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讓您好好歇著不用來了,您非要來,這不,都咳出血來了!”
話音還未落下,江蓉蓉扶著瑞王妃進了內堂,徐徐緩緩地坐到了瑞王旁邊的主位之上,江蓉蓉還有意無意地江殷紅點點的白色絲帕展示給眾人看了看,一邊嘰嘰喳喳地安慰著王妃。
瑞王冷哼一聲,打斷了江蓉蓉的喋喋不休,然後說道,“既然人都來齊了,譽兒和棠兒,便開始敬茶吧!”
第一百九十四章 隱情
瑞王既然發了話,那敬茶的程式便走得很順當,瑞王妃雖然依舊一語不發,但卻飲了沈棠敬上的茶水,還賞了一個鐲子,一柄如意,並封了一個厚重的紅包。
只是新婦進門,婆母什麼話都不曾教誨,一時讓屋內的氣氛顯得很是尷尬,瑞王面有隱怒,似是隨時都將爆發,最後卻不知因什麼緣故忍了下去,他整了整神色,笑著對沈棠說道,“沈公親自教養出來的孫女,果然是氣度非凡,我瑞王府能得這樣的當家主母,實乃大幸!”
這話中的含義明瞭,沈棠偷偷抬眼打量過去,除了江蓉蓉臉色灰沉之外,堂內卻並無一人有什麼異樣,瑞王妃自然是面無表情的,魯劉兩位夫人滿不在乎,吳側妃更是面不改色笑得慈和。
瑞王一邊說著,一邊將碩大的錦盒遞了過去,“聽景陽王叔說,棠兒擅棋,這副珍瓏白玉棋是我昔日所得,便送給你做個玩物吧。”
沈棠剛接過這副珍瓏白玉棋,就感到有幾道灼熱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轉,等到她隨著目光的方向看過去,卻一無所獲,她不由轉頭望向趙譽,卻見他若有所思地望著瑞王,便按捺心中的疑問,淺笑著說道,“父王愛重,棠兒惶恐,這副玉棋珍貴,棠兒一定好好保護。”
敬過了茶,便是互相認識府中的各位主子,沈棠是世子妃,論品階比吳側妃要高,但吳側妃畢竟是長輩,又誕育了庶長子,因此沈棠為示尊重,躬身行了一禮。
吳側妃見狀眉頭微挑,但卻笑得越發慈和了,她從丫頭手中接過一個匣子,裡頭裝了一套赤金頭面,又從手腕上褪下一個如意沉香鐲,笑著一起遞給了沈棠,“世子妃這禮行得大了些,我舔著老臉受了,倒顯得這見面禮輕了,等改日得了什麼好東西,再給世子妃送過去吧。”
沈棠心中想著,這禮一點都不輕,看那赤金頭面成色做工,所值定然不菲,這沉香鐲色澤均勻透亮,也不是凡物,這些加起來倒是要比瑞王妃的見面禮還要高一些,吳側妃說禮輕,這豈不是在打瑞王妃的臉?
她想了想,略帶些惶恐地說道,“這鐲子是側妃親戴的,棠兒怎敢就這樣拿了?側妃的厚愛棠兒心領了,只是這沉香鐲,還請側妃收回去吧。”
吳側妃剛想再推託一番,不料瑞王卻發了話,“棠兒收下吧,吳側妃荷包豐盈,你無須替她省錢。”
趙譽見狀,便笑著說道,“棠兒還不謝過側妃的慷慨?”
說完,他便拉著沈棠的手,徐徐走到趙蒙面前,他笑著說道,“這是大哥。”
沈棠早就猜到了,她淺笑盈然地行了禮,喚了聲,“大哥。”
趙蒙抱了一拳,“世子妃多禮了。”
這態度冷漠疏離,但沈棠卻敏感地發現了還有一點別的什麼,她細細地揣度,竟然感覺到了一絲悲憫,她竭力掩飾自己心中的驚詫,笑著隨著趙譽認完了堂內的親。
瑞王見時候不早,便笑著說道,“等會兒你們兩個還要進宮謝恩,便先回屋去準備準備吧。”
沈棠如臨大赦,與趙譽一起謝過退下。
一回到馨菲院,她便急急地問趙譽,“父王所賜的那套珍瓏玉棋,有什麼講究嗎?”
趙譽微愣,隨即笑了起來,“果然瞞不過你,這珍瓏玉棋是我父王昔日所得,他視之如珍寶,只在無人時細細把玩,旁的人莫說要使一使,便是看一眼都難。想不到父王竟然將他最珍愛的物事贈了你。”
沈棠有些猶疑,“既然父王這樣喜歡這棋,我就這樣收下了,豈不是奪人之美?”
趙譽笑著安慰她,“父王將珍瓏玉棋送了你,說明你深得他的器重,也有警示他人之效。”
沈棠眉頭微皺,有些遲疑地問道,“父王對我深為器重,可是母妃她好像有些……”
趙譽的臉上閃過一絲苦楚,他苦笑著說道,“母妃何嘗只是對你,對我她又何時給過好臉色?我五歲入京為質,五歲之前的事忘得都差不多了,但印象之中,母妃從來都不曾抱過我一回,我每回哭鬧著要母妃,但母妃總是病著,我哭得再大聲,母妃寢殿的門都不會開。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