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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光匆匆西沈。

《若說花事了,幸福知多少》最快更新 [aishu55.cc]

已經認識太久太久,好像無法放下的終究如心中所想,即便成為另一個過期的場景,又不曾想過既然都已是過去式,怎樣談何原諒呢,一筆代過已可以,之後不要再出現類似的情況,終於轉個身還在要在這條路上繼續走很久,還是那個人一直在邊上。有些說好的事,默默地置於一個地方,偶爾間回想起,覺得正好已經提前談妥,不會變卦。

最後下去回去的途中,停下來看一看待了最短暫時間的城市,沒有什麼捨不得。兩人還在站酒店的樓下,看著車來車往的街頭,只是時間都沒有靜止,視線中劃過的影子,在同一個時間段,久久不曾散去。天空投下的色澤,轉為一片一片緋紅色,兩個同時向著遠方望過去,臉上印著紅彤彤。

遠修突然說,過去的事,我會原諒,也是為了成全自己。

湛廣眼角眨著一點光,紅色的晚霞映襯下,成為一滴晶晶亮的珠子,不經意間滑落下來。他的頭抬的高高的,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嘴角也動了一下,說,嗯,挺好的。

遠修望向他的臉,所有情感彙集的方向,朝著最深眼眸中看去。向他靠過去用手臂碰了碰他,說,怎麼變得多愁善感了。

他低頭,終於還是落地的淚水打在腳下,遠修伸手從他的眼角,再到他的臉,一直抹過去。他轉笑的臉上,帶著一片溼意,說,幹嘛啦,我還好啊。然後頭又轉向另一邊,不讓遠修看到一樣。在另一邊又情不自禁地偷偷地落淚。

遠修說,好了,上去了,這麼大的人,還有什麼想不開的呢。

等遠修轉身獨自走去,他才回過頭看著遠修,閃閃的光澤裡,遠修的背影也跟著一動一動地,他抹了一把臉,順著遠修的方向走過去。心裡也在想,到底還有什麼是想不開的呢,明明已經夠好了,還不知足嗎。

他走進大廳的時候,遠遠地看到遠修站在電梯前,沒有動,遠修一直等著他進來。他走到遠修邊上說,在等我。

遠修指了指電梯說,它一直不怎麼來,就等著了。

湛廣把手伸到遠修的頭上,揉了揉,還說不在等自己。

等電梯停下,門開啟從裡出來滿滿的人,遠修拉拉湛廣,向邊上退去,讓出位置。等人都走出去後,遠修跟他說,進去吧。

是不是需要一點點時間,又或在一個地方要長期存在。於是很多過的事放下的差不多,也沒有再提及的必要。生活迴歸到平靜狀態,像是之前一直安穩地過一天,又不為外界所動。於是再看到他的臉龐時,心情也好多了。

坐下來,時間又長久地下放到一個地點。遠修看一看他,起身把東西收拾好,歸類到各種袋子裡,放在箱子中,平鋪到地上的行李箱裡,一半是湛廣的東西,另一半又是遠修的東西。平整地鋪放在箱子中,遠修收拾好回頭說,我收拾好了,你還還有什麼落下的嗎。

湛廣往箱子那邊看過去,僅一眼,視線又收回來,說,應該沒有了,其他要用的東西明天早上裝到包裡。

近在眼睛的事物,一下子可能突然間什麼都想不起來,回過頭去,再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兩個人對視著,又想找一點問題,在意識裡好像有很多存在的問題要解決,一下子陷入到一種沒有問題的空間中,還是顯得有些不自在。

經過各種各樣的心理波動,在原先的位置,要看清楚每一種表象之後的境況時,感覺又特別無能為力的樣子。湛廣站起來到遠修的邊上,輕輕地靠近遠修。遠修的腦袋貼著湛廣稜角分明的腹部,他輕撫著遠修的頭髮,一次又一次,也沒有說話。

長久的保持一種狀態。遠修終於還是抬起頭,只是看著他一下巴,遠修說,沒關係啦。

他低頭,剛好對著遠修的臉,目光所到之處,僅只有他以為的世界存在這地方,遍及整個山丘溝壑,一步一步起下去,叢草生長,低矮灌木叢一簇一簇,遠處生長著幾棵白樺樹,葉子綠得像剛被清洗過,映入人的眼中,沿著剛建好的小道一路向下,陽光明媚,天空湛藍,遠修馬匹悠閒地吃著草,來來回回地踱步,從低處看過去,整個山丘像是連著天空,馬匹就像在天際上透過來的影子。

遠修想起來,那時候他們一起去春坤山,山丘上的草連綿成片,小路鋪在草原中間。遠修依舊走在前面,他跟在後面,遠修讓他給自己拍幾張照片,在一處地方兩個人停下,坐在小道邊上,腳踩著低處的草皮。

他給遠修遞來水,問遠修要不要喝。

遠修接過來,喝幾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