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讓馬麗蘇去請村裡的大夫替張氏母子看傷勢。又見張氏母子的衣物等已全被毀壞了,便給了張氏的鄰居謝嬸20貫錢,請她幫忙往成衣鋪給張氏母子添置一些換洗的衣物。她自己則給張氏母子所住的客房換上新被褥等等。這些瑣事木隸一個男人不便參與,便囑咐徐寧好生安頓他們,稍後到木府尋他。
一番忙碌後,張氏母子終於可以安心地休息了。他倆經此一場風波,身心俱疲,有一個安穩的地方歇下,立刻便沉沉睡去了。
徐寧見暫時無事,便來到了木府。在這裡她輕車熟路,逕往書房摸去。果然見木隸在那裡,正將一幅裱好的畫掛上牆。她好奇地張望著,發現是這幅畫描繪的是少年兒童嬉戲的畫面,形象生動,畫風溫暖,整幅畫透出其樂融融之感。
“這是哪來的?軍中還有畫工?”徐寧盯著畫上那個舞刀弄槍的孩童,竟覺得有些神似木隸。
木隸掛好畫後,轉頭看見徐寧,便笑道:“我大哥畫的。”
“你大哥?”徐寧平日裡只見過木爽和木萇傯??峒按蟾紓?皇本僱?橇擻卸?繾勻揮寫蟾紜!澳憒蟾繒媸嵌嗖哦嘁眨?夥??雌鵠此坪跬Σ淮懟!?p> “多才多藝?”木隸看著畫中的少年,眼中神色有些飄忽,似乎喃喃自語地輕聲說道,“集天下之大成者,全都是他的師傅,豈能不出類拔萃?”
“什麼?”徐寧正在欣賞畫作,並未注意到木隸的低語。
“沒什麼,我大哥從小就聰明,琴棋書畫無一不是上乘。”木隸頓了一下,又繼續道,“連便經世濟國的大道理,他也潛心鑽研呢。”
“這麼厲害?!”徐寧卻敏感地從木隸的話中聽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不禁有些疑問。
“呵呵,見到他的人都這麼說。”木隸笑了笑,卻不再與徐寧談及他的大哥,轉道:“徐寧,皇上對制餅甚是贊成,稱你解決了軍中一大難題,讓將士們從此不必再受乾糧之苦,實是一大善事。他老人家龍心大悅,特賞賜黃金一千兩,你收著吧。”說著他便翻開了桌上一個小匣子。
金光頓時閃花了徐寧的眼,20個金元寶整整齊齊疊放在匣中。
徐寧並不是沒見過金子。現代珠寶店裡那些精緻細小的黃金首飾,一兩重已顯現出霸道氣勢,現在這可是金元寶,實心的,足足一千兩!一百斤吶!那已不是霸道可以形容的了!徐寧只覺得腦中暈乎乎的,有些不相信這是真的。
“土豪金!這才是真正的土豪金!”徐寧喃喃道,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些金元寶。她吞了口口水,抬起頭,雙眼冒著小火花,熱切地看著木隸,艱難地說道,“這些,真的都是給我的嗎?”
木隸看著徐寧一幅豬哥模樣,嘴角邊似乎還流出一絲口水,只得無力地點點頭,肯定地說道:“都是皇上賞賜給你的!”
徐寧登時大呼一聲:“發財啦!”她立刻伸手將匣子蓋上,拽到自己面前,笑道:“多謝木同知美言。”好在她還沒有忘記,這一匣子黃金中,也有木隸的一分力氣。
木隸無奈地著著徐寧,不禁想撫額,在心中暗暗質問自己,當初在中都縣獄怎麼就鬼迷心竅地認為徐寧胸藏錦繡的?這分明是胸藏銅臭!
“好了,說正事吧。晚上來我家吃飯吧。”木隸發出了口頭請帖。
“好吧。”徐寧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爽快地答應。她忽然想起上次曾家吃飯,因為徐達這個長輩在場,她只得作為婦女代表被安排進了後院,當時尚有曾妙錦坐陪,如今曾妙錦不在這裡,難不成要她一個人在後院吃飯?便趕忙問道,“晚上還請了誰?”
木隸道:“沒外人,就是二哥與三哥、還有阿壽和妙錦吧。這小子昨天本來該回營了。”他想起畏懼回營的曾壽,搖了搖頭。
徐寧聽得木隸提起曾妙錦,心中一緊,不知如何開口。曾妙錦被曾家大哥帶回了應天府,還留下明確意思,絕不許二人交往,這可如何是好?徐寧偷眼看了木隸一眼,心中斟酌著該如何委婉地將殘酷的事實告訴木隸。
木隸見徐寧神色有異,便問道:“你又有什麼陰謀詭計?”
徐寧尷尬道:“什麼嘛!我能有什麼陰謀詭計?我什麼時候出過陰謀詭計了!就是想告訴你,徐大人也回來了。你看,晚上你要不要請他來呢?”徐寧還沒想好怎麼告訴木隸關於曾妙錦的事,見他發問,急中生智將徐達給供了出來。
木隸一怔:“徐大人回來了?何時回來的?怎麼不回營裡?發生什麼事了?”
徐寧見木隸一連串問題,只好老老實實回答道:“徐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