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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好了許多。張豐看在眼裡,決定利用疊加效應試一試運氣。

又一個美人無功而返,跪坐在餘信身後的張豐立即移到他身側,行了一個禮說:“使君,您一向憐香惜玉,怎麼能忍心讓眾位美人失望呢?該不是想多欣賞一會兒美人的輕愁才故意不笑的吧?這雖然也是一樁雅事,可是太過分就不好了,不如屬下給您講個笑話,您聽了之後就笑一笑如何?這樣既解了府君的憂心,又解了美人尷尬,既成全了您的美名,也成全了屬下的私心,您一向務實,如此一舉數得的好事,您應該不會拒絕吧?”

慕容衝一直饒有興味地看著每個人的表現,對於餘信的矜持一點不惱,但時間一長興趣卻不免降低,聽到張豐的話後,撫掌道:“對呀,你做事一向喜歡一箭數雕,如今手下人向你提出如此好建議,你不會不採納吧?”

餘信已經充分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他那麼精明,當然不會不懂得見好就收,況且在美人們的輪番奉承下心裡的氣早已消得差不多了,張豐又在話中一再捧他,臉上已是微微現了笑意,只是還需要一個臺階罷了,便故意繃著臉說:“那就看你的笑話好不好笑了。”

張豐說:“屬下也不敢保證,姑且試試吧。”然後提高聲音講道:“侍郎、尚書、御史三人走在路上,看見一隻狗從面前跑過,御史藉機問侍郎:‘是狼是狗?’侍郎鐵青著臉答道:‘是狗。’尚書和御史都大笑,問:‘何以知道是狗?’侍郎說:‘看尾毛,下垂是狼,上梳是狗。’尚書的臉沉了下來。侍郎繼續說:‘也可以從食性上看,狼是肉食,狗是遇肉吃肉,遇屎□。’”

剛講完,餘信已經爆笑出聲,一邊指著張豐笑罵道:“好粗鄙女子!”緊接著慕容衝也大笑起來,程步反應慢些,但他的表現卻最是誇張,嘴上嚷著“尚書是狗,御史□”笑得捶胸頓足,幾乎拍碎了食案。

美人們功虧一簣當然心有不滿,卻也耐不住不笑,於是全都拿出最美的姿態,笑得百花齊放爭奇鬥妍。

笑聲漸歇,慕容衝從食案上拈起金簪道:“張豐,這支簪是你的了。”張豐連忙過去雙手接過,道謝,然後小心地揣起懷裡收好,正要退下,慕容衝又道:“你不僅說笑了餘長史,也取悅了本府,因此再賞酒一杯。”

張豐愣住了,他遞過來的是自己的酒杯,這算什麼意思?有意還是無意?心中猶疑著,面上卻不敢失禮,只得恭敬地接過來,可是卻遲遲不肯飲下——雖然是美男的口水,她仍然無法欣然接受。為難地看了慕容衝一眼,說道:“謝府君賜酒,只是民女從未飲過酒,恐不勝酒力而失態,可否請府君改賜茶水?”

慕容衝笑道:“不可,本府美意豈容拒絕?”

張豐無法,只好咬咬牙把杯中酒傾入口中,灑倒是不烈,只是因為心理作用不免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而她心裡的感覺一時也複雜起來。

侍女為慕容衝另換了一隻酒杯,張豐看見,心裡更加不是滋味。正準備退回餘信身後,又聽程步大聲說:“小娘子,過來,我也賞你一杯酒,喝完了給咱們再講一個。”

張豐打了個寒戰,故意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再也不肯起來。

有人把她扶出去,丟在旁邊的耳房裡“醒酒”,便再也沒有人管了。張豐很想回家,可是卻不敢,若被人拆穿裝醉的把戲,她承當不起欺騙將軍的罪責,於是只能盼著宴席早些散了,太守府的人會把自己送回家。可是等來等去也不見人來叫她,張豐只好裝出酒醒的樣子走出去問人,誰知宴席早散了,此刻連打掃都已經進入尾聲,餘信和程步都被太守留宿,而她卻早就被人忘了。張豐顧不上哀嘆,急忙趕到側門處,不料門卻鎖得緊緊的,她好說歹說才讓守門人放她出來。

門外黑洞洞的,而且靜得可怕,張豐回身望了望緊閉的府門,壯了壯膽走進黑暗裡,快步朝家裡走去。剛剛走到大門的右側,一個黑影從牆根處衝過來,叫道:“姐——”,張豐一聽是張裕的聲音,忙迎過去說:“裕兒,你怎麼在這兒?來了多久?”

“沒多久,我看你這麼晚沒回,來接接你。”張裕伸著手拉住她的衣袖說。

張豐握住他的手,責備道:“天這麼冷出來亂跑什麼,凍病了怎麼辦?”張裕說:“不會的,我穿得厚。”張豐念道:“以後別再這麼晚出來,聽見沒有?別以為自己是男孩就安全了,這世上壞人可多著呢。”聽到地上有刮擦聲,張豐問:“你拿了什麼出門?鐵鍬嗎?”張裕說:“嗯,鐵鍬不算利刃不會惹麻煩,萬一遇上壞人也不容易被人近身。”

張豐薄責道:“懂得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