區，速度沒有減慢，穿過的景象一幕一幕，很難留在腦海中，他在拉遠修的手，放在包的後面位置。遠修轉著頭向著自己的左側看出去，他也順著一個方位望過去，大概看到依舊是一路上連排的樹木，成規則狀排列開。更別無其他，之後成群結隊地往身後的方向跑去。

人群彙集的多了，成為一座城市，裡面生活了形形色色的人。兩個人在這麼多的人之間相遇，確實挺不容易。而有走散的人更是不在話下，留下來的人，還能在一起人，是多麼幸運。至少在有生之年，好好地珍惜當下。

順著一條通道走下去，看到指示標的位置，坐著一排一排的人，等候著去往遠方，在另一個地方定居，在另一個地方有喜歡的人，在另一個地方看一場風景。不同於其他人的念想，只要能平靜地存在著，其他的都變成次要也無所謂。在人群離去後的一場風景，在清冷的空間中，每一張座椅上曾留有餘溫。人去不過僅僅是一瞬間之事，再回頭去一切都已惘然。

遠修和湛廣在遠處的位置坐下來，廣播的聲音一直傳遞著，聽著裡面的訊息，關注著自己的航班，時間稍微有點早，等候的途中，陸陸續續的人都已把位置都坐滿了。遠修玩著手機，湛廣也看著遠修玩的內容，不動聲色，只是靜靜地看著。

無聊的時候，才要做的事，一直是這樣子度過一段時間。湛廣也沒有看明白遠修玩的是什麼。遠修遞給湛廣說，你來玩一會兒吧。

湛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