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我不認識她們,認識也不管用,”一家子面面相覷,皆失望,她卻又接下去:“我給教育部寫信,不行我暑假帶著秋墨,帶著她做的那些東西去平安,去給教育部的長官看看去,孩子是好孩子,又是個人才,咱們不能耽誤咯。”
一家子感激涕零啊,這是多大的福氣呀攤上這麼好的老師。
老師給教育部寫了信,到得暑假還沒得到回信,便決定,要帶著秋墨跟她那些東西,還有一直幫她做東西的大弟弟秋聲一起去平安。
一家子男人趕著給秋墨秋聲做兩套好衣服,秋墨的娘便把種子糧留下,剩下的糧食都賣錢,好湊一副馬車湊路費,至於一家來年的口糧,就半糧半菜湊合吧。
這趟旅行還沒開始,馮寧寧帶了眾多參加過運河工程的技術人員到了寶珠,主持寶珠江的治理工作。
這訊息對秋墨一家來說沒什麼,反正那麼大的官她們也不認識,人家也不認識她們;但這訊息對秋墨的老師來說卻不一般。
陳曦馮寧寧都有這麼個習慣,每到一地必定抽空隨處走走,既不事先安排也不讓人知道,就混跡百姓之中,聽些市井流言,看看小民生活百態,以此瞭解民生吏治。這行為先被眾多人反對——反對陳曦的不多,第一反對無效,第二她手裡有法寶,又是天下最能打的,一般來說不需要為她擔心;主要是反對馮寧寧亂走。
但馮寧寧一句話打翻了一大片,她說:“我既然為老百姓當這個家,自然得聽聽百姓的想法,要是我連到老百姓中間去都不敢,那就說明我的所作所為不得民心,那就離眾叛親離不遠了;你們也得記住,不管你們是部長還是縣長村長,什麼時候要怕老百姓說話了,那就快該被法律審判了。”
這話細想其實在理,軒轅立國十四年,因為以權謀私而被罷免處罰的很有幾個,都是因為司法部尋訪官員聽得百姓議論查出來的,軒轅的法律說嚴厲也嚴厲,說仁慈也仁慈,沒有連做制度,誰犯法判誰,但判完了必定要追究其財產,就從任職到被宣判,所有在職所得全部追繳,讓你窮的家徒四壁至少兩代翻不了身。
這一來眾官員都嚴格約束家人,自己也不敢拿大,時不時抽空就得四處走走,聽聽百姓對自家的風平;但官員的薪水福利又極是不錯,所以想做官的還是不少。
且說馮寧寧到了寶珠,秋墨的老師舞顏智誠就覺得好機會真的來了,這位馮總理大臣惜才啊,要是秋墨做的那些東西給馮大人看看,大人一喜歡還不能讓秋墨上大學麼?
舞顏智誠帶著秋墨多方打聽,費時一個多月終於在寶珠江岸旁見到了馮寧寧,其時馮寧寧正在江岸旁聽那些水利專家講述方案,聽到那邊圍觀的百姓裡亂糟糟,有個人使勁喊:“馮大人我有要事想跟您說!”
警衛拉著手臂攔著她,十分惱怒:“大人正忙要緊事呢你不能等會兒麼?”
舞顏智誠一臉大汗風塵僕僕:“我怕沒機會呀,真的是要緊事。”
馮寧寧抬眼看看,跟警衛說:“你讓她進來。”
舞顏智誠忙拉緊了秋墨就擠進來。馮寧寧問:“你要說的事跟寶珠江洪澇有關係麼?”
舞顏智誠忙鞠躬,又讓秋墨鞠躬:“大人,我想跟您說說這孩子。”
馮寧寧一看,那女孩子個子不高,使勁弓腰低著頭,臉通紅,鬢角脖子上都是汗,似乎還有點兒抖。瞧著,實在說不太招人喜歡;是不是受了什麼虐待?又不像,穿得一身簇新呢,連鞋子,雖說髒了,但也是才穿不久的。
“這孩子怎麼了?”
“這孩子特別聰明,做了好些東西可是功課不好,我想求大人給她個機會讀大學。”
“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她老師,教物理的。”
“哦,”馮寧寧並沒特別感興趣:“那你在這兒等會兒,等我先開完這個會咱們再說,好嗎?”
這已經讓舞顏智誠喜出望外,忙道:“好的大人。”就領著秋墨站旁邊去了。
這邊的討論繼續,反正也不是什麼機密大事,就沒特意讓舞顏智誠與秋墨走遠些。這師生倆聽了半個多時辰,那邊討論得異常熱烈,似乎是某個人說要是堤壩築成那樣萬一趕到旱季農民無法開溝,恐怕用江水灌溉起來也極艱難。
舞顏智誠不由得就想到了秋墨做的那個小小玩意,她說是用腳踏就能把河水揚起來,是反過來的水車。她待要仔細聽聽那邊的討論,卻看秋墨蹲下去,拿個小石子在地上畫起來,先是她自己做的那個反過來的水車,旁側加了個裝置,頂端接了個傾斜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