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季時屹不滿似的咬了一下,他咬她側臉軟肉,輕微的疼,更多的是癢。 阮棲雙腿發軟,幸好坐在櫃子上,他臉埋在她肩窩,肌膚滾燙,示弱,有那麼點可憐兮兮的意味:“吹冷風不管用,西西。” 阮棲覺得要命了。 她心跳很快,拒絕的話說不出口,覺得是自己引狼入室,又覺得分明是被他套路,腦子亂起八遭,思緒混亂,好半天才找回一點理智:“那就再出去吹!” 被他又咬一下,這次是換了地方,一下,又一下,逐漸變成舔舐、吸吮 身體又有電流躥過,阮棲都快哭了,整個人軟得不行,嗚嗚咽咽的,似乎比他還難受:“季時屹”是哭腔。 他終於得逞似的,薄唇挪到她耳垂,語調滾燙又色氣:“?” 阮棲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搭在他脖子上,軟趴趴的,沒半點力氣,閉嘴不答,但臉像是被熱氣蒸過,紅透了。 他非要逼她似的,又去含她嘴唇,茶裡茶氣:“西西,得等你點頭,不然又落一個不珍惜你的名聲,嗯?” 阮棲:“季!時!屹!”含著水汽的嗓音,又氣又怒,啞得不行。 所以,事後,某人被踹下床,真的一點都不冤枉。 他模樣狼狽,但似乎一點都不生氣,大咧咧跌在臥室地毯上,抬手按了一下磕到的下頜,縱容的口吻:“你還真是用完就扔啊!” 阮棲裹在被子裡,像只毛毛蟲,撅著屁股背對他,態度很明顯。 隔日,阮棲迷迷糊糊被客廳聲音吵醒。 恍惚記起是週六,她習慣性賴床,懶得起來,隨便季時屹怎麼折騰,繼續睡回籠覺。 不一會兒,有人穿帶整齊的進來,季時屹西裝筆挺,扣上腕錶後,把她小臉從被子裡撈出來,彷彿怎麼看怎麼滿意,忍不住啄了一下。 阮棲被他吻的發癢,但有點尷尬似的,閉眼裝睡。 “飛海城,出差兩天,本來前天就該過去,我捨不得這麼好的機會。”似乎看出她在裝睡,他輕笑,又條理清晰她報備行程。 阮棲彆彆扭扭的想,誰要你報備行程了! “今晚別跑步,休息一天,不然傷膝蓋,明天的半馬能堅持就堅持,堅持不了,走完也不丟臉。” 阮棲頓時有點來氣,是誰前天還諷刺她,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 怎麼什麼道理都讓他一個人佔完了? 季時屹看她白嫩的小臉,睫毛顫呼呼的,幾乎快裝不下去,心裡軟得要命,忍不住又啄了一口,認真道:“我不是姜成,也別把我跟姜成混為一談。” 阮棲這次,睫毛沒動了。 “你要是敢睡完翻臉不認人,想想我回來會怎麼治你,嗯?”見她沒反應,口吻變成了威脅。 阮棲裝不下去,睜開眼,瞪他。 對上季時屹含笑的俊臉。 難為他大半個身體附撐在她面前,鼻尖差點兒貼她臉上。 阮棲抬出胳膊,把他硬邦邦的胸膛推遠了點兒,有點煩似的:“你好囉嗦,快點走。”架不住剛起床,聲音軟糯,又因為他方才話語,粉頰染了煙霞。 季時屹索性將她拉起來:“起來吃完早飯再睡,我買了早餐。” 阮棲想他居然還有時間去買早餐,她都不知道附近有什麼早餐店,她每次都是去醫院附近急匆匆解決早飯問題。 “或者幫我打完領帶再睡?”季時屹看她一副軟趴趴的,沒骨頭的睏倦模樣,換了個要求,將領帶塞她手心。 阮棲不想跟他磨蹭,有點不情不願的把領帶環到他脖頸,嘴巴上也抱怨:“你真的很煩!”但手指靈活,三兩下幫他繫好領帶。 季時屹這才滿意,抬手看了眼腕錶,起身抬腿走了。 門闔上時,室內陡然沉寂下來,阮棲抱膝,下巴抵著膝蓋,在床上坐了會兒,臉上沒什麼情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窗臺陽光曬出她透薄肌膚上隱約的曖昧痕跡,水晶娃娃般的纖細脆弱感。 隔了會兒,她去洗漱,看見餐桌上放著季時屹買的早點,也不知道他去哪裡買的,琳琅滿目,擺了一小桌。 阮棲不自覺露出個笑臉兒,但嘴上還是吐槽:“浪費。” 隔日。 這場公益半馬比賽在北城城郊處舉行。 唐驍跟南初難得有空,真的來了。 譚瑩跟謝茂澤幾位研究生同學也到了,但是有兩個同學因為臨時有事,沒有參加。 南初第一時間偷偷跟阮棲八卦:“哪個是你的謝學長?” 阮棲頗為沉重的嘆口氣:“中間個子最高,帶了女朋友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