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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呃……嘿……恩恩!”大兵的嘴角咧出一些曖昧的讚歎。

街角的嘯聲越來越近,大兵警惕地回頭……依舊是寂寞的小巷。他嘲笑了自己一下,繼續轉頭看著性感的大腿,接著,他鬼祟地看下四周,猥瑣地從口袋裡拿出一支油漆筆。當一陣曖昧的,充滿情慾的笑聲過後,廣告上的美女的裙子外畫上了黑色的陰毛,秀麗的臉頰兩邊多了貓的鬍子和耳朵。

大兵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非常滿意,他摸著下巴上下打量好不得意。

快速的身影帶著哀傷的嘯聲,穿過空氣,巨大黑影以不可能呈現的角度變換放映著……

大兵的油漆筆滾落在地下,滾了很遠,他的身體輕微地顫抖著。大兵知道自己完了,雖然昨天他還想著出去後,要和父親道歉,也許放棄當兵他會是個不錯的好學生。

大兵迅速乾枯著,猶如夏日耀眼的驕陽照射在從母體上掉落的果實上般,他在逐漸、逐漸乾枯、縮小。

兩行眼淚緩緩滾落,他嘟囔了句:“我……怎麼如此傷心……”

這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句話,他在哭泣,把尖牙刺進他肌膚的實驗獸也在哭泣,即使它今日輕易地得到了那麼多食物,它依舊在哭泣,它不停地長嘯、低鳴,沒有任何嘯聲回應它,它害怕,惶恐,驚慌失措。

榔頭的臉上穿過一些驚訝,他看著魚悅慢慢地穿著長靴,穿長袍,甚至他帶了孝,吳嵐傳統,家裡有人去世,就在袖子上縫一條綠絲帶。沒有人再為魚悅做針線活,魚悅把一條碧綠的帶子系在左胳膊上。

“去哪裡?”榔頭明知故問。

魚悅抬起頭,看下榔頭,榔頭的手裡端著剛剛做好的一些冒著熱氣的食物。這些東西是明燦燦做的,多少天了,她龜縮在小樓不敢邁出房間一步。

“燦燦,燦燦小姐還好吧?”魚悅接過食物看下屋子外面,一抹忙亂的背影,在廚房裡轉來轉去。

“她很認真地打掃,後院的那些植物的葉子,她都精心地擦拭了。”榔頭推開一邊的櫃子,找出衣服慢慢換著,魚悅要出去,他必須跟著。

“……很好吃,替我謝謝她。”魚悅淺淺地喝了一口湯說道。

“你自己去說,我不是誰的傳聲筒。”榔頭拿著剪子慢慢地剪著一塊綠色的床單,顯然,魚悅身上的綠色帶子也來自這個床單。

“……好。”魚悅遲疑了下點頭。

城市的上空,再次傳來悽悽的嘯聲,魚悅放下碗,推開窗戶,閉著眼睛慢慢聽著,他聽得非常仔細,沉迷進去的樣子。

榔頭慢慢走過去,看著外面:“它也丟了親人。”

“是啊,也……丟了,而且找不回來了。”魚悅苦笑了下,回身從床鋪上拿起新作的豎琴揹負在身上。

帝堂秋的十個指頭飛快地在胸前交替的轉動,一籌莫展就是他此刻的心態。準備好的小艇,沒有一個人上去離開,用隨伯祿的話來說,救不了人的樂醫,就給這個城市陪葬吧……,帝堂秋第一次為自己的算計後悔,甚至他不敢想象,因為自己的那些所謂的巧妙算計,幾乎絕了吳嵐隨家的根基。

“要喝茶嗎?”葉楊突然問了句。

帝堂秋煩躁地擺動下手,沒有回答。如何把隨知暖她們勸阻得離開這裡,是他如今心裡最糾葛的思緒。什麼都吃不下,什麼都喝不下,強大的歉疚感第一次籠罩在他的心頭,從始至終這個號稱吳嵐樂醫界最聰慧的年輕人,都沒想起自己,想起他原本也是應該活下去的人。

“你說,它們在想什麼?長官?”葉楊看著螢幕上不斷重複播出的一段實驗獸襲擊人的錄影。

帝堂秋抬起頭,沒有表情地看著,看了很久:“我……我也很想知道。”他這樣回答。

時間慢慢地流動著,指揮中心並沒有人,有些遮蓋不住的秘密,再也鼓舞不出一分一毫計程車氣。散了,閃了,大家都去各做各的事情,誰也無法指責什麼,誰也沒有權利去指責誰。

“你說,他們要去哪裡?”葉楊看著螢幕說。

“那要問實驗獸自己。”帝堂秋突然覺得自己的新隨從很是愚蠢,是不是選擇錯誤了呢?

“我不是說實驗獸,長官,我是說,他們。”葉楊繼續看著螢幕。

“葉楊?你……你說誰?”帝堂秋煩躁地抬頭,剛想說什麼,順著葉楊的目光,螢幕上,兩個修長身影慢慢走在小店市的街區上。

“他們,他們要去哪裡?”帝堂秋呻吟了下,這個時候,這兩位,在夜深初黑的時刻上街溜達,天哪!還嫌他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