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這樣亂來。”
肖童情緒波動,表情黯然地說:“我永遠摸不透你,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你。
我一直猜你愛我,你做了很多事都說明你愛我。難道這其實都是遊戲?“
慶春說:“我們瞭解太少了,不應該這麼著急談‘愛’字。愛是一生的承諾,怎麼能只爭朝夕。”
肖童平靜了一下心情,說:“那好吧,我不急,如果剛才我太用力弄疼你了,求你不要生氣。”
慶春笑了,她主動伸出手,拉了他的手,說:“走,我們下去!”
那天他們帶了一個相機,他給她照,她給他照,在每一個險峻處都留一個念。
可惜山上找不到人幫一個忙,以致最後也沒有一張兩人的合影。多年以後,慶春一直都在感嘆這個遺憾,因為金山嶺對她來說,確實是一次難忘的浪漫之旅。
那夭回家之後,在晚餐的飯桌上,父親問起他們對金山嶺司馬臺的感受,她和肖童都不約而同很低調地支吾其詞。但父親一離開飯桌,肖童便放肆地去摸她的手。
他說:“說真的,這些年我去了那麼多地方,連德國在內,最喜歡的還是司馬臺。
我第一次去就一見如故,就覺得那兒是我的福地。“
慶春撥開他的手,說:“好好吃飯。”又問:“為什麼?”
“那兒那麼險峻,那麼壯觀,而且清靜,有靈氣。另外,今天在那兒,最重要最難忘的,是”
慶春知道他要說什麼,制止道:“嘿,你別自作多情沒完沒了好不好。”
肖童笑道:“那就不說了,就算我自作多情吧。”
他果然一邊吃飯一邊做思想狀。慶春看他,那張像模特一樣標緻的臉上,一點也看不出吸毒的痕跡來了。她想,這是父親的努力,也是自己的影響力,他肯定是為了她才會戒得這麼快,效果這麼好!她為自己而暗暗驕傲。
兩大之後,到了李春強的生日。慶春那天晚上特別從單位早回來了一會兒,檢查一下生日晚餐準備工作的落實情況。令她感到欣慰的是,肖童雖然對請李春強來過生日心懷不滿,但對各項工作還是任勞任怨。父親的角色已經從事必躬親的一線退居到指手劃腳的二線,動手操作的事幾乎全是肖童一人包攬。
六點半鐘李春強來了,一身便衣。慶春和父親陪他在客廳裡坐,飯桌就設在這裡,肖童因為一直在父親那個單元的廚房裡忙活,所以直到酒菜上桌才過來與李春強見了面。
雙方都挺平淡,只點了一下頭。
父親說,今天你過生日,我也借光喝點酒,喝古井貢如何?
李春強說,客隨主便。您喝我陪著。
開了酒,菜也都上了桌,肖童又去廚房收拾。慶春左等不來右等不來,見李春強已面露不快,便讓他們先吃,自己跑到這邊廚房來叫肖童。肖童說你們先吃我收拾完了再過去。慶春命令他放下,說你怎麼這麼不懂事,明知道大家都在等你你這不是成心嗎?
她硬拽了肖童過來入席,也給他的杯裡倒了一點酒。大家舉杯,祝李春強長命百歲。四隻杯子在一起胡亂地碰了碰,李春強和父親都是一飲而盡。
李春強說:“叔叔,您是長輩,讓您給我祝壽,有點不成體統。”
父親說:“那有什麼,誰過生日誰是壽星佬。將來肖童過生日,我也得祝一聲長命百歲。”
李春強看一眼慶春,別有用心地說:“肖童就更是晚一輩兒的人了。”
肖童目視李春強,那目光並不友好。慶春連忙半開玩笑地撥亂反正,“春強你別淨充大輩的,占人家便宜。”
李春強口無遮攔地說:“本來嘛,咱們都工作多少年了,他還沒畢業呢。”
慶春心裡怦地一跳,心裡罵死了李春強!你明知道肖童已經失學在家還提畢業這種字限於什麼!轉臉俏俏看肖童,他似是渾然未覺地在給父親倒酒。
父親和李春強又幹了一杯。李春強祝父親身體健康。
開席不到一分鐘,已經兩杯酒下肚,顯然喝得猛了點,李春強臉色微紅,又滿上了一杯,面對慶春,說:“來,我祝你永遠年輕,永遠這麼漂亮。另外,把槍練準。”
慶春說:“承蒙吹捧,也承蒙批評。”她抿了一口,李春強又於了。
慶春對肖童說:“你單獨敬一杯李大哥。”
肖童聽話地端起酒杯,說:“祝李大哥事業發達,官運亨通。”他祝完自己先喝了一小口,李春強說:“哎,喝完。”肖童也聽從地喝乾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