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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淨煥抱著手臂,“如果悟前師叔知道你剛才話,你以為她會怎麼做?”

淨冰聽淨煥提起悟前,臉色這才有了一絲倉惶,隨即卻笑道:“大師姐,若是要師叔替你懲處我,我自然是不得不從的。”

淨煥見她挑釁的眼神,知道她是在譏諷她不過仗著長輩的愛護而在庵中立足,“哦?”淨煥看著她斜挑的眉,將內力聚集在掌心,欺身而上,一把就抓向她的手臂,她的武功出自悟因師太和悟前師太真傳,早已算計好淨冰要往哪個方向躲閃,根本就不過給她任何躲避機會,看似平常的一抓,卻是凝聚了四年在情譜上悟出來的指法,以淨冰的伸手怎麼可能躲過?

不過瞬間的功夫,淨煥已經掐住了她的手臂,“淨冰,你以為我就不能教訓你嗎?”

淨冰掙了幾下依舊沒有掙脫淨煥的手,只有伸腿踢向她,淨煥身小身輕,卻隨著她身形微動,已經躍起到她頭頂,手指鬆開拍到她的頭上,不過一滑而過,順手抓走了她的帽子,她已經留到腰間的黑髮水銀般傾瀉而下。

淨煥輕輕地落到淨冰身前,看著她蒼白了的臉色,剛才如果是真搏鬥,她那一掌早拍到她腦門上了,淨冰自然知道輕重。

院子裡眾師姐妹已經多了起來,大家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沒有人發出任何聲音。

“好,很好!”悟前師太輕輕拍了一掌,從暗中走了出來,莫測的眼在眾人臉上滑過,冰冷仿若地獄傳來的聲音繼續著:“淨冰,一會入暗室來找我。”

一句暗室讓淨冰白了的臉又紫,淨煥的心也提了起來。

暗室是出山弟子必入的地方,那是青竹庵最神秘也是最恐怖的地方。沒有人知道進去會發生什麼,但是也沒有人能完整地出來。據說那裡面住著庵中兩個從來不露面的青字輩師叔祖,最擅長刑罰。

一切,不過是個傳說。

三十一 經閣畫像

淨冰被師叔帶入暗室,不過是一個小插曲,淨煥依舊在早課補覺,依舊把吟吟佛音當成了久違的音樂,睡夢中依舊有那些模糊的影子,也依舊有她嚮往的燒雞葡萄美酒。

一個時辰後,淨煥準點的醒來,第一個站起來,動了動睡的麻木的腳,帶著師妹們便去吃青菜稀粥了。

現在的淨畫特別的乖巧,再也不會嚷嚷不愛吃了,也不敢亂動,想來淨秋第一天的鞭子給她的教訓已經強迫地加入她的潛意識。

翠綠的青草仿若還帶著露珠,淡碧淺綠,放到白粥上,便成了翠玉銀湯,格外好看,可惜不過只能滿足眼睛。淨煥慢吞吞地喝著粥,卻聽見淨靜突然“呀”了一聲,舉著筷子猶豫著,她早已看見她筷子裡的菜葉上有一個綠油油的蟲子,卻不動聲色依舊喝著粥。

“嘻嘻,師姐不想吃青菜?那我吃好了。”卻聽淨畫脆脆的笑聲格外響亮,伸出筷子就夾了那片帶了蟲子的菜葉,滿不在乎地塞進嘴裡,極優雅地繼續喝粥。

淨煥暗自抿了抿嘴角,頭更低了。淨靜今天的功課一定是去碧谷與群蟲為伍了。果然吃罷早飯便聽著悟前師太大嗓門說道:“淨靜,你今天去碧谷!把菜葉上所有的蟲子用手抓完,帶回來!”

“……是,師叔!”淨靜的聲音都帶了哭腔,她不過才九歲,淨煥看了一眼淨畫,淨畫會意便跟了她出來。

淨煥一直和淨瓶住在一起,回屋關了門,她就直直看著淨瓶不語,淨瓶跳到椅子上,無謂地嘟著嘴,“大師姐,你那樣看著我幹什麼?”

“沒什麼,不過在想,吃肉的滋味怎麼樣。”淨煥板著臉裝的一本正經。

淨瓶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很快恢復,“一條蟲子算什麼,一盆蟲子我都吃過呢!”

淨煥點頭,走近淨瓶摸了摸她的頭,“淨瓶,你還這麼小。”剩下的話她沒說,淨瓶還這麼小,已經被調教的不管發生什麼都不動聲色了。悟潔師叔是負責飲食的師傅,每日幾乎都要在飲食上做些手腳,不是放進蟲子就是頭髮爛渣之類的東西,不管是誰要有一絲異樣的表情或者偷偷丟掉碗裡的東西,就會得到相應的懲罰。所謂去碧谷摘蟲子不過是第一步,碧谷種了一谷各種蔬菜,那裡的蟲子都是天然的。淨靜得到的懲罰已經是最輕的了,去青谷撿蟲子,然後回來自己親手煮熟吃了。淨瓶,一年前也吃過這樣的苦,所以今天能這樣面不改色地面對這一切。

她們又說了幾句話,便各自離開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功課,她自然不用做那些雜活,但是練武學習卻是必須的。

依舊是黑屋子,就沒有新意嗎?當淨煥被悟前師父丟進練武場旁邊一間黑