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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皇帝不急太監急

軍前幾日便回來了。他想歷練歷練你的單獨指揮能力,所以便給他自己休沐了幾天。”

木隸聽聞徐寧此言,體會到徐達的殷殷栽培之情,心中一熱,說道:“晚上也請徐大人移步前來赴宴。”

徐寧點點頭,她對徐達不遺餘力地提攜後進也十分欣賞,當下表示贊同。忽又想起若徐達來了,她便要一個人在後院吃飯,前院歡聲笑語,後院對影成三人,頓時愁眉苦臉。

“徐寧,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木隸察言觀色,見徐寧有些苦惱,似乎欲言又止,便逼問道。

“啊?”徐寧見木隸追問,有些遲疑,心道遲早他要知道,便吞吞吐吐道:“那個,那個,今晚妙錦妹妹不能參加你的宴請了。她被她的大哥帶回南京去了。”

“什麼?”木隸吃了一驚,徐輝祖來濠村了?前些日子表兄來信說皇上調徐輝祖入京掌親軍都護府,負責京師守備。還打算過些日子找個時間往應天府走動走動,誰知徐輝祖竟自行前來濠村,並且還不曾知會與他。這便有些不同尋常了。在木隸看來,他們幾人從小一塊長大,徐輝祖又離家多年,本應兄弟情切才對,怎會如此情分生疏?

木隸皺起了眉頭,細細思量,覺得這其中定有什麼不尋常之事。

徐寧見木隸默然不語,以為他為曾妙錦之事心中不樂,便安慰他道:“不要緊,前些日子,阿壽已經寫信給他父親了,請他父親來探望,順便將妙錦妹妹一塊帶來,你們很快便又能見面了。”

“徐寧,晚上還是不請徐將軍過府了。”木隸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說道,“徐將軍苦心孤詣,咱們也不便當面揭穿。”他在心中思索,徐輝祖此行,不知徐達是否知曉。若是徐達授意,那麼顯是力持中庸,既對他悉心栽培,又保持適當距離,對幾人都不偏不倚。若非徐達授意,那麼徐輝祖只怕另有打算了。這時情況未明,冒冒然將徐達請來赴宴,只怕會讓徐達為難。

木隸所言也有道理,徐寧也不再有異議,畢竟是木隸請客,她客隨主便好了。

“對了,你剛才說什麼?”木隸問道。

徐寧只道他被曾妙錦被帶走的事實給氣暈了,沒聽清自己的話,便又說了一遍。

“阿壽寫信給……他父親?”木隸聽得這話,十分吃驚,但立刻擺出一臉瞭然的神色,說道,“這餿主意肯定是你出的吧?”

徐寧臉一紅,尷尬道:“這個,這個我們也是一時著急嘛。”木隸盯著徐寧,越來越無法想像,她怎麼有如此多不著邊際的想法。

徐寧不敢直視木隸,低著頭囁囁地繼續道,“現在看來,好像是不太妥當。”催人家父親帶著女兒來會情郎,在這個大家閨秀都深藏不露的年代,豈止是不太妥當!

木隸嘆了口氣,道:“徐寧,再這樣下去,阿壽一定被你帶壞了。這種事阿壽以前是絕做不出來的。”曾壽對他父親的敬畏,別說木隸,便是他們那一圈的人,就沒有幾個不知道的。如今在徐寧的教唆下,竟也敢合夥哄騙他父親了。

徐寧在木隸的嘆息聲中,自覺有些慚愧。但忽反應過來,這情況有些不對呀!此時明明應該是木隸聽聞曾家辣手斷情而傷心欲絕才對,怎麼變成了對她展開批評與自我批評了?徐寧立時抬起頭,理直氣壯地反駁道:“大家還不是為了你和妙錦妹妹著想,你怎麼不著急呢?”

木隸面對徐寧的質問,淡淡道:“這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若都靠不住,還有什麼靠得住?”

“你就這麼自信?”徐寧見木隸氣定神閒,顯然對自己在曾妙錦心中的分量頗有把握,不禁有些擔心,勸道,“種得再好的花也需要時時澆水曬太陽,你這樣放任自流,也會讓妙錦妹妹覺得無所倚仗的。不要忘記,她家裡還有個大哥呢!”

“你沒聽過嗎?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她哥哥若常常在她身邊唸叨,你又不殷勤侍候,讓妙錦妹妹如何是好?”

木隸聞言一笑,淡然道:“若是木棒,能磨成針嗎?”便在徐寧瞠目結舌中,施施然走了出去。

“你!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呸!呸!我才不是太監!”徐寧跺了跺腳,追了出去,她還要讓木隸幫她將這一匣子金元寶扛回家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