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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貨真價實的殺人兇手,如果你不會識別哪些是壞傢伙,還是遠遠地躲開所有的海蜇為妙。”

螯刺水母哪兒也不去。它用不著到處跑,只需等著,直等到有東西掠過它的觸鬚。

一條跟螯刺水母一樣大的魚遊逛到那些螯刺當中,一眨眼就送了命。然後,只見螫刺水母奇蹟般地鼓起肚皮,把魚裹在肚皮的褶襞當中,整個兒吸進肚裡。它舒展開身體來容納這頓美餐,看上去比原先大了一倍。魚漸漸被消化掉,它的身體又恢復原先的大小。

哈爾出去時,螫刺水母一點兒遊走的意思也沒有。它的身子軟綿綿的,哈爾沒費什麼手腳,就把它給舀起來了。於是,吉普上又多綁上了一隻口袋。

“要是一切都像這樣順當就好了。”回到吉普後,哈爾說。

在礁石上一塊突出的地方,羅傑發現了一隻漂亮的貝殼。他立刻跳出去,但被哈爾抓住頭髮拽進吉普,使他吃了一驚。

“你這是幹嘛呀?”他問。

“在你去抓那隻貝殼之前,我得先給你介紹它的情況。這是一隻芋螺。”

“用不著你給我講芋螺,這玩意兒我撿得多啦。”

“你撿的可不是這一種。芋螺有四百多個種類,有六種很毒,這就是其中一種。”

“可是,它這麼小,對人不可能有什麼危害。”

“有危害——這是危害最大的芋螺之一。它叫石紋芋螺,因為它的樣子很像有花紋的大理石。去把它抓回來吧,不過,要抓它大的那頭。小的那頭開著口,那裡頭有一隻小小的黑傢伙,長著魚叉狀的螫刺,隨時會刺那些碰它的東西。”

“那根螫刺肯定很細,”羅傑說,“哪能傷著人呢?”

“這根刺與一個裝滿致命毒液的毒囊相連。一丁點兒毒液就能致人於死命。”

“你言過其實了吧?”

“一點兒也不。退潮時那片珊瑚礁會露出水面。一個澳大利亞男孩在礁頂散步,他撿了一個這樣的芋螺,抓在手心裡。那傢伙往他的手指上刺了一下,毒性迅速發作,3分鐘後,他死了。好啦,去吧,不過記住抓大的那頭。”

羅傑離開吉普到礁石那兒去。看樣子,那芋螺毫無害人之意。它還不到四厘米長,大的那一頭是密封的,小的那頭是它的大門口。那是一個很小的孔,小得跟針眼兒差不多,羅傑沒辦法看到孔裡頭去。

他拿出小刀拍了拍芋螺,一根黑針模樣的東西馬上從洞裡伸出來,發現沒什麼可刺殺的,又縮回螺殼裡。

羅傑抓住大頭把芋螺撿起來,小心翼翼地拿著,游回吉普。

“要有支牙籤就好了。”哈爾說。

“要牙籤幹什麼?”

“把那個孔塞起來呀。那東西離開水自然會死,但那得好幾個小時。在這幾個小時內,身邊放著這麼個東西是很危險的。手腳隨時都可能碰著它,那時候可就‘拜拜’啦。到家以後,我們得用牙籤、香口膠或者手頭有的什麼東西把那孔塞起來。研究所弄到這玩意兒會很高興。它的一滴毒液比一條陸地大蛇的一滴毒液毒性大得多。用它還能製成多種藥物。”

“我還是想不通,”羅傑說,“這些會毒死人的東西怎麼能變成能給人治病的藥。”

哈爾很贊成,“我們犯不著不懂裝懂,連研究所的工作人員都還沒弄懂呢。但這些毒液確實能治病,正如靈香貓射出來的那些難聞的東西能製造香水,垃圾可以用來制肥皂一樣。也許,世界上就沒有一樣東西會只有壞的一面。”

他們繼續搜尋那些既好又壞的海洋生物,要找到它們倒也不難。大堡礁礁面一帶彙集著品種如此眾多的海洋生物,這樣的地方,世界上恐怕再沒有第二個了。

他們的收藏裡又增加了一條短角杜文魚。

“夥計,它真難看,”羅傑說,“就像噩夢裡的妖怪。”

“難看是難看,但可以吃,”哈爾說,“法國人發現它味道鮮美,用它烹製出一道很有名的法國湯。”

“它的螫刺長在哪兒?”羅傑觀察著他們逮到的標本問。

“長在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在底下。短角杜文魚既不從前頭也不從後頭襲擊去刺死它的受害者,它自上而下落到它們身上,使它們防不勝防。”

“海洋裡到處都有令人驚異的事物。”羅傑說。

“我也是這麼認為。”哈爾表示贊成。

收藏又增加了一條石魚。石魚模樣醜陋,人稱“討人嫌”。它又叫“伺機者”,因為它從早到晚不動彈,只是臥在海底,伺機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