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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我便再也不哭了……”

他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當年我和敬哥一起入京,他常常痛哭流涕思念母妃,我思來想去,記得父王,記得吳側妃,記得大哥,卻唯獨想不起母妃長什麼模樣來。”

沈棠見趙譽語調傷感,知道觸動了他心中所痛,不由將他摟入懷中,柔聲安慰道,“許是王妃知道你總是要入京為質的,若是與你太多接觸,怕到時候你和她都無法承受這母子分離之苦。”

趙譽冷哼了一聲,“我也曾這樣想過的,但如今皇上撤了藩,我們一家團圓,以後都不會再分離,母妃卻又為何還要對我這般冷淡?她回京半年了,我見她才不過寥寥幾面,連只言半語都不曾給過。”

他微微有些顫抖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悲愴地說道,“若不是這張臉肖似母妃,我真要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

沈棠嘆了一聲,握住趙譽的手,柔聲說道,“這世間,人有好壞之分,父母自然也好有壞,但父母卻是不能選擇的。說起來,你還要比我好上一些。至少父王是真心疼愛你的,而我母親在我尚在襁褓之時便去了,而我的父親竟然是害死她的真兇之一。”

她語氣微顫,苦澀地說道,“後來我回了侯府,也曾想過要再給他一次機會,但他明明看到了我和榕兒的處境,卻屢次維護要害死我們的女人,更是將我母親的死因推得一乾二淨。這樣說起來,你母妃也不過只是對你冷淡一些罷了,她不曾給予你母愛,則必然得不到你的孺慕之情,說起來還是她虧了。”

趙譽聽了勉強一笑,“這些道理我何嘗知道?可是去了幾次醇王府,看到醇王妃嬸嬸是怎麼樣待敬哥的,我的心裡總覺得難受。”

他在沈棠懷中蹭了蹭,“好在如今我不是一個人了,我還有你,我們兩個快快樂樂地生活,等過兩年生幾個寶寶,我一定會做一個好父親,而你也一定會是一個好母親,我們一家人幸福地在一起。”

沈棠輕輕地嘆了口氣,撫摸著趙譽的髮絲,“會的。”

但她心中卻仍舊不能消除疑慮,瑞王府的氣氛有些太古怪了,夫妻,母子,側妃和庶長子,各種古怪的感覺。

瑞王和瑞王妃夫妻不和,瑞王的眉間常常忍不住生出厭惡之感,但似乎又有什麼把柄被瑞王妃抓在手上,因此不得不忍耐她。

一個王妃久病由側妃主事的王府,主事的側妃自然深得王爺寵愛才是,但瑞王對吳側妃卻十分冷淡,對吳側妃所出的庶長子趙蒙,也是板著個臉,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唯獨只對趙譽和顏悅色,滿臉都寫著舔犢之情,愛屋及烏之下,也對沈棠和善看重了起來。

至於瑞王妃,那絕不是個簡單的人,曾經與太后齊名的女子,就算抓不住夫君的心,又怎能將管家理事的權利都旁落他人?以她的手段能力,出生世家旁支的吳側妃根本就不夠看的,若是她想要收回主事權,三五回合便能大獲全勝。

更何況,她根本就沒什麼大病。

沈棠趁瑞王妃賜下禮物之時,偷偷摸了一把她的脈搏,倒是有些憂思鬱結,脈數有寒症,但卻僅止於此了,如今回了京城,氣候比北疆暖了許多,只要悉心調理一段日子,便能好起來,又哪裡會有什麼咳出血來的事發生?

她摸了**口的暖玉,心中想道,這王府之中一定隱藏著一個秘密,若是不將這秘密找出來解開,趙譽所期待的那種生活,是絕不可能實現的。

趙譽見她發愣,不由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沈棠回過神來,淺淺笑道,“我在想回門那日,你要作好心理準備,若是將來有人說我不孝,你可要站在我身後力挺我哦!”

趙譽略一沉吟,“回門那日,就要動手了嗎?”

沈棠神色漠然地點頭,“出嫁女,便是住得再近,也不好隨意回孃家。若是回門時不動手,下次回侯府便要年後了。我想在過年之前將事情解決。”

她有些惆悵地說道,“我母親那樣一個女子,落得那樣的下場,我早該替她報仇雪恨的,只是因為存了自己的私心,這才拖到現在。如今榕兒娶了能獨當一面的妻子,我也嫁了合心意的夫君,我已經沒有什麼再需要顧及的了。父親他,總是要為當日的因得到今日的果,我要讓他知道,做錯了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藏在心裡沒有說出口的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榮福,景陽王和西疆都已經安排妥當,只差榮福金蟬脫殼,她不想讓榮福再拖下去了,過年之前便要讓她的事徹底解決。

趙譽的眼晶亮而溫存,“你放心,不管你要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