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跟周圍的人比起來,蛋糕就顯得太不起眼了。 只有酒店管家她認識,恭敬的以領頭羊的姿勢站在那裡,像是一直在等待她。 “阮小姐,早安。” 阮棲看了一眼玻璃牆外的日頭,估摸著現在估計也快中午了,不知道酒店管家是怎麼昧著良心說早安的。 阮棲有些遲疑的:“……早。” 再看一眼被鮮花堆砌,佈置得夢幻宛如求婚現場的宴會廳,以及站在管家身後,穿著精緻黑白制服,像極了幾家奢牌櫃姐的人,阮棲嚥了咽口水,忽然有點摸不清楚狀況。 “阮小姐,這是季先生一個星期前給您定的珠寶。這幾件是現成的,還有一批季先生說您喜歡的話再訂,這是圖冊,您看看有沒有您中意的,如果沒有,季先生的意思是,您有靈感的話,也可以請喜歡的設計師先設計好,我們新到一批顆不錯的寶石原石。” 幾隻黑色天鵝絨托盤被戴著白手套的小心翼翼呈在阮棲面前,裡面安靜擺放著鑲嵌著藍寶石的精緻手環,墜著大顆粉鑽一看就極為稀有的項鍊,偏簡約風格的長款鎏金耳墜、復古白金鑽石鏈式手環…… 突破了奢牌展櫃玻璃高不可攀的距離感,價值不菲的品牌最新款被宛如白菜般擺放在阮棲面前。 她忍不住深呼吸了一下,忽然有點想做波比跳。 還沒等阮棲呼吸放下來,又有櫃姐過來:“阮小姐,季先生說您喜歡這幾個品牌的包包。這些都是目前國內最全的收藏款和新品,您不喜歡的話,我們也可以從國外給您調貨。” 阮棲甚至看見幾只稀有皮birk,囊括了全世界幾乎都很難買到的natura系列、鴕鳥皮系列、幻影系列…… 她呼吸一窒,發現自己很沒骨氣的有點站不穩。 最後是高定禮服,管家吹牛說是季時屹國外受邀參加秀場時幫她定的,阮棲壓根兒不信,估計是他助理,季時屹才沒有功夫參加什麼秀場活動。 但是,阮棲深呼吸了好幾次,沒等管家說完,冷靜了問了他一句:“我自己的包呢?” 酒店管家把她的包包遞給她。 她連季時屹在哪兒都沒問,轉身,像是遇到地震似的,馬不停蹄、屁滾尿流地逃離了宴會廳。 行雲流水的換衣服,驚天大逃亡般地擰著包包滾出了那層總統套房。 留下酒店管家連同幾個櫃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瞪口呆。 她氣喘吁吁地爬上酒店附近的計程車,發現南初給她發了個資訊,問她週末怎麼過,她這周不加班。 阮棲立刻給她撥回一個電話,還沒等南初說話,阮棲說:“我們一起健身吧。” 南初:“……” 直到南初如死狗一般陪著她在跑步機上跑了一個小時,又跟著教練做了四十分鐘的力量訓練,南初已經癱軟到完全不想動了,而阮棲依舊興致勃勃,連下身隱約的疼痛都顧不得,累到完全動彈不了,才冷靜下來。 在健身房衝完澡,阮棲接過南初遞來的礦泉水,坐上南初大眾車的副駕駛,她開啟了對季時屹行為的小嘴叭叭的吐槽:“我懷疑他昨晚連夜刷了一晚上韓劇,把腦子刷壞了。我前任從來沒這麼騷包過,我跟他交往兩年,別說什麼浪漫了,連花都是我要,他才讓助理給我定,連娃娃機裡的娃娃都沒有給我抓一個。可你知道嗎,他今天居然讓人把玫瑰花瓣從臥室鋪到了宴會廳……” “我當時看到那些寶石、birk包的時候差點都發作厥過去了,你知道我用了多大的意念才逃跑的,狗男人的糖衣炮彈簡直就是命中我死穴,我再多待一分鐘說不定就拜倒在他西裝褲下求饒了……” “他現在真的比以前有錢多了,我以前跟他要個包偶爾還要看看他臉色討好一下,現在直接捧到我面前,就為了再睡我,他腦子一定是出問題了……” 南初抱著手臂,開著車,聽她不停地用劫後餘生般的口吻叭叭叭,一臉‘我懷疑你在炫富,但是我沒有證據’。 然後她騰出手,用手機搜到最新的一則財經新聞,把網頁遞到阮棲面前:“當你用前任兩個字代替季氏ceo的時候,我真的挺分裂的。你再確定一下,真的是這個身價三百多億,憑一己之力,目前把季時股價拉到歷史新高,上個星期又在華爾街大放異彩的金融大鱷?不然我懷疑你在編故事,你又開始畫少女漫了嗎?” 阮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