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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看著變動過的情節，又無預測之後的走向，從整體到個別又無窮地擴大，在看不清的邊界上駐足不前，也許在等著那人回頭看一次，露出好看的笑容，流放無垠之地裡，有充足的光照射下來，從頭到腳可以沐浴光之中。那還是離開時所清楚地看著一張臉上露出的表情，不知不覺間相隔很多年，未知道的答案總是無數次地提醒，又怕突然間找不到出路，人物的描寫也越來越硬，如同人物的臉像是雕刻過後，深一道淺一道。

諸如此類的場景，到底如何轉變成為另類的一幕，存活下的情感歸屬於誰。思想中放棄的念頭，又從來沒有這般清晰，此時節剛好全部累積成為一個整體。空間裡有存在的人，有看清楚的人，還有說過的話，種種一切像是沒辦法再次複製一樣。

桌上擺放著已經送來的粥，湛廣拉了一把椅子坐桌邊上，也在想一些奇奇怪怪問題，總是沒有方向，凌亂成為唯一的特色。注視著種種情況，已經成為習以為常的情況，定期的出沒於生活，向著同一個方向浮動，在形形色色的對立面前，抓住的仍舊是面前人的手，不想放鬆。還好沒有放棄，沒有因為當時的一絲衝動，做另一種選擇。

湛廣不時便把手放在遠修的額頭前，看看燒退去了。又重新給遠修蓋好被子，讓整個人看起來不會顯得特別不舒服。確認好時間，還並未到很晚。湛廣再看手機，有限的幾條簡訊，又全部都刪去，不留下任何痕跡，也不讓人發現有什麼問題。

這種時候，心裡到底又還是有種不安，湛廣自己都覺得可能會隨時會引爆這個雷。不知道會不會就此打住，不再有其他任何突發事件。

往往這個時候，心裡還是有餘悸。湛廣起身拿了水放在邊上，拿起來，喝幾口，又放下，空餘的時間，一下轉動的時間，或者都有點點無聊，趴在遠修的邊上，思想湧動的時刻，剛好也可以清晰地整理整個過程，之前的事真得已經過去了，也不曾有後續要發生的事，可能真得有點想多了。

於是很多時候，經歷過了一段不為人知的事。在留下來的地方，還需要認清的現實，大概總是要有勇氣選擇。至少到了此時，還能好好地，因該也不會有任何問題。雖然是這麼想，也認為可以這麼發展下去。

只是那時候遠修剛剛清醒，身體還是無力，又看看趴在床邊已經睡著的湛廣，也沒有驚動他，自己輕輕地起身，從另一側下床，赤腳走在地板上，冰冰涼的感覺，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再看一看湛廣睡覺的姿勢，一定不舒服吧。

遠修拍拍湛廣，說，醒醒，到床上睡。

叫了幾聲也不見他醒來，遠修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再看一看鏡中的自己，腦袋沒那麼沉重，又來的房間裡，湛廣還那樣子睡著，遠修坐於一邊，桌子上放著粥，自己開啟，聞到味道，真感覺到自己有點餓了。

遠修又看到湛廣邊上放的水，還有床頭邊上的藥，走過去，把藥和水都拿過來，重新坐回到到桌子邊上，把藥吃了，再看一看還剩下不多的水，確認要重新再叫幾瓶水回來。

先喝粥，雖然有點涼意，覺得味道不錯，又加上自己真得餓了，幾口便喝光了。再叫賣送幾瓶水過來，接下來又去拍了拍湛廣，只能在他耳邊說，湛廣，起床了，起床了。

連續叫了幾聲，湛廣才有些動作，想翻個身，遠修看著總以為會掉在地上，就想在邊上扶一下，免得掉到下去。

遠修叫道，不要動了，要掉下去了。

其實也沒掉下去，遠修還是扶著他，剛好從椅子上滑下去，還沒沾到地。遠修蹲在他邊上說，沒有摔著吧。

他對著遠修，眼神有點渙散，說，你好了。

遠修點點頭，說，快點起來，到床上去睡。

湛廣拉著遠修一起，站起來，湛廣說，桌上的粥，你喝了吧，沒有涼吧。

遠修說，早吃光光了，快點去床上睡吧。然後給他把衣服脫了，看著他自己上床，躺在那邊，眼睛一直放在遠修身上，遠修爬到他面前，乖乖地睡吧，身體要緊。

他頭陷到枕頭裡，閉起眼睛，遠修知道他一下也睡不著，看一看，在他嘴邊親了一下。遠修起身自己去了洗手間，洗個澡，洗去又一日的粘糊糊，像遠數個夢裡，依舊還看到的場景，下一場雨，淋溼整個世界，同樣也洗去停在空氣中的塵垢。

從洗手間裡面開門要出去，只見湛廣直直地站在門口，也嚇了一跳，盯著他，也不出來，說，不是讓你睡了嗎，怎麼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