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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的小賓館,一張小小的床,剛好塞入,已經無地可站,只好上床。夜裡氣溫驟降,潮溼陰冷,空調一直吹著暖風,風量無法調節為最高,只好任其隨意。遠修無力地躺在床上,狹小偪仄的空間,實屬不確定為何要選擇如此的地方。僅僅是因為花最少的錢,要適應一種生活方式,從原來到如今,變為一種模式。
空間裡一直亮著一盞燈,不知不覺中已經睡過去,沒有在夢境裡掙扎,安詳的表情。歲月在頭頂上流過,生出幾根白髮,夾雜在濃密的黑髮間,稍微留意便可發現。或者沒人把這一切當回事。平淡過往,用最新的方法,出行,沿途,順理成章。
凌晨時,聽到窗外噼噼啪啪落雨的聲音。遠修起身,帶著朦朧的睡眼,拉開床邊的窗簾,雨水沖刷在玻璃上,然後又落到窗簷上,一股一股的水又順著牆壁流下去。遠修又重新坐下,從床頭邊上拿一瓶水開啟,一口氣又喝光。像是時間總是停止不前,沒有正確的方向,要走又不曉得走向哪兒,在哪裡停靠才是最終目的。
浴室裡水流聲響起,遠修在玻璃門邊上,看著落下來的水,還著陣陣霧氣,瞬間縈繞在浴室裡。遠修找一件換洗的衣服,把身上的都脫掉,裝入髒衣服袋子。光著腳踩在地板上,陣陣寒氣從腳底心升起,快速地走到浴室裡,站在熱水下,沖刷著停留太久的冷感,經過每一次抹摸過的跡象,從上到下,由外到內,似乎多簡單,一步到位。
那時候兩個人會接吻,會觸動每個活動細胞,鮮活著,生動著,留下絲絲傷痕。每一片痕跡,透著淤青,隔好多時日才會褪去。一次一次累積著,由深至淺。在內部探索,找尋某一片意外之地,令人顫抖,有電流從腳底升到頭頂,整個脊柱一浪一浪地帶動著感官。
不知過去多久,每一步到位,自我慰藉的最好方法。帶著汗液的臉頰,混著水流的沖刷,呼著氣流,有聲音的響動,有動作的扭動,有鹹腥的味道。遠修不討厭,但會停止思考,那一刻鐘,腦袋裡一片空白。好像世界突然間不存在,裸露在外的人體,沐浴在自然之中,光線充足的照耀著每地寸肌膚。
遠修裹著一塊不大不小的浴巾,頭髮溼漉漉地走出浴室,在一塊巴掌大屋內,水滴落在腳下,不一會兒留下一片水漬。遠修又從浴室裡拿一塊地巾,鋪在剛剛水漬的地方,重新踩上去,擦乾頭髮,再擦乾身體,把新找出的衣服換上,再躺回到被窩裡。空間不寬敞,容納一個人,由遠及近,全被收入眼底。靠在床頭,目光所及之處,點點滴滴,映在流轉的時光之間,甚至不留 蹤跡。
還有什麼可以瞭解,又可以去了解。總是映襯著故事裡的人物,事蹟一下也說不清楚,似乎還是漸漸忘記。遠修依舊靠著床頭,沒有半點想法,一覺醒來,雨夜動靜頗大,驚擾了一方安靜,沒有睡意,靜靜地等待,像是還會有人過來。
直到雨停止,世界變安靜,遠修躺下,像是還可以睡一覺,還可以有一場美夢。時間流動,所有成全的理想,人物變動,各自歸屬。有朝一日,心愛的人會來到,帶著初心。
彷彿一場酣暢淋漓的發洩,渾身鬆懈,安然於此的地方,每一次像在心底裡立下一塊墓誌,隨時間推移,不曾想過太容易放棄。所以還在同一個地方,徘徊著,沒有前進,突發奇想的去一個地方,在一個地方看看不同的世間萬物。此時如夢裡香甜味道,又不像是還會臨近的時間,人會到來,再在一起。
隨各種聲音響起,隨門外走道里來來回回的腳步,室內空間暗沉。遠修再翻個身,身體側著另一頭再開始睡一覺。不知不覺中,一切又變平靜。那些說過要到來的人,確認好時間,還有出發前的聯絡,如同在朦朧中接起電話時,透露著睡意的聲音,沙啞著喉嚨,不清晰,但好在還可以確認清楚。
那頭說道,你還在睡覺,是不是太累了。
遠修也沒有想很多,閉著眼睛說道,確實有些累。
那頭說道,我馬上登機,去上海了,大概在下午5點多到浦東機場。
遠修哦了一聲,像是知道是誰要來,又說道,要我去接你。
那頭又說,你累的話,就不用了,給我地址,我直接過來。
這一刻遠修又變得無比清醒,眨眼間坐直來,對著四周一片暗漆漆的空氣,對那頭說道,我5點鐘趕到機場。
那頭說道,我很想你。
這句話說完,遠修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空間變得更為安靜,像是不曾有來過電話,不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