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閉了閉眼。 心裡默默回答南初:我髒了,我不配,我剛看了前男友的人魚線! 阮棲臭著臉將沙發上的司機送過來的換洗衣物扔給到他身上:“你就不能收斂點嗎?” 季時屹勾唇接過, 一屁股陷進她旁邊沙發,擦著著發絲道:“你以前不挺自在的麼,怎麼, 又開始心虛緊張?” “這跟心虛緊張沒關係。”習慣性坐地毯上的阮棲距離跟他拉遠了點兒,茶几上放著她進修用的一些英文資料。 季時屹也不急著換衣服,看了一眼桌上資料:“這些你工作實踐中用得到?” 他身上有她沐浴露的味道,上半身肌膚赤裸著拂過來, 阮棲放平呼吸解釋:“我們牙醫也要評職稱。” 他挑眉, 瞭然的神色。 阮棲開始趕人:“你可以走了。” “用完我就扔?” 阮棲想起這兩天因為訓練累成狗的自己,咬牙:“我本來也沒想用!” “還是其實你想用別的地方?”他忽然拉進距離, 自顧說, 垂眸看她,冷白的俊臉貼很近, 呼吸拂到她臉上,神色戲謔, 眼裡有鉤子。 阮棲臉上熱氣升騰, 臉色慢慢變得跟剛才長跑結束時很像。 季時屹拽過她手腕,將她手掌按到自己碼得整齊的腹肌,大方的,嗓音勾魂攝魄:“給你用,嗯?” 阮棲連手心都滾燙起來,暗自咬了一下唇,竭力控制自己呼吸, 眨了眨眼後, 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季時屹, 你可以幫我個忙嗎?我陽臺上有盆花太重,我剛才一直想換個地方放, 但是搬不動。” 季時屹眉峰微微起了褶皺,眯了眯眼。 “可以嗎?”阮棲抬手戳了戳他臂膀上肌肉,嗓音軟綿綿的,帶著點兒不好意思的,給他添麻煩的軟糯。 “哪盆?”他放下毛巾起身。 黑色長褲被穿得隨意自在,褲腳堪堪只能到腳踝的地方,他長腿長腳的邁了幾步。 阮棲在他踏進陽臺的一瞬間,用力拉上的客廳跟陽臺的玻璃門,把他關在外面。 季時屹被她氣笑,回頭敲擊玻璃窗:“阮棲,你來這招是吧?嗯?” 阮棲咬牙切齒:“誰叫你大半夜發騷,你就在陽臺吹吹風冷靜冷靜吧!” “開門!”季時屹拿她沒辦法,手指插著勁瘦腰肢,俊臉透著幾分無可奈何的寵溺。 阮棲根本不搭理他,去臥室拿了換洗衣服,到盥洗室沐浴。 等她洗完澡穿戴整齊出來,陽臺那扇脆弱的門已經被季時屹暴力開啟,這次他倒是將那件淺口衛衣穿戴好,坐在沙發上,正雙腿交疊,看她那份資料。 阮棲走過去,才發現他嚴謹的把她翻譯錯誤的幾個單詞圈出來,換上新的註釋。 原本想找茬的阮棲就忍了忍,沒說話。 大約方才吹了風,季時屹嗓子有點啞,不自覺咳嗽了一聲。 阮棲想了想,到底心軟:“你還是頭髮吹乾再回去吧。” 這次季時屹終於抬眸看她,直接要求:“你給我吹?” “吹風機我剛才用過,掛在浴室,你自己找找。”阮棲懶得理他,去藥箱翻感冒藥。 等她燒水泡好一杯感冒藥,季時屹已經在盥洗室吹頭髮,他頭髮短,用時比她吹頭髮的時間短,不過一小會兒,已經沒有機器的嗡嗡聲。 阮棲靠著盥洗室門,半環著手臂,將那杯冒熱氣的感冒藥遞給他。 不知道想到什麼,季時屹下意識皺眉、嫌棄。 阮棲就有點好笑似的,歪頭看他:“要我哄你再喝嗎?”一副逗小朋友的口吻。 此處光線比客廳光線更暖,她剛洗完澡,臉上肌膚宛如剛剝殼的雞蛋,一絲毛孔都不見,晶瑩飽滿,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季時屹喉結滑了滑,磁感的聲音:“還有這種服務?” 阮棲看他眸色漸深,莫名覺得危險,直接將杯子塞進他手心:“我管你喝不喝!”說完便走。 然而,走了不過幾步,忽然被他攔腰抱起來,阮棲嚇一跳,但是季時屹力氣實在太大,她輕鬆被他制住,一個反身,將她放置在旁邊木質抽屜櫃上。 阮棲雙手被抬高制住,他周身氣息滾燙,整個人傾軋過來,鼻尖抵著她鼻尖,那樣親暱又曖昧的距離,連嗓音都透著引誘人繳械投降的低沉暗啞:“真的不用,嗯?” 還在繼續剛才的話題,薄唇幾乎就要含住她,似乎她只要點頭,他可以立刻開始攻城略地。 阮棲心尖劃過熟悉的電流,不敢看他,偏頭,幾乎用咬的,才讓自己不被那熟悉的荷爾蒙刺激到失去理智:“不用!”手指掙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