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過這世間,順著時間流動,又變為一幕無聲無息的默片。
那頭說道,我登機了,先關機了。
遠修說,到時候見。
掛了電話,遠修伸手按了床頭的開關,房間瞬間亮起來,又對著手機屏看到已經10點,一想現在趕回去,在5點鐘之前能趕到機場嗎。於是趕快爬起來,收拾自己,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個地方,突然變得特別急匆匆,從未有想過。
離開賓館,一路小跑著出山,沿著熟悉的山路,按著時間轉動,在很多離別的場景裡,再看一遍來過的地方,下一次還是會再來一次,用多一點時間,多停留一些時間。
在山口處叫了計程車,讓師傅用最快的速度趕去高鐵站,每一個停頓的時間 ,心裡跟著加速,無法平靜。限制在一路距離裡,無法靠近,所有一切顯得太過單調。似乎在人來人往之間,找出一種平衡狀態,從心底裡想找到方向。
某一段距離,拉近人物的心理過程,到底還是惦念著一個人。由心底裡打算著再一次相見,為當初說過的話,承諾過的每一個可行的內容。
如果時間繞過時間,會馬上出現在另一個場地,所有相見,所有離別,上演在這個地方,看著每一幕時間,地點變化著,經過眼底,看著自己手裡的票,無論怎樣,突然間成為現實中一幕,或者知道自己內心裡想要的是什麼,停坐在一個位置上,等一段時間,車到來,然後乘車出發,到達下一個地點。
所有不知道前路的方向,有些人還會來到,但願還未變樣子。
看著每一次乘車,坐在一個位置上,邊上坐其他陌生人,望向窗外,再看一眼前方屏上播放的速度,300公里的速度,窗外一閃而過景物,不留痕跡,但又刺痛心裡,可是一想到一會兒馬上會見到一個人,心裡又放平衡,不覺間眼角也有些溼溼的感覺。
在一條路上走,無法停下,只聽著內心裡跳動的節奏,但又要用心。只不過想到還有誰的話,久遠到一條河流的位置,流動著成為現今,不見得終究是身邊的人,再一次轉頭過去,依舊是陌生人,所有不確定的內心,由一段一段距離發生改變。
沿途過境,不留下的影子,在車停下的那一刻,再看眼時間,應該還來得及,出車站走到地鐵站,走過的距離,又發現似曾相識,不就是每一次出差都路過的地方。車站立著廣告牌,每一個熟悉的字型,擦身而過。
地鐵緩緩駛來,跟著人流進去,有冷氣吹過頭頂,掠過身體,裸露在外的面板,陣陣寒意。於是遠修找了一個角落的地方,躲避冷氣。乘一個小時地鐵,再換磁懸浮,用最快時間去到一個地方,遠修緊盯著時間,顯著時間的屏上,用最快的速度流過動著,心裡緊緊的拉扯著。
一個出口位置,留下來的身影,許久未見。一切能有多大改變,突然間有些邁不出腳步,害怕所有開始,又害怕所有終結。用一秒鐘時間,做心理建設。好像這一生的距離,都停靠在這一點上,然後蔓延在身已心間,再跨出一步。
所有見面場景,很難說心裡有激動。或者這一刻更多的是難過,為何一切又太過突然。而有限的視線交匯,透露出不情感,感覺像一般的朋友之間的相遇。
兩個人站著不說任何話,沒有第一次見面的動容,一切平靜的上演在這個人來人往的地方。在所有可以說不出口的話語面前,任其無表情,無感憾。又或者盡在不言中,無法說清楚。
他跟在遠修的邊上,永遠用著一種速度,慢遠修一個節拍。走在前頭的遠修,咬緊嘴唇,又不敢輕易地落淚,只好不轉身,也不讓人看到。由此一直往前走,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