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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不少!可是如果碰上的壞人不止一個呢,再好的打算還不是白費?”

張裕笑道:“照這麼說不是哪兒都不能去了?那豈不是一輩子也到不了桃花源?”

張豐照他後腦勺拍了一巴掌笑罵道:“臭小子,長大了啊你,還學會嗆人了!我說的是那個意思嗎?啊?我說的是叫你別惹我擔心,說哪兒都不能去了嗎?”

張裕摟著張豐的胳膊呵呵笑了兩聲,隨後卻聲音低沉地說:“我也擔心你呀,姐,你十五了,要格外提防壞人。”

張豐說:“嗯,我知道,放心吧,姐有的是辦法保護自己,你只要顧好自己別讓我擔心就行了。”

張裕應了一聲,有些不開心地說:“我身為男人,卻什麼都不會,事事要仰仗姐姐,真是無用。”

張豐笑道:“呵呵,你才十歲,男子漢的自尊心現在就跑出來是不是太早了啊?烏鴉反哺的故事知道吧?現在我照顧你,將來就該換你照顧我了,這就叫力所能及,也是理所應當,況且你也不是什麼都不會,你會打柴,會燒陶,會種菜,還會繞線,你也沒有事事仰仗我,再說那也不能叫做仰仗,一家人互相依靠是應該的,我不是也有很多事要靠你嗎?你呀,這麼多愁善感的,該不是讀書讀傻了吧?”

張裕不服地說:“我才不是十歲,我十一歲了,再說烏鴉反哺說的是父母和兒女,我們是姐弟怎麼能拿這個故事來做比?”

張豐笑道:“這麼死心眼,果然是讀書讀傻了。”

說笑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家口門,兩人開門進去,各自摸上床睡去,張裕擔心了一個晚上,現在總算安心了,而張豐心裡,那些輕歌曼舞,美酒美人美食美器,連同困擾她的感情,也都如迷夢般退去,只餘乾燥的麥草味和綿被上無比熟悉的屬於自己的氣味,平淡而親切,令人無比踏實。

煎熬

在張豐的心目中,太守是個美男,是個灑脫不羈的才子,是個在危難時刻出現,救自己於水深火熱之中的白馬王子,而她雖然是個沒有水晶鞋的灰姑娘,永遠不可能成為他的伴侶,但偷偷暗戀一下卻也無傷大雅,當成一個美夢就是了。

但自從知道太守是慕容衝,張豐就再也無法把他當成一個純粹的美男,一個夢中情人了。因為白馬王子是不允許有汙點的。而慕容衝不但身體被玷汙,就連心靈也是扭曲的,與正直純潔的白馬王子根本就是截然相反,張豐就算不是純潔的小姑娘,也還是接受不了如此之大的反差,無法毫無心理障礙的愛上一個魔鬼,一個阿修羅。

不過慕容衝的美真的是無法抗拒的,所以他和餘信一起處理公事的時候,張豐仍然忍不住會偷看他,所不同的是,雖然還是不免會為他絕世的風姿而迷醉,目光中卻夾雜著輕視、憐憫、猜疑、畏懼等等情緒,再也不是單純的欣賞和愛慕。

羅繪又一次抓到張豐偷窺,敏感地覺出張豐的不同,卻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對勁,懷疑地審視了她一會兒,說道:“我發現自從你得了府君的金簪之後就有些怪,莫不是真把心給丟了吧?”

張豐說:“你多慮了,我不會做這種傻事的。”

羅繪說:“誰也不想做傻事,怕只怕自己做不了自己的主。”

張豐說:“聽過‘揮慧劍,斬情絲’的說法嗎?我手中有慧劍,不會讓自己墮入情網的。”然後笑著問道:“羅繪,你的心還在嗎?”

羅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說:“還不過去,餘長史叫你研墨呢,成天的想著往外溜,你到底是怎麼做侍從的,虧得餘長史也受得了你!”

張豐對她齜了齜牙,進去給餘信研磨。

說實在的,她也沒想到餘信居然對她那種混日子的做法不以為意,有時還挺滿意似的。他很有耐心,會非常詳細地說明做事的方法,要求張豐一絲不苟地照著做,直到讓他滿意為止。比如研墨,要加多少水,用多大力,磨多長時間,他幾乎是手把手教會張豐的。他有時言語輕浮,不過卻從不過分,但也未曾間斷過,似乎是要她慢慢習慣。張豐感覺到他在□在自己,不過他採取的手段比較溫和,讓人不會太反感罷了。

有時張豐會想,若是按照這個時代的思維形式來講,一個乞丐女能夠得到餘信的青睞,運氣已經算是非常好了,接受餘信的安排簡直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哪裡還會有什麼不樂意的!

但她終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無法滿足這樣的現狀。 所以她要離開。

二月中旬,汾河終於解凍,碼頭上又重新熱鬧起來,張豐抽空去看了一次,回來對餘信試探道:“如果屬下現在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